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之(资料图) |
二零一三年元月二十日,节气大寒,中国话剧一代宗师于是之老师仙逝。
提笔写文,竟不知从何写起。写多了,难免有故作之嫌,写少了,又似乎言之不尽。总归是命笔无心,终怕敷衍全篇。
关于于是之,我辈远没有资格去说些什么,我对于老师的了解认知,也是零星,在他所塑造的各个舞台形象深入人心之时,我的父母应该还没成为恋人,我更是不得而知。今生遗憾,没目睹过大师的现场,屡屡恨不能早生数十年。我的记忆,全部来自于书面文本和影视资料,早些年在人艺买的VCD《茶馆》中,王利发的那些台词,那些一颦一笑,那些语言早已是深入我心,我时常有身临其境之感,发觉那个曾经的时代已被定格永恒,我总是纵横其中,每每难以自拔。
对于中国戏剧,我本是个插一脚的门外汉,但如今的整体没落,令我这等跳梁小丑般的局外角色竟时不时也指东道西,我深知戏剧的那个黄金时代早已是一去不复返了,人们在当下的浅薄无知中彼此孤独却也心心相印,对于今天的愤怒与无奈,我们更愿意去怀念曾经的逝去。大师不再,他们纷纷仙逝,如同约好了一般,一同去另一个更为纯粹的世界继续他们热爱的舞台。
艺术家的才华只是骨架,远不重要,质感与牺牲,胸怀与境界是最终的宿命。这样的情形我辈也只有在老一代人们的身上才能感受到,尽管时过境迁,但沉淀下的依旧是闪闪发光,随着岁月的洗礼,终将光芒万丈。大师于是之正是这样的人,率真、矛盾、救赎、自省,无论是《骆驼祥子》中的老马还是《茶馆》里的王利发,或是《龙须沟》中的程疯子,这一个个鲜活的人物形象都是弥足珍贵的教科书与典范,值得后代继续敬仰和膜拜。
今天走的,我想不单单是一个演员,而是中国戏剧的良心与灵魂。大师的离去,未尝不是一种解脱,面对当下的话剧,老一代艺术家回想起自己曾经的舞台,他们也许会更加痛苦,甚至绝望。
寥寥几笔,不知所云。作为后辈,除了缅怀与悲痛,其余的也都没什么力量。仅愿于是之老师在天之灵能够安息。
今日大寒,一路走好,天冷加衣。倘若六道轮回当真存在,料想再过几世,我辈终将会有幸一睹您的舞台风采。
(文/戏剧拉灯 李亦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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