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2002年4月以来，在整整一年半时间内，刘晓庆税案被炒得沸沸扬扬。描述此案涉及的法律问题的文字也不少，其中不少打着采访“刘晓庆律师”许兰亭、钱列阳、李肖霖和张青松的旗号。4位律师接受过多少采访？他们如何组成律师团？带着上述一系列问题，《法律与生活》半月刊记者先后采访了在京城刑事辩护界赫赫有名的4位律师———
从各司其职到四人联手
当初,晓庆公司的辩护人确定为许兰亭,钱列阳是刘晓庆的辩护人,张青松是公司总经理靖军的辩护人,李肖霖是刘晓红的辩护人。后来,检察机关没有起诉刘晓庆姐妹。这时,有记者问钱列阳:“你怎么办?”他答:“刘晓庆没事了,我也就没事了,我下岗呗!”但刘晓庆没有让他“下岗”,而是让他们4人共同来代理靖军和晓庆公司的案件。这样,4个人就变成了这样的组合:许兰亭和李肖霖是公司代理人,钱列阳和张青松代理靖军案。
与“为刘晓庆辩护”一书无关
刘晓庆税案轰动一时。不少人在拿律师炒作,《我们为刘晓庆辩护》这本书就很典型。钱列阳说:“那本书,和我们四个人没有关系,是深圳一个律师做的,我们不会拿名人去炒作。”李肖霖告诉记者,其实深圳那个律师在接触该案件的时候,仅是“法律帮助人”的身份,还不能称作“辩护律师”,据我们所知,这个律师也只和刘晓庆见了一面。这本书是他一个人的作品,并没有我们四个律师的任何意见。他们认为:一般来讲,一个案子在没有响槌落定以前,作为律师,是不会未经当事人许可就将案情向外报道出去的,这有违律师的职业道德。
其实,关于刘晓庆案,4位律师都有独到的见解。他们共同认为:刘晓庆姐妹被轰轰烈烈抓进去,又被轰轰烈烈放出来,是司法进步的生动实例。“刘晓庆被抓,对司法进步推动相当大。”
张青松说。程序上,人们关心的羁押有没有必要的问题受到关注,取保候审的落实意义尤为重大。
对刘晓庆税案有话要说
早在代理刘晓庆税案之前,4位律师就在关注此案。2002年11月,眼见沸沸扬扬的报道中,不乏不懂法律的记者写出的报道,有的不客观、有的不属实,许兰亭写下了《刘晓庆税案再解读》一文,发表在《法制日报》上,观点令人耳目一新。他欣慰地说:“刘晓庆被取保候审是重程序、重证据的例证,表明刑事司法实践注重保护人权。”
说到税案,钱列阳认为,“有错”和“有罪”的差别,更应明确。他说:“刘晓庆不懂得管理,是疏于管理。对公司出现的问题,她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但这种责任是一般责任———行政责任,而不是严格责任———刑事责任。犯罪是必须有具体行为和故意。”为了表明观点,他们向有关部门出具了法律意见书。
关于刘晓庆税案,李肖霖他透露:“刘晓庆公司曾是北京市朝阳区民营企业中的纳税大户,但因为被查封,公司垮了,投资也完了。如果在办案时,注意保护税源,于公于私都有利。”
张青松说:刘晓庆税案,在2002年4月立案侦查时,靖军被采取强制措施。2003年1月,财产被税务机关拍卖。对这个案件,司法和税务两个机关的调查,同时在进行。这就存在对于同一案件,是依行政程序执法,还是依据刑事程序执法的问题,否则,一个人犯了错误,就会受到双重处罚和追究。
人物档案
许兰亭:中国政法大学教授、北京君泽君律师事务所律师,1993年起,从事专职和兼职律师工作。办理了刑事、民事、经济案件100多件,多为刑事案件,是沈阳“慕马”案辩护人之一。
钱列阳:北京大学法律硕士,北京市中孚律师事务所合伙人、律师。曾经当过10年警察,目前已当了10年律师。曾是“德国牙医”案、“厦门远华”案等辩护律师。
张青松:毕业于西南政法大学,北京普华律师事务所合伙人、律师。在整整10年律师历程中,曾办理过不少典型案件,其中不乏名案,如南昌章俊理非法行医案、安徽大清湖特大杀人案等。
李肖霖:北京炜衡律师事务所合伙人、律师。现任北京市律师协会刑事辩护委员会秘书长,代理过许多重大案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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