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蹈家杨丽萍新作《云南的响声》全国巡演昨晚开始武汉站演出,著名的琴台大剧院座无虚席,长达3个小时演出的终场很多观众激动地冲到台前鼓掌、照相,显示杨丽萍的再次成功。面对记者,杨丽萍坦言即将到来的北京巡演更富挑战更具考验
现场
每个观众走进琴台大剧院,都被大厅内摆放的巨型大鼓所吸引,这些一人多高,用天然古树、牦牛皮制成的庞然大物似乎在昭示着《云南的响声》与自然的亲缘关系。
《云南的响声》并不都是这样“残酷”的,云南民间的俗话说:云南的每一片叶子都会跳舞,云南的每一个石头都会唱歌,连蝴蝶拍翅膀的声音都是节奏,谷子拔节的声音都是旋律。这话说的是自然,更是生活在自然中的人,《云南的响声》中的演员们惊人的创造力、表现力让观众瞠目结舌。他们随手摘一片叶子就是唢呐,扳弯一根竹子就是笛子,采一朵山花就能像喇叭一样吹响。他们自制的独弦琴,从头到脚,全部都是用竹子做的,音色十分的哀怨忧伤。他们的鼓里能倒出酒来,边打鼓边喝酒,人醉了鼓也醉了。他们把能弄响的全弄响了,不能响的也弄响了,在视觉和听觉的双重冲击中,正襟危坐的观众终于沸腾了。
专访
记者:“催生”是真实存在的习俗吗?现在保留下来了吗?
杨丽萍:“催生”是一个非常古老的习俗,全世界恐怕都没有,包括那些大鼓,是我发动了很多人在遥远的部落中搜集到的,这些鼓过去是法器,但现在人们已经不用了,扔在那里很可惜。
记者:在《云南的响声》中,像这样已经消失的传统生活形态还有吗?
杨丽萍:有,很多生活方式已经消失了,比如剧中“老虎笙”一场中公老虎与母老虎开大会的场景就是一个非常传统的游戏。还有就是著名的茶马古道,今天赶马人的后代正在用水泥和柏油把茶马古道铺平,我们只能去想象云南矮马非常瘦小的骨头架子和最后的马帮远去的背影。
记者:看了你的作品,让很多人对云南充满了向往,但真的去了却看不到那些场景,也许会感觉失望的。
杨丽萍:有些传统现在确实没有了,不过有些东西在民俗村还能看到,这也是我们把这些古老艺术展现给观众的原因。我们的努力还是有点成效的,因为《云南印象》演的比较多,现在花腰鼓舞出名了,云南石屏的神鼓也开始打了。
记者:《云南的响声》中看到了很多现代艺术的表现形态,是有意为之的吗?
杨丽萍:最古老的也是最现代的。我始终认为我们既是传承者也是创造者,比如我们跳的烟盒舞就比祖先留下来的好,原来都是一个手指头在敲,速度慢,现在加了很多节奏。小阿鹏的爸爸就是弹三弦的,到了他这里又进行了发展,充满了成名生命的律动。
记者:在创作《云南的响声》时,还有《云南印象》那样的真诚和激情吗?
杨丽萍:这点从来都不会变的,民间艺术充满智慧和哲理,我永远在起点上。没有情感不行,没有能力不行,没有灵魂更不行。
记者罗颖武汉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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