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以一首《让我一次爱个够》风靡京城的台湾歌手庾澄庆刚刚推出了最新专辑《哈林天堂》,这次借他来京参加一个电视节目的机会,记者采访了庾澄庆,听他细数这一年来自己生活中的改变。
重新找到归零的感觉
记:去年一年当中你的收获不小吧?
庾:去年我的生活无论是精神层面还是实际状况都有很大变化,家庭成员有了新人员报到,去年还得了金曲奖,所以心里面有很多变化。
记:金曲奖对你有多重要?
庾:大部分人觉得得奖了会有很大压力,我反而觉得有一点点走到开始的、归零的感觉。我以前老觉得得奖对我来说有很大困难,因为评审永远会有意无意地拿我跟我自己做比较,他们会说:“哈林的这张专辑跟以前比怎么样……”这次得奖好像回到我最初的最有力量的时候。当时在做《海啸》这张专辑的时候,我也有种感觉,以前想中间的过程想得太多了,老想做没做过的东西,其实应该做的是你最喜欢的东西,就像你刚开始进入乐坛的感受:啊,这么多好玩的东西啊;我听了很多东西都觉得特别不满意,我想要好好改造一下……这次得奖让我觉得,我之前的创作理念在这里被证实了。
火山重新爆发
记:当了父亲之后,感觉有什么不同?
庾:哎呀,这孩子,挺碍事儿的。(笑)老是会想着他。事实上,从去年年底到今年年初,我一直没有办法聚焦在创作上,以前每天都写东西,有没有(感觉)都写,因为碰到瓶颈是常有的事情,越做瓶颈越窄,越难通过,所以不管怎么样,我都规定自己坐在乐器前面,叮叮咚咚一下,有时候坐得久,有时候坐不久。去年这段时间,我就没有办法呆下去,老是心神不宁,这可能是去年的变化里面有最让我不安的事情。一直没有写出自己认为满意的作品,但是到了今年年初,我写出了《春泥》,自己很快乐,有一种火山爆发的感觉,累积了很久的能量爆发出来,觉得跟自己以前的作品不一样。
记:这张专辑里似乎有比较多的东西是写你自己?
庾:我希望写的歌尽量跟自己的生活经验有关系,这么多年下来,事实上有很多歌曲跟自己生活没那么多关系,因为我以前以音乐为主,写出歌来就请别人写词,有想法就跟人家讲,没想法人家就自己写,常常他写完以后,我去体会,当然作词人也会给我讲,他写的是什么意思。
记:现在真正写你自己的感受,是不是表现出来就更贴切了?
庾:自己本身的经验一定是很贴切的。我们在做这张专辑时,就有这样的概念。写《春泥》的时候更是这样。拙荆,就是贱内——呵呵,多斯文啊——她听了就说,这个歌我蛮有感受的,要写一个东西。她就从《生死遗言》里面找了一个很满意的作品,叫做《春泥》,写出这样一首歌词。刚开始我不敢问她,一问她人家会觉得我没知识,其实我有一点点印象,是取自古诗词:“落花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饶舌歌要传递开朗讯息
记:我们知道,其实你是较早做饶舌歌曲的歌手。
庾:我在做饶舌歌的时候大概是1987年,那个时候没有人在做,我觉得蛮寂寞的,但是也很容易凸显自己。后来国外的饶舌歌大多是暴力啊什么的,我觉得没什么好玩的,不喜欢。
记:但是这次你重操旧业,唱了《蛋炒饭》这首歌。
庾:我听到《蛋炒饭》的时候,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我听到“蛋炒饭”这三个字,就想到我看到过的一个重要的表演——stomp,大家都觉得音乐是有距离的,无论是玩乐器还是唱歌,可是stomp就是把日常生活里的锅碗瓢盆、桌椅、桶……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当成乐器,生活里就有节奏,我在国外看这个表演的时候觉得:哇,怎么这么有趣!从头到尾充满了音乐、充满了节奏,还有戏剧性,每一个人还有很明显的个性。看到“蛋炒饭”,我就想到厨房里面到处都是乐器。所以这首歌里面,我把厨房的东西全都变成节奏。
记:据伊能静说,你只会做蛋炒饭?
庾:也不完全是,我只会做蛋,连炒饭都不会!(笑)做了也会出情况。有一阵子我妈在美国,为求温饱,我自己下厨,我最会做的是糖醋荷包蛋。有一次正在做饭,妈妈打电话来,我接电话忘了关火,结果把排油烟机给烧了。从此以后我光明正大地不用做饭了!伊能静比较擅长做西餐,这样不会把房间搞得乌烟瘴气。
在速食爱情中学会珍惜
记:能谈谈你和伊能静之间的感情吗?
庾:这个过程里面一定有很多回忆,心酸也有。重点是能不能走过来。现代人的爱情观比较速食,就少了学习。快乐谁不想要?但是学习很重要,要学习怎么改变对方,怎么改变自己。改变对方很容易,用说的就可以了;可是两个人代表的是两个世界,如果对方真的不能改,那你是不是要改变自己的看法,这个就更难。过程中可能有些事情很痛苦,很难熬,怎么办,走过了,也不过就是一个回忆,以后回忆起来,酸酸甜甜的,就是那种滋味了,觉得很不容易,你就会学会珍惜。现在脚步实在太快了,大家不太容易感受到身边的好东西。
信报记者唐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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