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澄庆(资料图) |
城市快报讯 早上8点30分,发型师已经在给庾澄庆做头发了。等吹风机的声音停止后,房门打开,典型的哈林式笑声随即环绕着并不宽敞的客厅。顶着一头发胶,身穿肥大的运动裤,庾澄庆热情地打着招呼:“你好你好,今天真是早啊。”他看起来很精神,连哈欠也没有打一个,不过,凹陷的眼窝告诉我他睡得并不够好。
助理手上的一张表格显示了庾澄庆一天的行程:接下来的十几小时有七个通告,第二天早上,他还要在天亮前赶到机场,回台北。
几年前和伊能静的离婚事件,让“过气”的庾澄庆回到娱乐圈头条,去年,因为担任第一季《中国好声音》导师,他又焕发了事业的第二春。于是,年过五十的庾澄庆忙了起来——多年没有新歌的他最近推出了专辑《关不掉的月光》;在即将播出的第二季《中国好声音》中,他将继续担任导师;7月份,个人大陆巡演启动……
从没有如此频繁地坐飞机,也没料到会有铺天盖地的邀约送上门来,庾澄庆表示,他忙得连最爱的骑车运动都做不到每天进行了,不过,喜欢的事还会有计划地去做,“两件事,运动和创作新歌。”
从摇滚少年到流行音乐人
经历过鲜花也经历过鸡蛋,担任《中国好声音》导师,我是乐坛罗德曼,没办法当第一名,但会做到独一无二。一个人红,红不过五天,人家黑你,也黑不过三日。我是来玩的,如果这个东西没有趣,就会想要停一停。
最新的专辑就是在运动中酝酿出来的。某个要出去骑车的日子,庾澄庆随手抽出一张两年前听过的日本唱片,途中听着音乐灵感就来了:“我现在就想做一张这样的专辑。”
庾澄庆家世显赫,祖父曾是云南知名人士,创办过亚细亚烟草公司,父亲是台湾政界资深人士,母亲是京剧名伶张正芬。从小听着京剧长大的他最终成为了一个流行音乐人:“我想我现在迷恋舞台跟这个有关。”
18岁那年,喜欢唱歌的庾澄庆买了人生第一把电吉他,当他和同龄人一起演出时,经常有人找他签名。为了这份虚荣,他会花费更多的时间排练,“那时候,青春无敌。”多年后,他用一张《到死都要18岁》来纪念这段岁月。
因为爱唱摇滚,刚出道的庾澄庆将自己定位为摇滚人,结果连发三张专辑都是销量惨淡,直到后来他唱了那首《让我一次爱个够》。喜欢篮球的他认为自己是乐坛的罗德曼:“我知道自己没有办法做到或者是模仿像乔丹这一类的人,所谓的得分焦点。罗德曼是在某一个领域做到最好,他一场比赛可以拿到十几个篮板球,后来我发现,原来篮板球抓多了也是帮助球队获胜的关键。我就是这样,刚开始做音乐时,我很羡慕人家,这个歌怎么这么红或者这个唱片怎么这么卖。后来我唱片开始卖了,我就羡慕人家的歌怎么比我的好唱,卡拉OK都能够第一名?我做不了那样的音乐。就算做了,也感觉不出它的愉快度在哪里。所以,我没办法当第一名,但我是独一无二的,我也可以在我的领域发光发热。”
创作新专辑,庾澄庆也是想把这种快感延续,“年龄是没有办法抵抗的,但我不过是年纪大了一些而已。我觉得我是一个运气很好的人,找到自己喜欢的事情,把它当成事业来做,这种‘幸运’大部分人都没有”。
幸运伴随了庾澄庆多年,也让他成为了一棵乐坛常青树。他形容自己的成功是低调的自信。他的低调和狮子座的特性不太相符,一起长大的多年老友都会说:“他交女朋友吗?我们从来都不知道,他很神秘。”至于自信,似乎是与生俱来的:“我本来就很了不起,但这不是自傲,而是自信。”
当然,有鲜花就有鸡蛋,庾澄庆也有低谷之时。上世纪90年代,他写歌写到撞墙也写不出来,当时一档叫《超级星期天》的综艺节目找到了他,制作人说:“我看到你有一种特殊的喜剧才华。”他开了很多条件,不玩游戏、要有音乐性。这档节目火了9年,至今,庾澄庆仍十分怀念:“小朋友、老先生、老太太也会跟我用闽南语问候。我在节目里唱的那些改编过的本土歌,他们很喜欢,他们根本不Care你什么摇滚,什么R&B,什么舞曲,只在乎你唱一首他听过的歌。”
所以,当节目停了的时候,他傻了,“那是我第一个比较大的困境。在那之前我的三张唱片都很精彩,因为累积了很多年,把所有的能量、好东西一股脑地释放出来。这时候突然空了。所以,《超级星期天》停播,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办。”当年有一个十大偶像评选,他看完名单,直接问唱片公司,“怎么没有我?”
现在的庾澄庆承认这种想法很可笑,是虚荣心作祟,不过,他仍为节目停掉感到可惜:“9年啊,一直是第一收视,这么好怎么就没了呢?”
他选择骑车来排解这种郁闷:“持续运动。后来我儿子出生了,这是一个很大的转变。走过低潮碰到下一个契机时,你就会了解,一个人会红,红不过五天,人家黑你,也黑不过三日,过去的事情,好坏它都是回忆。当时可能很难过,现在想想真傻。”
最近几年的事情,验证了庾澄庆的话。2009年,他和伊能静离婚,算是“黑”日子,2012年,他做《中国好声音》导师,又过起了“红”日子,“大家不认识我不熟悉我不了解我,这些都没有关系,时间可以证明。最重要的是,你要熬得过去。”
担任《中国好声音》导师,庾澄庆是经过一番考虑的,他一度认为“评委无用”,“要我毒舌,可是这些年轻人唱得挺不错,比职业的差,但比一般人好很多,我毒舌不出口;可是你要我说他好,我也说不出来,因为他还不够好。总之是隔靴搔痒。”
正因为如此,他推掉了大陆和台湾的很多选秀节目,直到《中国好声音》。在他眼里,《中国好声音》与其他选秀节目最大的差异是,升级为导师之后的评委,在节目中能够和选手们有着更好的互动,也能提供更好的帮助,“导师吗,就要负责这个学员之后的发展路数,要选定之后他所有选歌的编曲和表演方式,这是一个能够好好玩音乐的过程。”
庾澄庆自认是“以专业音乐人态度行事”的导师,当那把椅子转过来后,面对那个吸引自己的声音,他脑中盘算最多的是如何让他(她)穿上得体的衣服、站在舞台上自如地唱歌,并考虑什么样风格的编曲会比较适合这个人。
“这也没怎么了不起,他们也是我的作品,能碰到是缘分。”对庾澄庆来说,正是这种机缘造就了他和年轻人接触的机会。他也能体会这些选手在名利场上角逐时的心态,作为一个过来人,在主持《超级星期天》时就经历过这种过程,他不仅见证过新人的成长,自己也承受着事业的高低起伏,“来大陆工作,我的心态从来没变过,我是来玩的,如果这个东西不有趣,不好玩,我就会想要停一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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