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狐娱乐:演话剧的时候,您最期待的是观众鼓掌叫好的时候还是您本人清楚的消化掉这个角色的时候?
刘晓庆:我们最期待的是达到我自己心目当中的赛金花的形象,就是我自己说的赛金花的形象最终完成了,而且是大家认可的。这个是我最期待的。我在演出的时候我基本上看不见观众的,因为台上是黑的,我只是进入这个人物,原来我经常举这个例子,我在排练《金大班的最后一夜》当时的执行导演许松子跟我说,当他主演一部话剧的时候,他在开演提前一个小时就不说话了,不跟任何人说话。我当时一想,艺术家啊,提前一个小时就不说话了。当我演金大班的时候我提前三个小时就不能说话了,由于我一个电影演员出身,所以还不是特别习惯舞台剧,不会讨巧,所以我就要提前三个小时静下来逐渐的把我自己的身心变成金大班这个人物,真正当大幕一拉开的时候,我就是个金大班站在台上。现在也是这样,大幕一拉开我就是赛金花这个人,而不再是我刘晓庆本人。其实我自己拍戏也是这样的,我演武则天的时候我就自己慢慢变,从灵魂到骨子里面变成武则天这个人,然后再把她呈现出来。当我拍摄这个镜头的时候就只不过是把我头脑里面活起来的这个人物把她复制出来而已。
搜狐娱乐:对于话剧有一个很大的好处是有很长的排练时间。是有一个进入角色的环节。
刘晓庆:对,其实话剧比起电视剧和电影相对来说条件各方面都比较好,因为在这儿又不风吹日晒,确实有一个排练和进入的过程,所以这一点还是比较好的。但是话剧是真正比较显功底的,不像电视剧和电影,有的时候你没演好再来一遍或者再来几遍甚至可以通过剪辑把演的不好剪下去,把最好的留下来,但话剧这个就是一次成像,当那个大幕拉开的时候就是你一个人,谁也救不了你,所以一定要在演出之前全部准备完毕。
搜狐娱乐:所以您的压力是来自于这个?
刘晓庆:我的压力来自于自己,在艺术上,我永远是对自己非常苛刻甚至虐待的人,我自己心目中有一个目标,并不是别人夸两句我就会沾沾自喜怡然自得的人,如果是我没有达到我心目中的这个目标的话,我还是会做得很不好。
搜狐娱乐:可能很多人劝你说:已经够好了,不用那么纠结不用这么钻牛角尖。这个对您有用吗?
刘晓庆:这个其实没什么用,如果真的觉得没有什么不会有什么成就的时候,我就会不做这件事。当我要做这件事的时候,我一定有很大的热情来灌输,今天的我是不会勉强自己做一些我不喜欢做的事情。
搜狐娱乐:您演的名女人,大家会先入为主把您的形象带进去。
刘晓庆:那有什么关系呢?当他刚刚开始看的时候会说这是刘晓庆,当他走出剧场的时候说这是赛金花就可以了,就像我演武则天我又不是武则天,我又没有当过女皇,没有嫁给过李治,没有到82岁那个年纪,但是当人家看完以后他认可,这是武则天,就可以了。
搜狐娱乐:您在排练的过程中会不会用机器录视频看看自己的状态。
刘晓庆:没有,目前还没有,以后会,还没有到这个阶段。因为我刚刚来,今天才是第四天,所以心里特别着急。
搜狐娱乐:进展如何?
刘晓庆:出来的每一个段落目前我自己认为还是比较理想的,很扎实。但是还有2/3都没有进展,甚至是2/3多,所以现在很难讲。
搜狐娱乐:您自己应该信心很足。
刘晓庆:有信心,但是还是要通过努力,结果还没有呈现出来,所以不敢说,也不好说。
搜狐娱乐:您现在怎么去挑选要做什么事呢?
刘晓庆:我喜欢,我愿意去就行了,没有什么别的特殊的原因。
搜狐娱乐:您会认人吗?比如说特别想和他合作。
刘晓庆:这个倒不是,因为每一个人其实我每次拍一部戏所有的班底都已经搭好了,好比天津人艺的演员在话剧界都是声明赫赫,由于我不是做舞台戏的演员,所以其实不是那么了解。而且我来的时候人家都排好了,本来我自己拍戏也好拍电影也好我都不是那么挑剔的。我觉得每一个人都是非常优秀的,关键是要把我自己做好。
搜狐娱乐:比如在舞台上和镜头前,它是一个众志成城的东西。
刘晓庆:集体创作。
搜狐娱乐:很多人都挑剔导演是谁,但您更在乎的是角色本身。
刘晓庆:对,我最在乎剧本和角色。首先是在乎剧本,其次是这个角色,我能不能够胜任,这个是最主要的。因为有一些角色我不能胜任,比如演三岁五岁的婴儿这个肯定不行,还有一次也是有一个电视剧演一个捡垃圾的,差不多68、70岁的老太太,是一个地道的北京人,其实我拍过一个电影《春桃》就是捡垃圾的,但是很多那种一串一串的台词,我觉得我的语言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之内筹备,告诉我的时间非常短,其实我并不介意演什么角色,关键是我的语言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做到这么地道,所以我就觉得我没有能力创造这个角色,当时就婉言谢绝了。除此以外,如果有充分的思想准备,我其实是不太介意主角配角或者是这个角色美丽或者丑陋,这个角色正面或者反面,年龄大还是年龄小,因为我觉得一个优秀的演员就应该进入各种各样的不同年龄段不同面貌不同身份不一样的角色。但是关键就是这个角色我要确确实实能够胜任,我很喜欢,觉得有挑战,最终我可以逾越才可以。
搜狐娱乐:那您会不会觉得刘晓庆是您最成功的角色?
刘晓庆:成功很难讲。只不过就是有很多不同的人生吧,这个还是比较丰富,好比我现在排一个赛金花就进入到她的生命,当进入她的生命等于又活了一次,这一点我觉得是我们这一行特别迷人的地方。我有时候觉得我活的好值啊,所以我经常说我有二百岁,现在应该是250岁了,就觉得活了好多个人生,体验不同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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