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媒体披露,中国交响乐团艺术总监汤沐海近日“出走”欧洲,据传是因为与国交团长俞松林观念相左。汤沐海的离去导致国交演出计划搁浅。17日深夜,正在比利时演出的汤沐海先生接受了笔者电话专访,袒露了“出走”前后的心迹。
“出走”是种态度
问:报上说你这次“出走”欧洲。是吗?
汤沐海(以下简称汤):我本来就在欧洲生活工作了20年,现在虽然主要精力在国内,但国外也有演出计划,下周我就要到赫尔辛基指挥音乐会和录制唱片。说我“出走”,大概是为表明我对整个事的态度。
问:去年你的前任陈佐湟先生也是在国外突然提出辞职的,这是巧合还是必然?
汤:有偶然因素,也有必然。前任陈佐湟先生为我的工作打下了很好的基础,他的辞职我不想评说。但我绝不会辞职。相反,作为艺术总监,我希望把国交建设成真正的国际一流乐团。
乐季演出必须办
问:据说你出走的直接原因是下个音乐季演出计划遭否决?
汤:这份计划非常周密,共安排了30套交响乐、10多套室内乐、3出音乐会歌剧、1出舞台歌剧,其中中国作品占了一定比重。此外还有若干次国内、国际巡演。
问:乐团否决这个计划的主要理由是什么?
汤:没钱。他们说,国家拨款就这么点,发工资都不够,怎么可能承担这么宏大的计划?但是交响乐是个外来艺术,要不要有计划的乐季演出关系到中国交响乐事业的前途。
问:以国交目前的承受能力和吸引赞助的能力,这个计划是不是真的太庞大了?
汤:完全不是。这是一份艺术上完美、经济上经过仔细推敲的计划。我甚至提出,你们没办法做,我自己来做;或者社会公开招标也可以。
与私人恩怨无关
问:现在的情况易让人理解为你和团长有不可调和的矛盾。
汤:我不希望这件事演变成我和某些人的私人恩怨。在全世界,艺术总监和制作人职责分得很清楚,在国交,艺术总监却无法决定和执行乐团乐季的演出计划,这是不可想象的。
问:这些问题是不是经常困扰着你?
汤:干扰太大了。上个演出季进行到一半时,乐团差点就进行不下去,因为没钱。搞业务的人不得不跑出去拉赞助,这直接影响了乐团建设。近半年来,我在台上指挥时也受到这些事影响,这是在国外20年从来没有过的。过多的干扰不仅影响演出质量,也伤害艺术家的精神世界。这种伤害有时是致命的。
时机成熟就回来
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国?
汤:我爱音乐,爱乐迷,这种爱和我对祖国的爱一样,是无法言传的。我已策划好了整个音乐季计划,但却难以执行,我只能把它留给国家来决定。我决不辞职,等时机成熟我一定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