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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视内斗伤及生存 香港电视衰退需新路

来源:深圳晚报
港九工团联合总会代表抗议亚视欠薪。
港九工团联合总会代表抗议亚视欠薪。


  深圳晚报评论员 梁坚 2月11日,3位来自内地和香港的投资者,与亚视目前的主要投资者王征谈崩。亚视招标10.75%股份一事再度陷入僵局。这也意味着亚视仍将陷入彷徨。

  在亚视漫长而混乱的股权斗争中,股东都试图占据道德制高点,鞭挞他人获取利益,而一线员工的福利却被置之度外。电视台或者说任何一家企业最宝贵的是其内部人才。可惜在这样的内耗下,一点点透支人们对机构的感情与尊重。

  希冀于一人一股拯救亚视,已成难以实现的想象。这种表情也不应是悲壮,因为自毁长城并不值得太多同情。

  内耗已经恐怖,外部环境里,香港电视全面衰退,逐渐丧失引领潮流的话语权才是更大的危机。深圳特区曾经在外人看来,颇具开放性的理由就包括可以看到香港亚视之类的香港电视台。香港电视制作也被内地懵懂的观众视为神作,但内地开放程度越来越高,电视资本运营逐渐熟稔,制作水平越来越高。他们再也不需要香港做节目制作理念的中间站,而是直接从欧美、日韩购买版权大作新鲜节目,水平甚至已经盖过香港。

  可惜这种危机却并没有引起香港电视人的足够重视。他们依然在抢夺主导权的内耗中加剧衰退。这不能不说是一种遗憾。

  亚视乱局 股东大内斗伤及员工生存

  深圳晚报记者 赖丽思 实习生 杨文 向雅琴

  作为香港高等法院委托的亚洲电视有限公司(亚视)的经理人,德勤会计师事务所从上个月7日为亚视招标“白武士”认购10.75%股份一事,甚嚣尘上一月余后,在2月11日终于有了结果:3位来自内地和香港的投资者,与亚视目前的主要投资者王征谈崩了——王征不愿贱卖,“白武士”们则认为目前资产不良、负债累累的亚视已千疮百孔,王征开出的高要价纯属“狮子大开口”。

  在工商业中,“白武士”是指向另一间公司提供协助的公司或者个人。消息传来,包括刘童(化名)在内,还坚守在亚视的员工们心情跌到了谷底。

  从去年下半年起,财库空空的亚视闹起了“粮荒”,一方面,部分一再被欠薪的离职员工根据《雇佣条例》,将情况投诉到香港劳工处,劳工处又因此事与亚视对簿公堂;另一方面,香港通讯事务管理局就亚视一再拖延缴付免费电视牌照费下达百万罚单以及“最后通牒”,内外交困中,亚视离破产清盘或被撤销牌照只有最后一步。

  对于这沸沸扬扬的一切,声称“已为亚视注资20亿,完成历史使命”的王征只是袖手旁观,显然去意已决,却又将有意注资的“白武士”拒之门外。

  在刘童等亚视人的眼里,在债务泥淖当中越陷越深的亚视,前途茫茫,命运堪忧。

  因股权相争祸起萧墙

  刘童是亚视的一名编导,服役于亚视至今三年半,其间曾参与制作的节目类型涉及美食、资讯、儿童、直播到娱乐。流动在各个节目组一圈下来,刘童为深晚记者总结了三点直观感受:

  第一,亚视从签约艺人到幕后制作人员在2014年底共计700人左右,这几年有进有出,基本上没有涨过薪;

  第二,节目制作预算总体呈压缩趋势,部分节目编导和主播背负拉赞助的任务,私下对此不乏怨言;

  第三,几位大股东之间的争斗日益白热化。

  造成前两点的原因,显然是没钱;第三点,则回答了亚视为什么没有钱。

  例如,在这场众人瞩目的一成股权招标出售中,德勤之所以能作为法律授权的经理人身份介入,便是亚视幕后股东交恶的结果之一。

  其友台TVB从创立开始,长期由邵逸夫及其家族掌舵,最后变身上市公司,一直体现出管理架构的稳健。但1957年脱胎于英资企业的亚视(最初起名丽的电视,1982年定名亚洲电视并沿用至今),从上世纪80年代初入主的邱德根算起,30余年间,股权频频转手,其间还经过资本的大腾挪。

