央视新性格
文/文娟               
  8月17日凌晨,《午夜新闻》变脸。至此,从7月27日开始的央视新闻频道改版全部完成,而由新闻频道为先锋的央视改版还在继续当中。在过去的一个月里,有关央视改版的新闻几乎占据了所有媒体的头条版面。目前为止,央视改版已经波及到4个主要频道、19个栏目、近200名主持人,而十一过后即将完成的央视2套和央视3套改版将涉及更多的栏目和人员。这样的大动作可算是央视近十年来的最大调整。而我们也可以从这一点点揭开的面纱中,隐约看到改版之后央视新性格的轮廓。
  自《朝闻天下》开始,央视新闻频道大量专题性节目被撤或移师一套、更注重新闻信息的快捷和容量、大幅增加新闻评论员、从播报新闻到说新闻、整体包装更加醒目、加盟主持风格更轻松和娱乐化……总体来说,加强新闻性、时效性、专业性和国际性,正是央视此次改版透露出来最强烈的信号。
 
央视新性格:内外兼修 视觉性、时效性和深度解析并行
  《朝闻天下》凸显可视化包装、《新闻30分》增加信息、《新闻联播》加短评、《东方时空》重梳理、《环球资讯》也引入新闻评论员制度、全天新闻直播时间增长……视觉年轻化+新闻时效性+深度观点,这便是新闻频道改版展现给观众的新性格,同时也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央视改版后希望展现的新性格。
  7月27日,《朝闻天下》作为央视新闻频道第一档改版后亮相的节目,其风格隐然昭示着随之而来的变革:整体包装上更注重观众接受信息的方便和直接、主持风格也趋于多元化、新闻更加口语化等等。
 
  与《朝闻天下》一起亮相的主持人胡蝶青春靓丽的外型被网友誉为“央视历史上最美的女主播”;节目整体包装上,新改版的《朝闻天下》滚动字幕分三行,从上到下分别是新闻发生的地点、新闻标题和固定的滚动新闻,字幕颜色主要采用了蓝底黄字,同时在三条滚动字幕中采用了红、黑、蓝、黄四种颜色,这样的配色方案使新闻标题显得更加醒目。字体上也比原来的字幕样式大了几号,让观众一目了然,看得更加清晰。——这种更年轻化和时尚化的包装在之后新闻频道的节目中得到广泛使用。对于这种变化,一向触觉最敏锐的网友给出的评价是:“央视终于开始说人话,而不再说官话了”。的确,无论是包装视觉的变化、80后主持人的启用以及新闻内容和播报语气的变化,让一向居高临下的央视有了亲民的味道。但与此同时,质疑的声音也不可避免。部分网友认为外在形式的变化有照抄CNN的嫌疑,同时也对新闻的严肃性提出了疑问。而这些疑问,也是央视改版过程中必须直面的问题。
  如果说《朝闻天下》给观众带来的只是视觉上年轻化、时尚化的强烈冲击,那么作为央视王牌栏目《东方时空》的变化则凸显了央视新闻频道改版的另一重大方向:新闻立台,资讯为王,速度为先。
 
  《东方时空》改版、《共同关注》内容变革,这些原本属于专题性的栏目加强资讯和新闻播报的强度和节奏;内容上会议新闻削弱,更多选择有趣的新闻,文化、体育、时尚、科技类资讯增加,酒井法子吸毒上了《新闻联播》……这样的变化充分显示出央视在新闻选取上的新标准和对时效性的要求——凭借央视强大的资源优势,以不输于网络等新媒体的报道速度,打造第一新闻发布平台。
  最新上档的《环球视线》,则显露出央视新闻频道改革的另一重追求:权威性。从《新闻1+1》开始引入的新闻评论员制度,到如今央视大量组建新闻评论员的“国家队”,加大新闻评论节目的数量与质量,央视对于自身新闻权威性的要求正日益强化。
