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晚上,台湾相声剧《千禧夜,我们说相声》在北京长安大戏院落幕,除了取得比较好的票房之外,该剧也给我们留下了很多话题。在前不久上演的喜剧《托儿》和该剧使得岁末的舞台多了许多笑声,也让这一年略显平静的北京舞台掀起了一个小小的高潮。除了同样是喜剧和取得不错的票房之外,两出剧似乎并没有太多的相似之处。如果把它们比做两个孩子,《托儿》就好像一个是自己带在身边的土生土长的孩子,而《千禧夜,我们说相声》本是同胞却是从外面留学回来的,虽然面貌还大体如此,但因为成长的经历完全不一样,而呈现出截然不同的气质。
■内容上:一雅一俗
虽然《千禧夜,我们说相声》是以相声这种雅俗共赏的艺术形式为基础发展而来的,而《托儿》也同样具备了这样的特性。但看过两出戏后,很容易就会觉得《千禧夜,我们说相声》相对雅致。这雅致不仅表现在舞台、服装和道具上,更源于戏的内涵。赖声川显然是在创作中加进了很多他对文化现象的独特认识,剧情背景涉及从上个世纪到这个世纪一百年来的老北京文化变迁。同时通过贝勒爷对文化官僚主义、通过选举对台湾的政坛都进行了抨击,可以让观众产生很多联想。
从这个角度来说,《托儿》就只起到了“图个乐”的效果。观众有权利享受纯粹的欢乐,因此虽然《托儿》没有什么文化内涵,但老百姓的要求也不一定有那么高。更何况,陈佩斯个人表演的魅力真是没的说。
■观众群:一老一少
在剧场里,《托儿》和《千禧夜,我们说相声》都坐满了观众。但仔细观察,不难发现二者的观众群有很大的区别。《托儿》吸引了很多四五十岁的老百姓,他们大多数是电视晚会的观众,因此对陈佩斯和朱时茂这一对“黄金拍档”有着特别的偏爱。而《千禧夜,我们说相声》因为其形式创新,又紧贴生活现实,反映了台湾人当今的生活状态和精神状态,所以特别受年轻人的喜爱。以至该剧的演出票在大学里创下了一个钟头卖130张的纪录。《千》剧每场的学生票都占到五分之一,仍供不应求。另外,该剧也引起了文艺圈及相声界一些学者和文化从业人员的关注。
■流行年限:一长一短
虽然《托儿》的制作也算比较精良,不能算是一出应景作品,但因为其表现内容只可算作一个“大小品”,要想成为经典作品流传不太可能,也就在一两年之内还可以一看。而该剧的魅力更多是源于陈佩斯的个人光彩,仅有表演对一出戏成为“一棵整菜”来说是不够的。而《千禧夜,我们说相声》在编、导、演上均属精致典雅,在形式上是传统中的突破,因此该剧在已经过去的两年里频频上演均有观众捧场。看上两三遍也是值得的。从可以演出的年限上来说,《千》剧肯定要长一些。从这点上,我们的从业者也应该有些启发,多出些“长销品”来减缩演出成本。(和璐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