  亚视现时名义上有两大股东,分别为持股47.6%的Antenna Investment Ltd和持股52.4%的香港商人黄炳均。实际上,Antenna的操盘手为香港兴业集团主席查懋声及其弟查懋德和台湾旺旺集团总裁蔡衍明,其中话事权在蔡衍明手上。黄炳均则被公认只是内地房地产大亨王征的代言人。

  在两岸四地,查、蔡、王三人之间的混战已经持续数年,且早已是公开势态。

  最初的龃龉发生在查氏与蔡衍明之间。2007年,查氏家族通过荷兰银行合组的银团收购亚视58.33%股份,查懋声出任董事局主席。仅一年后,查氏兄弟游说蔡衍明入股。当时蔡衍明刚斥巨资拿下中时集团的经营权,本身对于传媒业情有独钟,颇为心动。由于蔡衍明并非香港永久居民,只能间接持股,他担心最终拿不到主控权,一度迟疑。

  蔡衍明曾向媒体透露,之所以决定最终入股,是因为“他(查懋声)说自己年纪大了,身体又不好,不想经营下去了,会百分百支持我去做”。2009年1月,蔡、查两家签订了一份股权转让协议合约,合约中承诺会将查氏的部分股份转售给蔡衍明,令其成为大股东。鉴于此,蔡衍明在2009年4月至8月期间,先后三次认购下亚视董事局发行每次总值5000万元的可换股债券,折合1.37元/股。

  同年9月中旬,查懋声前往台湾知会蔡衍明——亚视资金又见底了,希望蔡衍明抓紧注资。而蔡衍明则认为亚视花钱如流水,不同意马上继续注资,只愿意向亚视提供1500万的高息贷款,而利息以广告时段抵还。

  查懋声返港后,告知蔡衍明:董事会对借贷一事不满。而蔡衍明事后则公开炮轰查懋声在向董事会汇报时,并没有说明利息以广告抵消。

  2009年底,亚视董事局投票通过再发行5000万股可换股债券,单价0.28元/股,这令蔡衍明感到分外愤怒,认为此举是公然摊薄他的股权,并向查懋声发难,要求查氏履行合约让出余下股权。

  不料,由于合约并没有定下具体期限,蔡衍明在向香港律师征求意见时,被告知此份“合约”最多算是一份意向书,并不具有法律效力。蔡衍明公开指责查懋声“欺人太甚”,执意将此事对簿公堂;对方则呵斥其曾承诺注资亚视10亿,如今食言并“无理取闹”;而蔡衍明则否认曾说过这样的豪言壮语……

  就在两人闹得不可开交之际,王征来了。

  王征入主效果不彰

  2010年,王征入主亚视时,除了“全国政协委员、北京荣丰集团董事长,主要从事房地产开发”等个人信息外,他的另外一重身份——“中国近代工业之父”盛宣怀的曾孙亦引人注目。

  与蔡衍明一样,王征同样不是香港永久居民,只能通过远房亲戚黄炳均持股,自己则购入可换股债券。王征入主后,当时外界曾猜测其是否会改造亚视,而王征则回应说:“收购亚视是商业行为,并无其他。”

  尽管手持名为“合约”实为一纸意向书,在高等法院判决后,蔡衍明无法让查懋声将股份转让给自己,但查懋声转让意向书中所涉及的股份给他人时,基于诚信协议,却必须得到蔡衍明的同意。

  显然,王征当时能通过黄炳均从查氏以及亚视其他股东手上购入大量亚视股份,并一跃成为“话事一哥”,除了得到查懋声的带路,也得到了蔡衍明的首肯。2010年3月初,蔡衍明对中途杀入的王征的敌意似乎有所消解,他向媒体宣称:不打算撤资,只要在公平公正的股东协议框架下,愿意与新股东王征合作。