  这与之前爆出有关央视改革的方向和方针也完全吻合:“强调电视宣传的权威性和影响力;加强电视新闻评论,广泛吸纳社会各种评论资源,尽快建立起一支专兼职相结合的电视新闻评论员队伍;扩展新闻报道视野,加强深度报道,进一步增强《新闻联播》栏目的国际新闻。”
新性格引发的新变化:避免自话自说 还原新闻监督功能
  “这些年的新闻变革,新闻媒体有自选动作和规定动作,自选动作的比例越来越大。当中国的新闻、中国的传媒更按新闻规律办事,更尊重新闻事实,更开放更透明的时候,它就已经是国家形象的一部分了。”——白岩松
  毋庸置疑,电视是最具影响力的媒体。因此它也是相对保守和谨慎的。用网友总结《新闻联播》的话来说:“前十分钟领导人很忙,中间十分钟国内形势一片大好,最后十分钟国外一片糟糕”、“在中国,灾难不是新闻,救灾才是新闻”……对新闻事件本身充满管教和规定意义的解读,让电视新闻变得空洞和程式化,进而让越来越多的年轻人选择了新媒体。
 
  而网络、手机等新媒体的包抄,以内容的开放性、交互性、及时性让中国电视的主流媒体地位受到挑战。2008年314事件以及中国火炬传递受阻的报道中,中国网络自发的反击战让电视媒体相形见绌……相反,随后的512大地震以及瓮安事件中,电视媒体透明开放的媒体态度反而赢得一片掌声。
  “从社会背景来看,我觉得从社会到政治高层,大家对新闻在社会当中作用的认识跟以往相比在发生变化,尤其是经过了2008年的大地震,开放、透明带来国内外正面的反馈。高层领导人意识到,报道真实的新闻并不只会带来副作用,也会带来透明的好处。”白岩松在接受采访时候所说的一段话,或者可能为这2009年央视改版提供一个解释。
  不再自话自说,而是尊重新闻规律、用世界通行的方式沟通交流,这或许是央视新闻频道改版的动机。而这种改革的动机让人对中国未来的新闻和舆论环境重拾信心。——因为,在网络化、全球化的背景下,自话自说的结局必然是被输出和摒弃。
  与此同时,要求还原新闻监督职能和服务职能的呼声也越来越高。《焦点访谈》创办之初,凭借着对社会事件深入的挖掘成功履行了一个新闻媒体的监督职能,这也是它多年来一直是新闻专题类节目标杆的最重要原因。而近年来随着这种智能的淡化,《焦点访谈》也开始走了下坡路。由此可见,新闻媒体监督和服务职能对于观众来说是多么的重要。而无论是新闻频道资讯性内容的增加、时效性的提升,还是短评、专家甚至互动性的增强,乃至放眼到财经频道、综艺频道专业性和服务性的打造,我们几乎可以预见的是,央视此番变脸后,必然会带来媒体监督职能和服务功能的提升。通俗一点讲,说老百姓的话,讲老百姓的事,为老百姓服务。
  据最新的收视数据表示,新闻频道改版后,《朝闻天下》、《共同关注》、《新闻30分》、《国际时讯》、《东方时空》5各栏目收视率直线上升,其中升幅最大的《新闻30分》比改版前收视增长了35%。这可以说是央视此次改版最具有说服力的数字说明。
 
  也有专家表示,生活、娱乐等新闻的加入、新闻形式的变化等固然让一些观众重新回到电视机前,但收视率的大幅度增长很大程度上是源于改版带来的新鲜感,甚至不排除很多观众“看热闹”的心态。因此能否把高收视继续保持下去,最终还要取决于央视新闻的内核——新闻内容、速度和深度。尽管观众和网友对于央视此次改版给予了前所未有的宽容态度,但可以预见的是,一旦他们耐心等待的结果是“雷声大雨点小”,那现在这一串可喜的收视数字也将成为历史。
变动中日渐清晰的新格局:搭建中国新闻航母 娱乐节目竞争最激烈
  海量信息加深度观点,信息、话语、声音、立场、观点……央视要搭建中国的“新闻航母”显然比其他电视媒体有更大的可能。而对新闻频道而言,它的竞争显然不在国内。
