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24日晚10时15分,在结束了浙江省萧山市某娱乐城的演出后,杨钰莹一行四人立即坐上了等候多时的车,赶往170公里外的宁波市开元大酒店———当晚12时她将要出现在这家酒店的夜总会里。她想不到的是:刚到夜总会不久,一个麻烦就降临了。
晚11时40分,轿车疾驶进宁波开元大酒店。走进酒店大堂,杨钰莹笑眯眯地和每一个来迎接她的人说祝贺节日。在稍事休整后,11时55分,杨钰莹等乘电梯下到位于酒店四楼的夜总会。她爽快地为等候在后台的歌迷们签了名,并与几位舞蹈艺员合了影。这时,主持人过来告诉她,节日钟声还有四分钟就要敲响了,她将作为节日送给现场观众们的礼物,从大礼盒中“冒”出来,并演唱六首歌。坐在椅子上的杨钰莹开始静静地备词。
演员的情绪和思路在上场前被干扰,是演出中的大忌,这是众所周知的“行规”。在这场演出中,杨钰莹要面对的是700多位等待多时的观众,她不但要保证6首歌曲的歌词不能出错,而且还要考虑在演唱过程中与观众的交流。于是许多未能如愿的歌迷和舞蹈演员就通情达理地站在一边,等她下场。
就在这时,一年轻女性走近杨钰莹,面无表情劈头就问:“你的电影拍得怎么样了?”杨愣了一下,问:“请问您是哪里的?”女子说:“我是杭州《××早报》的记者!”杨钰莹说:“哦,你好!……那不是电影,是部电视剧……”主持人过来催场:“新年钟声马上就要响了!你该准备了!”杨对女记者说:“对不起,我要上场了!”女记者不接这茬儿,不依不饶地抛出第二个问题:“请问你对毛宁复出有什么看法?”没等杨反应过来,该女性又抛出了第三个问题,这第三发“炮弹”是本非法出版物:“市面上有本书《××××××××》,你看过吗?”
面对着这位紧追不舍的无冕“女王”,工作人员敢怒不敢言。想着同行之间可能好沟通些,于是本报记者说:“你应该尊重‘行规’,演员的情绪在这时候是不该受到影响的。演出结束后再采访,行吗?”女同行调转枪口,斜视着本报记者说:“你是谁?!我就要这时候采访!”本记者也来了脾气:“当记者很了不起是吗?!一定要强人所难、一定要盛气凌人?我也是干新闻的,你可以通情达理些吗……”
正往台侧口走的杨钰莹见状,马上回头走到这位女记者跟前,搂着正生着气的女记者说:“大家都是为了工作,我也是,对不起了!祝你圣诞快乐!”女记者的气没顺,冲着本报记者嚷嚷:“你是谁?你是干什么的?好,我就在这里等着她下来!……”在主持人再次催促下,杨钰莹走进了台口。半小时后,等杨钰莹结束了演唱回到后台时,女记者早不见了。
一位舞蹈演员说:“这人是记者吗?起码的礼貌和尊重都没有。既不给名片,又不亮记者证,说话还这么冲,像是成心来捣乱的———你杨钰莹不回答吧,她有的写;思路被搅乱了、演砸了,她肯定还是有东西写!”杨钰莹只是笑笑。
果然,在昨日该报上,杨钰莹对女记者发问的反应就成了———不是“沉默”就是“默认”!而本报记者的言行更被歪曲和断章取义为:“杨钰莹身边一陌生男子粗暴地干涉记者的采访。”“他说:‘你们记者有什么了不起!’”……
一个老调重弹的问题在这起事件中又被提了出来:记者是否可以不顾具体的时间和场合,“逼迫”采访对象接受访问?在被访对象婉拒采访的情况下,记者是否有权力运用职业所赋予的“特权”,随心所欲地进行“描写”和“概括”?本报记者肖执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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