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绮珊直言太想红：与20年前的愤青已和解

黄绮珊

李建黄绮珊

　　新快报讯 4月2日22：00在山东卫视播出的《天下女人》节目中，黄绮珊将接受杨澜的访谈，对参加《我是歌手》以来的是是非非进行一番回应。在经历漫长的事业低谷与情感挣扎后，不惑之年的黄绮珊终于迎来期盼已久的掌声。但伴随成名，诸多非议也纷至沓来——黄绮珊一味“炫技”、“表现公式化”，今后的作品是否还能营造新意？在比赛中演唱前夫创作的《剪爱》，情绪几近失控，这是一场早有预谋的话题炒作？

　　■新快报记者 易哲

　　黄绮珊直言太想红

　　“我曾经做了20年愤青”

　　“我很小就明白，这个职业的特性。坦白讲，我太想红了。”从3岁会唱样板戏开始，黄绮珊就明白做歌手唯一的出路——必须红。但是自90年代出道，录制多张被业内赏识的专辑后，黄绮珊却一直不能走出专业圈流行于大众。长得不好看，个性骄傲不肯低头于唱片公司，对于习惯于用眼睛代替耳朵的流行音乐市场而言，这全部都是致命伤。梦想与现实的巨大落差一度让她做了20年的愤青，“等待的煎熬让我对什么事情都不屑一顾，几乎不能用正常的心态去面对。”

　　一个人的愤懑加剧了这场等待的漫长，最潦倒的时候，她一个人在北京过春节，把省下的飞机票钱寄给母亲。那些赏识她的圈内朋友替她着急，有时候会拉些走穴的活给她，价位却仅是成名歌手的十分之一。2000年，黄绮珊的专辑《只有你》发行，业内一片赞叹，结局却如同前几张一样，寂寂无声。疲惫与失望交加，黄绮珊觉得自己就站在悬崖边上，如果有人推她一把，必将万劫不复。但这一次，黄绮珊却抓住了上帝之手。

　　“梦想和欲望不是一回事”，信仰面前，黄绮珊终于给二十几年来的困惑一个答案，“我太热爱唱歌了，但有时候又觉得这是一个谎言，因为欲望上来的时候，你会忘记做歌手本来的初衷不是成名而是梦想。”

　　坦然面对过去

　　自信“我长得还挺有味道的”

　　很多人分析黄绮珊二十多年来一直没红的原因，有人说她是因为性格，更多人直言是因为她的相貌。黄绮珊最喜欢的电影是顾长卫导演的《立春》，她说电影里面的每一句台词都好像是在说她，“古人说丝不如竹、竹不如肉，是说弦乐没有管乐好听就，管乐又比不上人的声音，我一贫如洗，又不好看，老天爷就给了我一副好嗓子，除了这我是个废物，我一定要唱到巴黎歌剧院去……”黄绮珊甚至觉得顾长卫一定是认识她的，不然怎么会有一个跟她如出一辙的王彩玲。她在博客里用了6个词形容自己对这部电影的感受：震撼、无助、疼痛、黑色、感动、如我。

　　1987年的时候，在重庆演出。乐队问她，“你是唱着出来呢？还是出来再唱？”黄绮珊当时还叫黄晓霞，她心想，那就先唱两句吧、逗逗他们，得瑟一下。乐队开始起，带着月光的前奏，黄绮珊开始深情演唱“绿草萋萋……”，场下潮水般的掌声马上就响起了。她当时心里很得意，但没想到一走出去，“全场本来还在掌声当中，突然就轰我了，长得太难看了”。

　　这在别人看来是一段并不太好的记忆。但在黄绮珊的存储记忆里，她把它们都自动转换成了能量。小时候，她也曾跟妈妈抱怨，不是说重庆出美女吗，为什么我长成这样？但哪怕是在她最迷茫的那段时间，承受着唱片公司希望她去整容的压力，黄绮珊依旧自信，“你不要看我的脸，你听我声音”、“听黄晓霞唱歌你不要看她，你就闭着眼听她就得了”，如今45岁的黄绮珊显然已经能无比坦然地面对过去的自己，节目现场，她对23的自己讲：“晓霞，我爱你，我爱过去每一天的你。”

　　顺便说说

　　李健拆穿黄绮珊究竟是什么“套路”？

　　当《我是歌手》前半程淘汰赛结束后，与此前一面倒的赞美不同，黄绮珊飙高音、带哭腔的“招魂式”演唱方法遭遇了“天籁之音”和“一味飙高音”两极分化的评论。

　　《传奇》的原唱者李健意外到场，让关于黄绮珊唱歌“套路”之说，有了一个浪漫的解释，“像谈恋爱一样，你得先约会、说话，不可能上来就抱人家，唱歌也是这样，有个渐进的过程。”2001年，李健初创水木年华组合，作为新人第一次登台，却意外在台下听到了黄绮珊的演唱，“当时我就目瞪口呆，完全灰心了。”

　　为什么唱《剪爱》？

　　“因为我躲不开我自己”

　　比赛中，黄绮珊终于唱出前夫涂惠源所作《剪爱》。此前，她的失败情感经历已在媒体上呼之欲出，而自揭伤疤的勇气，还是让人倒吸凉气，“从第一首歌开始的时候，我就想怎么样介绍我自己？怎么抛开音乐回到人的部分？所以我就用我的过去、我的经历向观众做个交代，透过歌引起共鸣。”最终，一贯稳居前三的黄绮珊仅凭《剪爱》拿到第六名。

　　唱，还是不唱，理由都充分，“我还是害怕在台上崩溃，我们职业歌手很在乎自己在台上是不是能完整呈现作品。”而这首歌所带来的舆论风暴可以想象，纠结之中，黄绮珊还是把心一横，“这一段不能躲，躲了你还是你吗？我的人生是这样的，勇敢面对，其实我盼望大家有伤痛时不要压抑自己，就靠在最信任朋友的肩上痛痛快快哭一场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