  另一方面,倘若依然端着身段做娱乐,那么央视夺回娱乐话语权的可能性显然很小。而改版后同一频道下同质化的节目将面临更残酷的竞争。
  新闻频道的改革只是央视改革的一个序幕,随着《小崔说事》、《实话实说》搬家央一,《咏乐汇》、《开心辞典》、《非常6+1》转会央三,一个日渐清晰的格局正在形成。而据报道,十一之后央视经济频道和综艺频道也将有更深刻的变化,这些变化最大的特征便是频道的专业化。中央电视台的各频道专业化定位日益凸显,内部边界清晰之后,势必带来央视格局的新变化。
  中国电视观众常常习惯从不同媒体的不同表述中寻找真相,由于表述立场和方式的不同,凤凰卫视、东方卫视等一直是很多观众习惯的选择;国际媒体对于新闻事件不同的视角和态度也不断通过互联网抵达中国观众……面对新闻竞争的白热化、媒体声音的多元化、报道角度的多维化,第一时间的新闻资讯传播以及讲求“深度、关联、评说”的新闻解读成为央视新闻频道改版的主线和重点。
  毋庸置疑,与凤凰卫视以及国际新闻媒体相比,央视新闻中心最大的优势在于新闻信息渠道的最大畅通;而央视邀请权威专家组建评论员、观察员的“国家队”,在整合资源和利用资源上有其他任何国内媒体无法比拟的优势。海量信息加深度观点,信息、话语、声音、立场、观点……央视搭建中国的“新闻航母”显然比其他电视媒体有更大的可能。
  另一方面,做为中国最大的播出平台,央视在综艺和娱乐上的表现却相当滞后。面对湖南卫视的娱乐攻势,央视综艺常常招架不及。随着《非常6+1》、《开心辞典》、《咏乐汇》等转场三套,央视综艺频道的节目同质化情况益发严重。《非常6+1》、《梦想剧场》、《星光大道》,同一频道里三个定位类似的节目,它们之间的竞争将会是你死我活。可以预见的是,在未来的时间内,央视三套也许会有不少节目下岗,不少新节目上岗。但倘若央视依然端着身段,夺回娱乐话语权的可能性依然很小。
新格局引发的问题:变革还是改进 内容亦或形式?
  网友和媒体对央视改革表现出的热情和肯定,首先源于央视改革所表现出的诚意。然而,是否能真正做到立场的客观和视角的多元化,改革不是流于形式,这条路依然很漫长。
  上世纪90年代前期,央视经历了第一次新闻变革,“新闻立台”提了很多年,然而一次次微调的结果却是新闻越来越疲软。观众抨击、领导不满意、同行奚落,作为中国电视界的巨无霸,央视在内容上尤其是新闻上大有作为空间。
  “十六年前的《东方时空》从语态开始变革,现在依然面临这个挑战,因为空话套话依然在屏幕上乱飞,这样流畅的废话如何能有亲和力?”白岩松在央视新闻频道改版前的一段话,也许正是网友如此乐观看待央视改版的原因——变革,意味着对现状的不满,而这种不满情绪,是不少观众的共同感知。
  因此,央视新闻的变革受到媒体和观众无比热切的关注。目前来看大多数观众、网友、媒体对央视的改版是报有积极态度的。“怎么改得像CNN?”“看上去像凤凰卫视。”央视的这种变革,在向来挑剔的网友那里得到最苛刻的评价也不过如此,原因大抵在于央视变革所表现出来的诚意。而据搜狐网的调查显示,超过70%的网友对央视新闻频道的改版持支持态度,并认为央视新闻正慢慢向国际化趋势靠拢;近40%的网友对改版后视觉上呈现出来的变化表示认同和接受;同时还有60%的网友希望央视能在保持自己风格的基础上继续创新。应该说在网络过度自由化的年代,央视改版能得到这样的支持,实属难得。
