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声音”在第二季则明显将选手的“故事性”抬到更高的地位,超过选手的唱功,这种企图是超过第一季的。
第二季的《中国好声音》虽然收视率依然笑傲群雄,破4也轻而易举,基本上算是将内地选秀老派“品牌”——芒果台的快男打得惊惶。但这并不意味着在以声音为名的战场上,前者又赢了多少,音乐品质甚至比第一季更加浮夸,在盲选结束之后,类似去年的惊艳之声大大锐减。事实证明,“好声音”的成功是暗度陈仓,不是音乐品质的成功,而是在讲故事上的狡猾取胜。这一档节目的生命线,不在唱歌,而在唱歌结束后说了一个什么样的故事。
竞争对手快男坚持直播,在今天的时局下简直是自杀。海选上尚可靠剪辑和原生态的个性表演赢得观众的新鲜感,似乎找回当年看超女快男的感觉,可一旦进入全国总决选的直播舞台,快男稚嫩的台风,有明显缺陷的唱功就惨白地暴露在观众面前。评委饶是口吐莲花也是于事无补。由于广电总局严格的时间控制,没有一个选手有机会铺陈自己的“故事”,全部都是断裂的、匆忙的印象。而好声音在第二季则明显将选手的“故事性”抬到更高的地位,超过选手的唱功,这种企图是超过第一季的。
首先,为了增加戏剧性,通过后期剪辑,大大压缩“空转”选手,给观众制造了好声音舞台以传奇居多的假象。哈萨克族歌手塔斯肯的第一次“空转”,也是一次狡黠的先抑后扬安排。这里闲笔一道,塔斯肯的妻子是央视工作人员,在最后一场盲选比赛之前,妻子和家人的微博已经非常高调地预告了英雄的归来。
其次,刻意的角色安排。我们知道一部好的剧集,比如美剧,角色的定位和分工是非常科学的。在一部人物众多,关注平民生活的美剧中一定会出现以下角色:宅男、同性恋者、黑人、少数族裔、疾病患者、胖妞等等。而我们的“好声音”舞台也达到了美剧的戏剧效果。以下角色百发百中,无一例外:追梦的单身父亲、好基友、性别模糊的年轻人、辣妈、摇滚浪子、胖妞、少数民族、坚强的疾病患者等,每一个角色的特征都在演唱之前和之后的讲述中强化给观众,试图将“人物”的命运与演唱融合在一起。
最后,评委生硬地发问,就是为了让全国观众知道:他(她)身上发生了什么?去年好声音四位评委承担主要发问功能的是庾澄庆,多年的主持人经验让他很会从现场真实存在的细节中寻找机会,今年换成了主旋律摇滚歌手汪峰,他的发问就显得太生硬和刻意了。比如直接说,我听了这首歌,觉得它里面一定在讲什么故事,你能告诉我吗?或者,你现在是不是单身?当然还有始终不肯放弃的问题,你有什么梦想?虽然汪峰在自己的微博上“辩解”,认为这个时代可悲之处就是谈梦想太少。果然很文青,汪峰显然不明白一个道理:在商业电视节目中大谈梦想,最直接的作用不是促成梦想成功,而是在竞争中“圈住”更多的观众。
现在几乎不是一个秘密了,很多人也知道诸如“好声音”这样的歌唱类节目,幕后班底都会成立一个类似于编剧班的团队,他们随时观察选手,随时与选手聊天,从一些不善言辞的选手中掏出可以放大和渲染的细节,最终成为可以在舞台上被强调的“梦想”。当然有时候也有出小纰漏的时候,笑点就是,你是怎么走上这个舞台来的?哦,我是飞到上海,然后坐公共汽车,然后步行十分钟就到了。嗯,还是有点好笑的。
来源:钱德勒(绵阳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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