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年初一,伴着大街上此起彼伏的鞭炮声,我和同事开始了一次我盼望以久的采访。因为,在这个合家团圆的喜庆日子里,将要接受我们采访的是国宝级人物——相声泰斗马三立。
来到马老的高干病房已是上午10点半了,为了见到马老,我们在病房外等了很久。因为马老病重,他每天要24小时不间断地接受输液治疗。但听说是记者来了,马老的家人还是很热情地把记者请进了病房。看到身形略显清瘦的马老,我颇感惊讶。因为先前得知马老已患病多时,不曾想眼前的马老却是精神奕奕。见到了我们,马老在身体不能自如行动的情况下,欠起身来,要和我们聊天。马老说:“观众尊称我为艺术家,我认为艺术家应当把生命的精华全部奉献给艺术。虽然我身体不太好,但我很想念观众,尤其是我们的相声艺术,我希望相声艺术能够永远繁荣。”听说读者很关心他他老人家的近况,老人说:“向读者拜年!”
和老人聊了这么长时间,我们真不忍心再打扰他老人家,但为了完成任务,我还是提出了要给马老拍张照片的要求。看得出来,老人这时已经很疲惫了,但听了我的要求,老人在孙子的帮助下挪动着已很不灵活的身体,拱起手来说:“我给大家拜年了!”也就在这同一时刻,我用手中的相机记录下了这永恒的瞬间。
但让我意想不到的是,这次采访竟成了我和马老的诀别。听说老人去世,我脑中一片空白,“几天前,老人还是那样精神,怎么就……”现在回想起来,马老的音容笑貌马上闪现在眼前,特别是马老那些经典段子《逗你玩儿》、《买猴》……还不时地萦绕在耳边,可惟一不同的是,斯人已去。(天津青年报特供稿件/陈月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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