  当年蔡衍明进入亚视,打的是台式烙印,力推“综艺战略”,例如以重组数码广播频道的形式,引入台湾中天电视开设“中天亚洲台”,将台湾著名综艺节目《超级星光大道》的模式改换包装,变成一档《亚洲星光大道》。

  而王征高调要烧的“三把火”则为“深耕珠三角”、“打造亚洲CNN”、“做香港的良心媒体”,想主打“新闻牌”,进一步扩展内地市场。但此时负债经营的亚视,无论在财力、人力或者资源方面,都无法跟上王征想要全面拉开战线的步伐。

  刘童告诉深晚记者,她进入亚视之际,还是刚毕业的一名研究生,一开始还以为是运气使然,进入亚视后,才发现员工普遍年轻化。在亚视内部,由于长期的积累以及经营,综艺类节目一直是亚视的支柱,而新闻节目则是最短的一块板。在亚视过去十年间,也曾开设的“24小时新闻台”和“新闻财经频道”,都只是勉强维持两三年,便因为巨亏而夭折。在近些年,亦因疏漏,播报了一些令亚视人深感蒙羞的假新闻。

  一场官司开启的股权战争

  在台前,亚视战略不力,运营未见起色,在竞争激烈的电视巨头争霸赛场上节节败退;在幕后,亚视股权擂台上的股东相争亦在不断升级。这一轮,蔡衍明与已经获利出场的查氏反而一泯恩仇,博弈的双方变成了蔡衍明与王征。

  蔡衍明公开指责说,作为主要投资者的王征,当年入主亚视后表明声称只是顾问身份,实际上任人唯亲,一手操控董事会,导致自己完全被架空,不仅从未看过亚视每年的审计报告,在董事会上也未能做出独立决定,连派人去亚视查账,都被王征“请”了出来。

  根据福布斯2014年台湾富豪榜显示,蔡衍明净资产达96亿美元,并蝉联台湾首富宝座长达3年。

  亚视此前还曾推出“救亡”广告套餐,客户只要付3万港币,便可以获准播出80次每次30秒的广告,当中包括黄金时段和非黄金时段。换言之,每次广告仅为375港币,相比起之前黄金时段30秒广告最高超过10万港币的价钱,绝对是跳楼价。

  受资金影响,亚视从今年1月1日起大幅缩减新闻报道时间,取消了原先早上6点半播出的新闻节目《亚洲早晨》及每日不定期播出的《新闻简报》,《午间新闻》缩至12分钟,《六点新闻》缩至16分钟。

  其在亚视的投资至今仅为1.8亿港元,相比于他的财富总量,这似乎微不足道。对于蔡衍明而言,这一场无休止的缠斗,动因或不在经济利益,更多恐怕在于他咽不下这口气。

  自2012年始,蔡衍明开始收集证据,以不满亚视管理混乱,令自己利益受损为由,向香港高等法院控告王征利用黄炳均干预亚视。并且申请要求委任独立监管人入主亚视董事局。2013年,在案件已审结正在等候裁决之际,处于下风的蔡衍明再出“杀招”——请出原站在王征阵营、后来被王征解雇的一名亚视执行董事,担任自己的证人,进一步披露王征干预亚视的细节,案件因此重审。

  2014年底,香港高等法院判决蔡衍明胜诉,王征须将黄炳均手上的10.75%股份出售,由德勤会计师事务所作为独立经理人进行监管,未来无论谁是买家,涉及这10.75%的交易的前提是必须经过德勤同意。这意味,削掉这10.75%,王征通过黄炳均持有的股份仅剩41.65%,低于Antenna控股的47.6%,意味着蔡衍明有可能成为亚视第一大股东。

  当然,也存在另外一种情况——有“白武士”将王征手上的所有股份都买下,成为新的第一股东,否则将来只能唯蔡衍明马首是瞻。因为,蔡衍明每次就亚视开腔,都只有一个态度:坚拒退股,目前也不可能继续注资。