  然而,相关专家却并不如此乐观。复旦大学顾晓鸣教授认为目前改版的“形式大内容”,以《东方时空》、《朝闻天下》为例,可视化的努力是成功的,但是这些节目的真正内涵却丧失了。不少网友也反应,面对网络新闻,在信息的来源和速度上,电视并不具备最大的优势。相反不同的视角、立场才是不同媒体的精髓所在。以评述和深度报道为主要特色的《东方时空》也改为资讯播报类节目,完全丧失自己的特色和品牌,从某种意义上而言,并不能算是成功。
  说新闻的方式能拉近与观众的距离,但在青年政治学院院长边江看来,轻松和包装不是央视新闻频道的出路,新闻频道需要的绝不仅仅是形式上的变化而已。在吸引眼球过后,观众希望看到的,是真正有价值的变化。
  “不是改版是提升”,这是央视相关工作人员对于这次改版一直有些暧昧不明的回答。目前央视所有人对此次改版也全部“三缄其口”,几乎所有的消息都只能靠其他媒体和观众自己的敏锐触觉去发掘。从中我们不难感受到此番改版的压力和谨慎。随着改版后轮廓越来越清晰,也有越来越多的人开始用“改革”而非“改版”来形容央视此番的改变。因为对于央视这样一个体系来说,彻底的颠覆不但不实际,实在也没有必要。其实无论是叫改版也好、改革也罢、提升也成,只要最终交出的,是一张能让各方满意的答卷,就不枉费这一番牵一发而动全身的“折腾”了。
                --完--
央视改版人物志
  随着《朝闻天下》开启了央视新闻频道改版的序幕,女主持人胡蝶走进了大众的视线。而以胡蝶为代表,一个又一个我们曾经熟悉和不熟悉的面孔登上了央视改版的舞台。这些主持人的登场、变迁或离开,也在另一个侧面上给我们讲述了有关央视改版的故事……
  胡蝶:央视最美女主播
   2009年7月27日早6点,《朝闻天下》的主播台上出现了一张美丽的面孔。半天时间内“央视最美女主播”“山寨范冰冰”等帖子纵横网络。胡蝶的网络搜索排名蹿升,她甚至还有了自己的粉丝叫做“迷蝶香”。   
  07年进入央视主持《今日亚洲》,胡蝶亲切的主持风格得到观众的好评。09年她与新改版的《朝闻天下》一起出现,被看做是央视改版的先锋。她的出现也被看做是央视改版的一次试水,因而被观众赋予了更多的“寓意”——央视新闻整体风格的时尚化;主持风格的平民化;新闻内容的生活化等等。虽然她的主持也有一些瑕疵,但绝大多数观众都显现了难得的宽容。甚至还有网友说:“80后未必就不能深刻,我们愿意给她时间去证明自己”。
  欧阳夏丹:入主《共同关注》侧重新闻时效性
  8月4日,《共同关注》如期出现在了央视新闻频道。虽然名称保留,但整个节目的内容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与此同时,原央视经济频道的美女记者欧阳夏丹也顶替了原主持人阿丘,正式入主《共同关注》。她也是继蝴蝶之后,新闻频道推出的第二个美女主播。
  欧阳夏丹的出现进一步展现了新闻频道改版的思路——注重新闻性和时效性。《共同关注》内容从原来的“讲新闻故事”变成了“新闻直播资讯”。由专题性栏目变成了资讯性栏目,新闻选材上也更注重实效性,国际新闻和民生新闻的比重明显加大。原主持人阿丘的主持风格显然已经与栏目定位不符。而央视改版发言人对于欧阳夏丹上岗的解释也是:“她符合栏目新的定位”。
  柴璐:亲民路线的知性女主播
  几乎和欧阳夏丹同时,原国际频道的女主播柴璐也加盟新闻频道,成了直播节目《新闻直播间》的主持人。而她一贯知性的主持风格,也被看做是新闻频道改版后走亲民路线的标志。   
  《新闻直播间》是一档全新的节目,每天多个时段直播,以视频连线的方式连线评论员对当下新闻进行评论。这一节目不仅体现出了新闻频道对于新闻内容和时效性的要求,同时还表明了新闻频道改版的另一个重要思路——评论员国家队的建立。
