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军吊唁季老 |
本报讯(记者王贺健)昨天上午11时许,央视主持人朱军身着一袭黑衣来到北大百年讲堂,在工作人员引导下从快速通道进入灵堂。
朱军手捧的花束由菊花和季羡林生前最喜欢的荷花组成。记者注意到,在来宾签名册上,他签下的名字是朱一军。
随后,朱军静静地走到季羡林遗像前站定,行三鞠躬礼,又低头默哀了近1分钟。
对话朱军
季老开玩笑 为朱军改名
在朱军从灵堂后门出来时,本报记者对他进行了采访。
《法制晚报》(以下简称FW):
以往你的签名都是朱军,刚才签的却是朱一军,这和季老有关吗?
朱军:朱一军这个名字是季老为我改的。
FW: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朱军:2006年12月,我们《艺术人生》节目组去301医院采访季老,这也是我第一次真正走近他。聊到后来,老人家就说:“朱军,你改个名字吧!”
FW:季老为何提议你改名字?
朱军:我听了这话就跟他说:“爷爷你说怎么改吧!”季老想了想说:“加个‘一’吧!”
季老说完还让秘书拿来纸笔,写了这么几句话:“‘朱军’此名太多,会给公安局、邮政局造成麻烦,建议改为‘一军’,此名更有力量。”写完签上了自己的名字。我感到季老真是处处为他人着想。
FW:你后来真改了名字?
朱军:我当时拿着季老写的字据就跟他说:“爷爷,空口无凭,这可是立字为据了啊,那咱就改了啊。”老人家乐了,说:“嗨,你这个改不了啦,你在电视上真改成‘一军’就没人认识你啦!”
季老给我改名字就是开个玩笑,但我还是挺当回事儿的。后来,我找了位朋友帮我刻了一方“朱一军”的印章,一直放在我的书房的桌上。
季老“小看”自己
FW:季老后来还对这次改名字有印象么?
朱军:很有意思的是,又过了半年多时间,白岩松去看季老,季老就托白岩松给我带了本他刚出版的《病榻杂记》。书的扉页上写了段对我的寄语,称呼我就是“朱一军”。
FW:你和季老又再见过面么?
朱军:我后来又去看过他一次,我觉得老人家精神特别好。我们前段时间报了个选题,准备做系列片《走近大师》,首选就是季老。现在老人家去了,特别遗憾。
FW:季老对你有何影响?
朱军:我曾说过一句话:“得一时淡然,失一时坦然。”这是我对自己的要求。但我见了季老后,发觉真正做到这句话的是他。
季老永远觉得自己就是做了一点该做的事儿,就是一个老师。我觉得这种人格的光芒真的会影响我。
其实,能够真正认清自己、把自己“小看”一些,会显得更高大、会让人更加仰慕。文/记者王贺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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