  而心灰意冷的王征,要么不卖,要卖就全部抛售掉,一了百了。而亚视目前已欠下王征超过10亿港元,而王征似乎也并不打算削减对亚视的债务。因此,新买家不仅要具有媒体经营经验,还必须财力雄厚,既能鲸吞王征手上的52.4%的股份,又能替亚视清偿欠王征以及其他债主的巨额债务。

  但故事又回到了开头——德勤表示,三家“白武士”中,虽然都具有足够的实力买下王征手上的52.4%的股份,但没有一家能接受王征开出的价格和条件,而王征也不满意任何一家的出价,事情由此陷入了僵局。

  股东相争最苦是员工

  实际上,在德勤正式挂标这10.75%之前,据蔡衍明透露,英皇集团主席杨受成以及港视主席王维基[微博]都曾有意抄底王征手上的股份,“因为王征打死不减价,最后不了了之”。

  2015年1月中旬,蔡衍明在接受港媒采访时,表示:连亚视位于大埔村的总部都已经拿去抵债,如今亚视剩下“烂壳”一个。即使亚视危在旦夕,也不惜押重注赌一把,“王征拿了钱之后走人,我跟‘白武士’合作下去,大家都赢;如果他继续为难买家,我陪他输光也没关系”。

  “有钱就可以这么任性吗?就可以置几百名员工的生计不顾吗?”刘童告诉深晚记者,在亚视内部,员工对于大股东们的所作所为,普遍感到气愤,直斥:“万一法院启用离职员工要求的清盘程序呢?万一通讯局撤销牌照呢?他们既然可以拿出上亿资金‘打水漂’,为什么就不愿意拿出区区几千万的薪金和牌照费?不是自私是什么?”

  显然,亚视员工的这一系列的追问,眼前并不能得到股东的回应。刘童作为底层员工,既看不透也不关心上层争斗的逻辑所在,个人的生存和发展才是第一位。2月7日,她在接受深晚记者采访时,表示目前不愿意离职,并期盼能尽快出现转机,当时她认为,那10.75%股权认购就是转机所在。但2月11日,德勤公布的消息显然泼了她与同事们一盆冷水。至少,本应该在2月6日发放的2015年1月份的薪金,在年前是没希望领取到的了。

  而这场自去年肇始的“欠薪”事件,最初披露于2014年10月8日亚视群发给每一位员工的邮件。邮件显示,公司的账面余额不足以支付包括9月份的薪金在内的相关款项,已就此事与股东以及可能之借款方多次沟通,但尚未获得资金支持。此后的11月、12月的薪金依此恶性循环,一拖再拖,到年底累计拖欠员工薪水超过2000万港元。

  当时,主管日常事务的执行董事叶家宝解释道,“拖粮”的主要原因在于公司的股权变动,这几年来亚视都是靠黄炳均和王征支持发工资。后来,在叶家宝的斡旋下,本已在王征的授意下收起支票的黄炳均,以其个人公司的名义借出一部分款项给员工“出粮”,但必须要签借据,声称可以“等公司运作正常时再还”,但若在此前离职,则必须立刻返还。

  当然,也有一些没有“供楼供车”压力的员工选择不借薪,而是慷然离职,诉之法律手段。因此,最近送到叶家宝手上的法院传票也日益增多。同时,亚视也陷入了一个恶性循环:从今年1月开始,由于人才流失,导致一部分节目停播,一部分节目的时长遭到压缩;又因为节目或停播或时长减量,僧多粥少,人才又在加剧流失。去年下半旬,刘童记得亚视人数还有700多人;今年1月底2月初,叶家宝在接受港媒采访时,已经改口为“逾600名员工”。这几个月来,亚视到底流失了多少员工,签约艺人以及幕后制作人员各占多少,暂时不得而知。

  一人一股救亚视靠谱吗?

