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文一小时多重变脸记 是真性情还是难搞？

在香港国际电影节开发布会宣传《一步之遥》时，迟到90分钟的姜文到场后一开麦克风，被突如其来的声响吓到。信息时报记者 萧嘉宁 摄

　　信息时报报道上星期香港国际电影节期间，姜文花了25分钟“教育”记者的事迹已经传遍记者圈，而作为亲身经历采访过程的我，看到姜文的很多面，可爱、霸道、耿直、不留情面。

　　采访一开始，主办方先安排了一位外国舞娘热辣地跳了一曲，姜文和记者一起在候场，也兴致颇好地拿出手机来拍。然后就是大群访时间，有记者提到电影节为只导演了4部电影的姜文做了“大师回顾展”，而且出现一票难求的场面。显然，好话总是中听的，姜文很开心地说：“哎呀，作品不多，还为我办了作品展，还是头一次。我很高兴，反正我去看是不用票的。”

　　采着采着，工作人员告知他，威尼斯电影节的主席阿尔贝托·巴尔贝拉也为来他的回顾展助兴。他自言自语地说：“哎哟，那要和他打个招呼。”说完趁着《一步之遥》制片人在接受采访的间隙，他就跑到一边去交际了。记者很快发现姜文不见了，大叫：“导演呢导演呢？”姜文又急忙跑过来，“哎，来了来了。”

　　途中还出现了一个小插曲，因为内地电子媒体和香港电子媒体争问问题，香港媒体一气之下，当场“罢工”，齐齐收起麦闪人。见惯大场面的姜文也有点愕然，看着记者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时，姜文像老小孩一样可爱。不知道是否为防止再次罢工还是强势性格使然，他一直比工作人员还尽责，指挥记者，设定采访规则，不是说“你别问了，你都问两个问题了，换别人问”，就是说“我如果是你，我就不提这个问题。”但到那时为止，双方都在一个比较平和的氛围下进行问与答。

　　接下来，之后的平面媒体群访就被分成了内地组和香港组。一名来自大连的记者第一个问题问的是：“之前你的助理李孟元写过一篇文章，说你在片场事无巨细都要管，有人建议希望你在剧组建立分权制。你怎么看？”这个问题来自于刊登在电影节场刊中李孟元的一篇文章，文中写道：“姜文承受空前压力，作为导演、主演、编剧、剪辑，他决定所有前期工作进度和拍摄现场效果。隐藏的问题是：当一部电影所有环节只靠某个人才能发生，他便永远生活在逆水行舟里。”

　　平心而论，这个问题出处并不是道听途说，而是白纸黑字写在场刊上的，相信许多记者都不认为这样的问题有什么“怒点”。过后很多记者认为，正是这第一个问题，就把姜文惹毛了，所以接下来他才会说出“农村的要尊老爱幼，你好像对我这个老人不太尊敬啊”、“你们心疼土豪，土豪不心疼你们”这样的话。导致接下来，采访一直以诡异的氛围进行，姜文还继续追着大连记者问“你们家你是老几”“你有妹妹吗”“超生了吧”。

　　如果说姜文生气了，那么工作人员见局面不受控制，试图打断，为什么姜文的声音比工作人员高八度——“我还没聊够呢！咱们非聊不可！”如果说姜文没生气，那么他整场对记者似是而非的调侃、教育，绝非善意。这时，姜文像一个用意不明的高人，不知道要干嘛，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花25分钟教育记者。

　　事后，有同行总结采访姜文注意事项：1.所提的第一个问题很重要，要是抓住他的注意力了，随后会顺畅很多。2.如姜文开始反问，代表他不想回答这问题，可别回应他的反问，否则是个无底洞，直到他自己愿意停止。3.别拿别人评价他的话来问他，他会反感。4.多谈理想人生和艺术，少谈物质票房和电影看不看得懂的问题。

　　记者明白明星也是人（除了个别特别难搞的），也有心情好心情不好时候，可是大多数明星都很少在一个采访中流露多种情绪。而姜文从心情好到心情不好再到不知道他心情好不好，不用一小时，这是真性情呢还是难搞？总之记者是大开眼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