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小时的演出,坐在8排1号的余华一直抹着眼泪,谢幕时,在观众的掌声与喝彩中,他眼含热泪走上舞台,第一次看着自己的作品从文字呈现在舞台上,余华称:“孟京辉像我期待的一样,给我带来了陌生感,整个演出中我都在擦眼泪,就如同当初校对小说时。”
9月4日晚,年度最受关注的话剧作品之一《活着》在国家大剧院首演,而一直对改编持放任态度的原作者余华也出现在剧场,这部曾经让他放弃过去、改变先锋派创作道路的作品也成就了他第一次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作品搬上舞台的经历。此前上话以徐峥领衔的阵容改编《兄弟》,余华因嫌专程奔波到上海太麻烦而没有前往,后来该剧来京时,他又恰巧不在,最终错过了。对于《活着》,之前余华也似乎没有表现出太多的关注,但三个小时后,他百感交集……
“故事我非常熟悉,但舞台形式却很陌生,三个小时要想把几十年的故事表现充分,而且故事不集中,时间跨度大,的确很难。但孟京辉用了最恰当的方式,而没有用那种我们看得太多了的循规蹈矩的现实主义手法,既有文字叙述,舞台又有象征主义和表现主义。”虽然坦言打动自己的场面很多,但剧中给余华印象最深刻的还是福贵从战场奔跑回家以及凤霞婚礼的两个场景,“既有时代的特征,又把场面解决了。”
谈及两位主演,余华给了近乎完美的评价,“我不认为还有比黄渤现在这样不化妆便从年轻演到年老更好的方式。小说中福贵这个人物很淡,但舞台却一定要强烈,黄渤把这个人物的乐观表现得非常突出,这个福贵正是我所期待的。而袁泉无疑是非常优秀的,之前看《简爱》时她便给我很深的印象,她对简爱的理解以至于让我们觉得她就是简爱。”
在余华看来,19年前张艺谋的电影因为受当时社会氛围的左右,回避掉了小说中有庆输血死亡的情节,但这一次则恢复了小说中的处理。虽然能够感觉到对于话剧《活着》余华有一肚子的话要说,但在演出结束一个小时后,仍旧没有平复心绪的他,自称对于全剧自己还需消化消化,不过对于改编,余华似乎已经有了自己的看法。不过他还是调侃道:“我想我和孟京辉之后还会有交流,但如果他不来问我,我也不会自找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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