  邱启明:“侃新闻”的爆红新主播
  8月10日,央视新闻频道又推出一位新主播。随着邱启明亮相《24小时》,这档新节目的定位也随之落定。邱启明“口语化”的主持风格,甚至是侃新闻方式,让看惯了央视新闻主持风格的电视观众眼前一亮。他也一跃成为改版中第二个“爆红”的央视新主播。有关他的经历甚至情事都成了网上热议的话题。
 《24小时》是由《新闻会客厅》原班人马打造的一档新闻资讯节目。从“读新闻”到“说新闻”的变化,强调“梳理一天的新闻”。除了当天资讯,节目后半还选择带有批判意义的社会热点新闻,主持人加以点评。邱启明一贯诙谐、平民化的主持风格,也正是栏目组最看重的地方。
  水均益:央视新闻国际化重任在肩
  和《24小时》一起亮相的,还有一档全新的栏目《环球视线》。而中央电视台公认的国际新闻“专家”水均益担当主播。这也是央视新闻致力于国际化、在国际上争取话语权和发出自己声音的重要一步。   
  《环球视线》时长半小时,以对热点国际新闻的报道和深入分析为主要特色。水均益仍保持了之前的主持风格和深度。但有不少网友表示,《环球视线》与水均益之前主持的《国际观察》十分相似,而且已播出的几期内容不够吸引,有些乏味。
  李咏VS朱军:频道专业化不可避免的正面对决
  《咏乐汇》转会央三,由于内容和形式上与《艺术人生》雷同,也不禁让人想到李咏和朱军两大主持所面临的竞争。而这其实也是央视改版必然会面临的问题。在频道专业化思路下,原来分散于各个频道的同质节目面临了正面对决,生死存亡必然取决于节目本身的实力。这也是真正考验节目组和主持人的时刻。   
  8月1日,《咏乐汇》正式在央视三套露面,而《艺术人生》则暂停播出,正在拟改版当中。相信随着央视改版的深入,这样的事情还会不断发生。
  
央视改版不完全记录:
改版时间 改版栏目 改版内容
7月27日 《朝闻天下》 栏目包装整体改变,更具视觉冲击;引入评论员机制,并推出新主持胡蝶。
7月30日 一套《新闻联播》 编播方式改变,新增了短评关注政经民生,减少会议报道,增加舆论监督和批评的内容。国际新闻时长增加。
7月31日 《新闻30分》 包装上与《朝闻天下》风格一致。内容上更注重新闻性,国际新闻和民生新闻比重增加。
 
  
央视改版不完全记录:
8月3日 《东方时空》 退出一套改由新闻频道播出。包装上仍新闻频道改版后风格一致。内容上从专题节目变身为资讯类节目,时长由原来的30分钟扩充为60分钟。
《共同关注》 包装上也与《朝闻天下》风格一致。内容从“讲述新闻故事”的专题变成 “新闻直播资讯”,新闻的选材上更注重时效性,国际新闻、民生新闻。时长扩大到1小时,欧阳夏丹担当主持。
8月10日 《24小时》新栏目 该栏目由《新闻会客厅》原班人马打造,梳理当天的重要新闻并加以主持人评论。原东方卫视主持人邱启明加盟,与李小萌共同主持。
《环球视线》新栏目 水均益担当主持,针对国际热点新闻,与评论员一起进行深入的分析和点评。时长30分钟。
《新闻1+1》 其节目形式和《环球视线》相近,不过报道内容侧重于国内新闻。
《午夜新闻》 包装风格和《朝闻天下》一致。重点报道《晚间新闻》后的国内外最新动态消息、新闻事件的最新进展及体育赛事和文化新闻。
8月17日 《午夜新闻》再次改版 时长由原来的半个小时缩短至15分钟。至此央视新闻频道改版全部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