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余年成一梦,此身虽在堪惊。香港歌坛大姐大梅艳芳已在舞榭歌台引吭20年,徐娘不老,风韵猛存,据说她要斥资千万港元,连搞八场震惊华语歌坛的演唱会。
一度,大姐大跟哥哥(张国荣的昵称)常在一起跳辣舞唱劲歌,看着梅姐梅花三弄戏国荣,情色悠扬转世空的缤纷场面,我觉得这一男一女,气蕴盖世,天衣无缝,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红颜祸水,锦上添花,教你荡产倾家。惟独是,天姿国色,不可一世,天生我高贵艳丽到底”。在“梅张双绝”合演的这首《芳华绝代》中,能感到哥哥与大姐大剑胆琴心已璧合。在很长一段时间,我以为梅艳芳只会唱《亲密爱人》,虽然她老抛头露面,但除了跳舞和唱粤语歌,好像没什么更有力的东西了。某一天,在“五月花”酒吧,一个有点儿“微怨”的女歌手,在唱梅姐的《女人花》。在“五月花”听完《女人花》,长安街已有几片落花,明月高挂,召唤浪子去天涯。
回到家,我狂搜老梅的歌,发现了那首《下辈子别再做女人》:“女人,我亲爱的姐妹们,你经过千山万水之后,得到了怎样的男人?辛苦了女人,疗伤是你的本能,与其在回忆中心疼,还不如早一些清除伤痕”。作为大姐大的梅艳芳,有资格为女人的来生作出坚强的判断,在她的激励下,陶晶莹发出了讨伐男权的檄文———《姐姐妹妹站起来》。
梅艳芳成功地演绎了李白的《窗前明月光》和卞之琳的《断章》,这是两首精致的诗词小品,如果被小女人唱就完了,只有梅姐用“大女人”的风度才能推进到位。一树梨花压海棠,难压傲雪梅艳芳:“一宵的爱,一生的印,尽管最后如同过路人,舍不得不爱,巴不得一世”。在梅艳芳《抱紧眼前人》的时候,大街小巷已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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