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芳菲和萧蘅大婚后,着实过了一段逍遥日子。
成王余孽已经尽数清除,薛芳菲的父亲和弟弟也恢复了健康,俩人都没什么要操心的事,终于能聊聊报仇之外的事。
这天,萧蘅在院子里练剑,薛芳菲躺在树荫下的躺椅上看话本。
话本上的故事曲折动人,可在薛芳菲看来,还是眼前这个赤裸上身的男人更有吸引力。
她把书举在眼前,悄悄从书沿上方瞄向萧蘅的方向。
嗯...肌肉线条好流畅啊,摸起来特别有弹性。
挥剑的动作也好有力量...他真是无论白天晚上,都这么不惜力气...
说起来,文弱书生跟练武之人就是不一样,别看沈玉容和萧蘅表面身材差不多,实际体验真是差别太大。
薛芳菲的思绪越跑越远,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微微红了起来,连萧蘅练完剑站到她面前也没发现。
“阿狸——你又在想我了?”
萧蘅一看薛芳菲迷离的样子,就知道她又在打什么歪心思。
“我猜阿狸,是觉得白天过得太慢,是吧。”
“其实,不一定要等到晚上...”
看着萧蘅坏坏的眼神,薛芳菲可没有故作娇羞,而是坐直身子,将手中的话本碰了碰萧蘅的上身,顺着腹肌的轮廓,一点点移动。
虽然薛芳菲没有真的碰到萧蘅,但这种似有如无的触碰,比肉贴肉更加撩人。
萧蘅已经想屏退左右,将薛芳菲打横抱回去了,却只见薛芳菲脸色一变,突然捂着肚子呼痛。
“怎么了阿狸?哪里不舒服吗?”
萧蘅赶紧将薛芳菲搂在怀里,轻柔地帮她揉肚子。
“唔...我的肚子突然好疼,又胀胀的,难道是吃坏了什么东西吗?我也没吃什么啊。”
萧蘅眉头紧皱,立即派人请大夫过来。
但大夫的表情,让所有人迷惑了。
他为薛芳菲把脉后,先是微微一笑,似乎发现了什么好消息,然后却把眉头越皱越紧。
到后来,萧蘅和薛芳菲已经明显看出,大夫已经没再把脉,而是在苦苦思索怎么在不得罪肃国公的情况下,把薛芳菲的情况说出来。
“先生,您别害怕,照实说就行,无论情况如何,肃国公都不会对您怎么样。”
这句话让大夫提溜到嗓子眼的心,瞬间放了下来。
京城的人都知道肃国公把这位国公夫人宠到了天上,曾把整个国公府都托付给她,大夫真怕肃国公得知薛芳菲的情况后,迁怒于他。
“回禀肃国公和国公夫人,夫人有喜了!”
萧蘅和薛芳菲闻言,欣喜地对视了一眼。
“但夫人的喜脉很奇怪,不像单纯的喜脉那样沉稳有力,反而孱弱不堪,似乎夫人体内有另外一股力量,在不断压制孩子。”
“若放任不管,不仅孩子未必能顺利降生,连夫人也会日渐衰弱,直至...”
大夫的声音越来越小,几不可闻,但薛芳菲和萧蘅,已经明白了利害关系。
薛芳菲到底是死过一次的人,面对自己的性命,她比萧蘅冷静得多。
怕萧蘅情急之下吓坏大夫,薛芳菲赶在萧蘅之前开口。
“依先生看,我这胎情况特异,可能是什么情况导致的?”
大夫瑟缩地看了一眼肃国公,随即低头说,“可能是——毒。”
毒!屋里的人都惊讶万分。
薛芳菲可是国公府说一不二的当家人,连萧蘅都处处听她的指挥,侍从们也都是跟了薛芳菲和萧蘅很久的老人,怎么可能有人给她下毒?
谁能越过重重守卫,在萧蘅的眼皮子底下,给薛芳菲下毒?
更何况,薛芳菲的仇人沈玉容、长公主都死了,姜家也跟她说开了过节,哪还有人对她恨到如此地步?
萧蘅既震惊又心痛,又不肯在人前露出半分,于是极力稳住声线问道,“先生,您可有解毒的办法?”
“肃国公赎罪!老夫不才,对解毒之法知之甚少。”
“无妨,派人好生送先生出门。”
文纪领命送大夫离开,还给装了一包沉甸甸的银两,叮嘱大夫别把薛芳菲的情况告诉任何人。
萧蘅吩咐陆玑,“立即给司徒九月传信,让她用最快的速度赶回来!”
“是!”
陆玑领命出门,萧蘅屏退左右,缓缓将薛芳菲揽进怀里。
“阿狸,别怕!你和孩子,我都会好好护住。”
薛芳菲伸手回抱住萧蘅,发现萧蘅的身体在微微颤抖。
是了,他在幼年便失去父母,又送走了祖父,如果薛芳菲和孩子再离开,对萧蘅来说,该是多大的打击!
薛芳菲轻轻抚着萧蘅的后背,笑道,“你忘了吗,我可是死过一次的人。阎王殿上次没收我,就说明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一定会有办法的。”
等待司徒九月回来的这几天,萧蘅跟薛芳菲如常生活。
如果这毒能解,他们便不必担忧。
倘若这毒无解,把仅剩的相处时光用来担忧,实在是愚蠢之至。
但当司徒九月风尘仆仆冲进国公府时,萧蘅和薛芳菲还是不约而同地站了起来,希望司徒九月能有办法。
没想到,司徒九月的诊断,让他们的心越坠越深。
(欲知后事如何,我们下期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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