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24日,杨洋指挥中国爱乐乐团,联手法国钢琴家蒂博戴,上演了一场美国作品音乐会。
定音鼓的一记重击,敲响《为弦乐而作的嬉游曲》迸发活力的开篇。之后,弦乐以柔美音响演奏的优雅圆舞曲,勾勒出远离喧嚣的意境。那段桑巴舞就像《怪兽大学》各路人马的狂欢,而另一段土耳其小步舞曲又像德古拉城堡中精灵们的舞会、斯芬克斯的愁眉苦脸。最后的进行曲则热热闹闹,一点儿不输给老约翰·施特劳斯的《拉德茨基进行曲》。中国爱乐乐团以妙趣横生的演奏,突出了美国元素所特有的直率,听来痛快淋漓。
上半场的另一曲目、格罗菲的《大峡谷组曲》也同样令人为之一振。在弦乐衬托下的日出,宽广而舒展,宛如好莱坞大片的配乐;行走小径的毛驴,似踏着爵士乐的舞步,嘶鸣中透着调皮;还有夜晚大雨倾盆时的惊惧,以及乐曲结束时的雄浑磅礴。
音乐会的重中之重放在下半场,钢琴家蒂博戴上阵,与中国爱乐合作伯恩斯坦《第二交响曲“焦虑的年代”》。伯恩斯坦在这部交响曲中,使用钢琴主奏,来代表他本人。与上半场曲目相比,这部作品由于涉及二战,音乐也随之沉重了起来。从生讲到死,从迷醉讲到现实,蒂博戴以强劲而多变的琴声,将作曲者的心态临摹了出来,仿佛酒醉时的假面舞会,在急速的爵士乐中旋转。而中国爱乐乐团以厚重、阴郁的乐声,让太阳拖着沉重的脚步冉冉升起,揭示了现实中与之近似的某一天,扣住了作品的标题。
曲终人散,但伯恩斯坦嬉游曲的快活与开心、交响曲的审视与思考、格罗菲《大峡谷组曲》的壮美与气势以及“焦虑的年代”中大白于天下的日光都久久让人不忘。(李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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