  除了欠薪,叶家宝最焦心的还有:2月18日,就是亚视缴付第一期牌照费的法律红线,余下的一期必须在3月18日前缴清。这几天,他在个人博客透露,一直东奔西走谈合作、谈资产变卖为亚视集资,如今亚视旗下的一块位于荃湾龙川的土地,已经找到了新买家,首期牌照费已经有着落。

  2月11日早上,亚视紧随德勤召开记者会。会上,叶家宝表示,会在“白武士”入标之前,发起香港市民“一人一股”认购亚视10.75%股权的行动,“亚视是香港人的电视台,属于香港人,至今已经58年历史。现在亚视有难,希望香港人都可以来投亚视、帮亚视、救亚视”。

  根据活动倡议者、亚视的前员工赵曾学蕴的设想,此次活动以每股一万港元,限每个人最多买10股,单间公司限购50股以内,目标集资是3000万港元,资金主要用于发放欠薪。叶家宝同时解释,股市民仅是短暂持有,等“白武士”出现后,即可套现,最终股权应为“白武士”所有,但有关活动仍需特区政府和法庭批准。

  那么,问题来了——这场呼吁香港市民用情怀来救亚视的行动靠谱程度有多大?

  2月11日下午,香港立法会议员涂谨申对此表示:法律规定超过50人的集资活动,需要向证监会提出申请以及聘请专业人士制作上市文件,否则就是“违法集资”,公司负责人将会面临刑责。因此,涂谨申建议道:“亚视应考虑公开集资到底能筹集的金额,再研究是否值得预备上市及披露公司内部敏感资料。”

  按议员的说法,如果只有上市这一办法才能解决向公众集资的问题,在这个时候来谈亚视上市,无疑是一个难度系数比寻觅接盘的“白武士”不知高多少倍的超级难题。

  而据德勤最新透露,亚视其实还有曙光,要么王征与此次3家通过严格筛选、参与投标的“白武士”能再次接洽,一人退一步,与其中一家在价格上达成一致;要么,王征在其他渠道当中物色到符合条件的投资者,但时间不能太久,毕竟亚视再也等不起了。

  亚视样本观察 失落的香港电视话语权

  深圳晚报记者 赖丽思 实习生 向雅琴 杨文

  香港电视在内地市场话语权的建立,最初的切口就在深圳。

  对于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到深圳的人来说,特区的其中一“特”就是能收看到香港电视。著名导演高小龙在回忆当时岁月时,曾掩饰不住兴奋地告诉深晚记者:“当时香港两个英文台,每天晚上都在比拼着放映各种电影,一个是无线明珠台的明珠930,一个是亚视国际台的国际945,内容之丰富,根本看不过来。”

  而据导演郑凯南介绍,1986年来到深圳时,有朋友给她拉了一单生意——帮中国电影资料馆录制两个香港电视台的电影故事片节目,他们把片子运回北京作为学术资料出租。那时,很多深圳人买录像机的主要目的都是为了录制香港电视台播放的国外大片,然后托人带回内地赚钱,这种空中掉下的“馅饼”,当时只有深圳人才能拾到。

  上个世纪90年代初,还在内地医院当护士的李洁对特区的想象,等于一个“小香港”,而她脑海对“香港”这一概念的构造,则源于她在内地所看到的香港电影以及香港电视的录像带。

  作为香港回归的其中一项红利,新世纪后,内地各大城市也能收看到以无线电视台和亚视为主的免费香港电视,这同时是香港都市文化价值观输入的重要载体。如今亚视江河日下,近日甚至陷入生死存亡一线,并不是偶然和个案,而是香港电视行业的整体衰落的样本之一。

  垄断也是一种伤害

  为人熟知的两大香港电视台,非亚视电视和无线电视莫属。前者成立于1957年,1973年转为免费电视,可谓华语电视台的鼻祖;后者于1967年开播。上个世纪70年代,曾有一家佳艺电视有限公司(简称佳视)加入免费电视市场的竞逐,但几年内就倒闭了,之后迟迟没有出现第三家免费电视台。

