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刚王》海报 |
(搜狐娱乐独家专稿 文/尚鱼)“第四代功夫电影”还是没能逃出恶俗的窠臼。
《金刚王》讲述的是一个被从小贩卖到日本哈迪斯死神搏击组织从事杀手训练的少年,因反抗这个组织的信条而逃亡,最终为救助陷入土楼的中国少年和各国搏击精英独闯土楼。就影片的制作而言,《金刚王》的视效在“行活儿”里绝对算是中上,毕竟有经验可循。动作铁马硬桥,能看出来是真功夫,也确实下了功夫。但文戏武戏严重割裂,也确实有欠惊喜,尤以口号式的内容,让创作团队与演员班底成了“卖艺”之人,“英雄”人物立不起来,成了喊口号的打手,举手投足,言谈举止,一切形而下了。
功夫片的原旨在于树立“英雄”,成为民意代表,引领积极价值观,《金刚王》则输于创造性的丧失,抗日战争的时代背景设置尽管为故事赢得很多便利,但“英雄”也更容易流于形式,把“名族大义”变成了筐,什么都往里装,借用时代背景下现成的仇恨,故事就没有了原则和逻辑可循,造成历史感的失真,是流俗了——当然,这也是商业片以求保险的心态胜出。
流俗还在于形式化,影片几乎集合了所有功夫片的“形式化”,从故事的脉络发展到人物言谈举止的细节,发挥到了极致,这是创作者的思维固化——英雄要有心魔,于是被噩梦困扰,有赴死决心,就背着棺材出行,武功必有关键一招始终参悟不透,生死对决忽然真情所致自然觉悟;反派要以怪诞形象示人,要恶和嗜杀,而且毫无理由,被一种错误观念洗脑且永远执迷不悔;正派永远义正词严大义凛然,要带着镣铐跳舞,时刻挺胸昂首,做慷慨就义状,随时随地背教科书。这是大环境下的固化,究其细节则更甚,“中山装”变成了一种不容亵渎和必胜象征符号,无论何种境况,英雄的中山装必须纤尘不染;而群演看到恶人临场,要面露惊慌瑟瑟躲避表现恐惧……所能想象到的各种“作”影片中都能找到。
逻辑漏洞更是比比皆是,本应被关在牢房里的“英雄”可以在禁区自由行走,每天用镜头记录死亡的记者却忽然心生悲悯,用枪可以轻松解决的事情,每人领了把刀结果被痛宰……太多事情想不通,就会有拒绝感。而以老外说中文拾取文化自信,以痛击日本人给予观众廉价兴奋,更是审美的丧失,没有创造性就会制造恶俗。
当然,闯关式的情节设置是完全一种出彩的形式,可以给英雄痛打落水狗的机会和场地,但这些被文戏割裂的一场场对决,让人物之间的对抗从一开始就缺少了基本原动力,现成的仇恨不是万能灵药,只会让相处变得不可理解,于是,人物一边自说自话,一边让功夫片成了一场比武晚会。这也是“卖艺”之说的由来,故事说教味太浓首先消耗掉了观看的耐心,就剩下动作场面来打鸡血,但角色依据演员特征而设置,身高体大或者灵动阴柔,都成了才艺展示的一部分,人物消失在演员背后,成了幌子。
最后的问题是:我们为什么总要在影视作品里打日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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