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里溢出的是挑逗；他的丰姿里燃出的是气焰；他的背影里闪出的是彷徨；他的心跳里荡出的是脆弱。他是风华绝代的男人，他是璀璨耀眼的男人，他是莫可名状的男人，他是扑朔迷离的男人，他就是——

　　７张面孔张国荣

　　■挑逗 总是记得《春光乍泄》中张国荣在青烟迷雾背后的眼神，忧郁、沧桑中却暗含着傲然、艳丽的笑容。后来发现，在很多悲情的出场里，他都是这样的眼神，这是一种貌合神离的魅力，叫做挑逗：挑逗着女人和男人。

　　■干净 几乎没有人记得他最早演出的那部叫做《鼓手》的电影了，他在那里出演着一个模样清朗、气质单纯的男孩，和他后来的坎坷经历、出神入化的成名角色都有极大的反差。但是凡此种种，他却都可以给人一种干净的感觉，因为他不同于普通男人的滑润、极为耐看的面庞和五官。干净于女人，其实是一种性感。

　　■脆弱 “脆弱和软弱不同，有声，仿佛生命在悄悄地断裂，就像深夜里木头微微地干崩作响，惊心又醉心”，这是一位女性对男人忧郁气质的感悟。张国荣的演艺生涯、情感里程无不流露着这样一种脆弱的气质示人，让女人迷醉。

　　■彷徨 ３３岁的生日上揭开告别歌坛的幕布，从此独居异国，他原以为自己耐得住安静。但流言依然几年不断。之后，他回到香港接拍新片，再又干脆唱了些歌，让众人哗然。出尔反尔的事情不止在复出之事上，很多事情上，他都表现出如此随心所欲地彷徨。

　　■心疼 他总是让人会有心疼他的冲动，为着他一连串的悲情角色，为着他从“谭张争霸”到后来关于他情感种种流言的人生坎坷经历，为着他表现出的种种脆弱的冷漠、让人心酸的沧桑，会唤起女人爱情领域的母性情怀，关乎他的痛痒。

　　■凄美 艳美是用来愉悦人的，完美是用来迷惑人的，而感动人的却是非凄美不可：凄，是美中不足的缺憾，它感人；而动人的是美。张国荣便总是笼罩在一点美中不足的凄美之中，虽然大红大紫，但总有些；即使与梅艳芳在香港歌坛一手遮天时，却也总有人提及谭咏麟云云。后来，演技压人时，却又躲不过种种流言，因而与其他人的ＦＡＮＳ不同，他的ＦＡＮＳ会更多些惺惺相惜感。

　　■气焰 张国荣的气质是一种气焰，嚣张、浮躁、脆弱，他总是有惊人之举：出尔反尔地退出复出，着一双红色高跟鞋、 涂着口红上场。这种气焰让少女难以飞蛾扑火般地冲动，至少我一直不肯承认他是我的偶像，直到今天。这种气焰演变至今便是惊人却也让人觉得理解的生命之结。

　　王小星

　　真的要断了过去 让明天好好继续

　　你就不要再苦苦追问我的消息

　　６段声音编织记忆

　　无论到了怎样的年岁，也无论他选择怎样的方式离去，张国荣都是华语艺坛的一个骄傲，因为他曾一次次用自己的歌声和电影打动过我们。现在这种骄傲已经随他而去，只是，走得太快，就像一道闪电，电光闪过，空中留下一段瞬间的黑暗，让我们的思路有些茫然。搜寻记忆和手边尽可能找到的资料，用音乐对他做一次追忆。

　　《风继续吹》 先唱后红的代表作，是１９８３年同名专辑的主打歌。尽管这是一首最代表张国荣早期音乐的作品，但在当时并没有给他带来闪耀的光环，自１９７７年出版第一张专辑至此他仍处在苦苦打拼的状态。这张专辑和这首作品已经显出张国荣在情歌方面的独有风情，而这首在他大红之后反而被传唱开，以至于在后来他多个版本的精选集中至少有三次被收录进去，看来这也是张国荣自己钟爱的一首歌。

　　《倩女幽魂》 这首电影同名曲在内地很有市场。１９８７年张国荣最大精力仍然在唱歌方面，间歇拍电影，歌曲《倩女幽魂》被收在《Ｓｕｍｍｅｒ Ｒｏｍａｎｃｅ＇８７》中，曲风清丽委婉，是那种典型的“张式”情歌类型。

　　《共同度过》 也是１９８７年《Ｓｕｍｍｅｒ Ｒｏｍａｎｃｅ＇８７》中留下的经典之作，２０世纪９０年代以前是张国荣在音乐上最突飞猛进的时代，所以一张专辑中经常就会出现很多首好歌，不像现在一张专辑找到一首主打歌，剩下的就是拼凑时间了。《共同度过》不仅清爽流畅，而且还有一种浓郁的浓情蜜意感觉，所以很得女歌迷的喜爱。只是它是首粤语歌曲，所以在内地流传不广。

　　《无需要太多》 这首确定歌坛地位的歌，出现在１９８８年的《ＨＯＴ ＳＵＭＭＥＲ》专辑中，那一年张国荣已经开始展现出如日中天的气势，当年连续发行三张唱片，张张大卖，这首《无需要太多》和另一首《沉默是金》双双入选香港第１１届“十大中文金曲”，其气势一时无两。这两首也多次被收到后来的精选集中。

　　《当爱已成往事》 张式翻唱经典，这首李宗盛的招牌歌曲由张国荣唱来就别有了一番韵味。１９９３年他拍了电影《霸王别姬》，重新演绎的新版《当爱已成往事》把一种更显悠远深长的复杂情怀唱得入骨三分，尽管有许多荣迷觉得它不太代表张国荣自己的曲风，有些轻浮造作，不过它似乎成了张国荣一生的写照。

　　《风再起时》 这应该是张国荣挺“悲”的一首歌，也是在精选集中听到的，当时留下很深的印象是因为它与以往张式那种浓得有些化不开的情意深长相比，多了一些落寞凄美的滋味，比如那里面的“任旧日路上风声取笑我，任旧日万念俱灰也经过，我最爱的歌最后总算唱过，无用再争取更多”，似乎有各种滋味在歌者心头。这时想起来，多少能感受一些张国荣那时的心态。

　　高文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