  究其原因,一方面在于免费电视是一门高风险的生意,在收视上,亚视和无线已是先到的利益既得者;另外一方面,则因为免费电视牌照为政府特许经营种类,申请的门槛本身就高,例如港府对申请公司或机构的财政情况、投资及服务计划、拟采用的技术、以及节目提供的种类、数量、质量等等,都有严苛要求。这一系列纷繁复杂又严格的考核参数,实际上为亚视和无线两家提供了一张垄断的温床,同时也决定了大部分的香港人能看什么。

  在上个世纪80至90年代,两家电视台都在自制剧和节目方面狠下血本,作为收视率“攻城略地”的武器之一,亚视的《我和僵尸有个约会》以及《百万富翁》等曾吸睛无数,而TVB的刑侦剧则风靡一时,两家都出品了不少一度被称为业内圭臬的佳作。

  但垄断并非一本万利。在资深传媒人杨锦麟看来,缺乏竞争正是香港电视(包括港剧以及综艺节目等)形式陈旧、思想单薄却又不自知,从而不思进取的重要原因。例如,“你饿不饿?我煮碗面给你吃。”“做人呢,最重要是开心。”这些曾经被奉为经典的港剧台词,由于长期的反复滥用,当下已成为人们吐槽港剧老套、思想单薄的槽点。

  2009年,当时的广播事务管理局(“香港通讯局”前身)针对亚视和无线举行听证会。在会上,多数意见认为两家电视台节目质量大不如以前,赞同打破只有两家电视台垄断免费电视市场的局面。从2010年起,有报道显示,个别收费电视以及卫星电视向港府申请转为免费电视,但都是“雷声大,雨点小”。

  直到2013年,由电信盈科经营的“香港电视娱乐有限公司”以及由香港有线宽带通讯有限公司经营的“奇妙电视有限公司”才正式获得免费电视牌照。而对于过惯舒服日子、已经在走下坡路的亚视和无线而言,或许两条鲶鱼来的时间似乎有点晚。

  不进则退又遇十面埋伏

  2014年,在倒闭危机来临前,亚视执行董事叶家宝曾透露,亚视的主要广告市场是在内地。这位出身于无线、先后转道香港电台和影视制作公司、最后着陆亚视的电视老兵,从2004年担任副总裁开始,兢兢业业开拓内地消费市场。例如,同年重启“亚洲小姐”选美赛事后,第一个分赛区就设在内地。此后十余年间,亚视在内地各城市积极设立办事处。

  但亚视与无线在内地,少了制度保障这一红利,在自制综艺节目、港剧水平下降的同时,内地的电视节目的种类以及质量正在节节高升。对此,杨锦麟在博客中评论道:“以前看香港的综艺类节目很潮,但最近再看却觉得很土。为什么会产生这种感觉?因为内地的综艺节目正在崛起。”杨锦麟同时举了《中国好声音》、《我是歌手》等内地的综艺大手笔为例。

  实际上,在市场规律的推动下,内地电视市场正在以混战的形式进行,到处烽火狼烟,著名的“水果大战”(因各台台标像水果得名)当中,参与的就有芒果台(湖南卫视)、荔枝台(江苏卫视[微博])、蓝莓台(浙江卫视[微博])、番茄台(东方卫视)、苹果台(贵州卫视)等。而这些水果台不仅在进一步瓜分内地电视市场的蛋糕,并将亚视与无线等港台排挤出局,其中更有的甚至以国际频道呼号迈向全球,落地香港。

  此外,韩国和日本的电视剧的综艺节目席卷而来,以及互联网作为新兴传播载体的冲击,连比亚视更为家大业大的无线都几乎无法站稳脚跟,而当年号称覆盖亚洲数以亿计观众的亚视,在日益竞争激烈的市场竞争中,则更加边缘化,有些节目在本港的收视率已经跌至1至2个点(1个点为6.5万人收看),更有甚者收视率为0点。

  杨锦麟认为,亚视遭遇的危机是整个香港电视行业生态式微的体现,没有一家香港的电视台能稳坐钓鱼台,只有闯出一条新路才能涅槃。而叶家宝也坦言,在此次亚视的风雨过后,将更积极和反思,重新定位亚视的营运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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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王超) 原标题:亚视内斗伤及生存 香港电视衰退需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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