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永琛档案:著名剧作家、 小说家、制片人。1963年生于大连市凉水湾一个渔民家庭。1984年毕业于东北重型机械学院,后分配到天津工作。
主要文学作品:小说集《走夜海》(21世纪文学之星丛书)、长篇小说《像雾像雨又像风》、《混血儿》(此小说获首届世界华文“皇冠文学奖”)、《隐形恐龙鸟》等。
主要编剧作品:《京华烟云》、《末代皇妃》、《像雾像雨又像风》、《与爱同生》、《海阔天高》、《红处方》、《情爱画廊》、《俄罗斯邻居》、《国际刑警》、《小姐你早》(又名《超越情感》)、《心疼女人》等二十多部电视剧。
编者阐释:从以上的简介中提到的著名影视剧作品,广大读者一定比我们更加了解今天邀请到的著名剧作家张永琛。他已被媒体称为当今国内最具势力的四大编剧之一。作为炙手可热的剧作家,张永琛在影视剧方面卓越的成绩,某种程度上遮蔽了他作为小说创作方面的光彩。其实这也是普遍的现象,很多当今走红的影视剧作家,他们同时兼有卓越小说家的身份。只是影视剧作为更为便捷的接受方式,为广大观众菁菁乐道。其实这仅仅是两种称谓上的不同,在阐释事物本来面貌方面,他们有着殊途同归的含义。因此让我们随同记者张璐静静地聆听一位阐释者的内心陈述吧。
做人要厚道
张永琛不是土生土长的天津人。他1963年出生在大连市一个名叫凉水湾的渔村里,他的人生经历颇多,从大海边走来的他,有着大海一般的灵性、底蕴、宽厚和深刻。
“我只是个从事自己最喜欢事业的人,不管是顺利还是不顺利,我都会坚持自己的理想。”从事自己喜欢的职业,还处在光怪陆离的娱乐圈,能保持这份清醒的认识,实在不多见。“这个‘圈’确实比较复杂一些,但是所有问题从两方面看,我能接触到更多更异于平常人的生活,这对我的生活体验很有好处。”
父亲是一位终日和大海搏杀的渔民,有着大海一般宽广的心胸。他说他小的时候家里从不锁门,因为民风淳朴,因为父亲说要随时给那些在海边遇到困难的人帮助。在大海面前,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非常纯粹,他家里经常会住进在海上遇到困难的人,父亲出海,如果遇到同样的困难无法和家里人联系,在不同的地方同样会受到热情的接待。
“我从小受过很多苦,我七岁才穿上自己的第一双鞋,不过这些磨练给我的人生写下了漂亮的坚强。”张永琛从小就知道如果想要实现梦想就要全力以赴去争取,作为大海的儿子他也拥有大海一般宽阔深邃的浪漫梦想。
他喜欢写作,而且他喜欢像大海一样真实的作品。他从来不会写在大海上遇到风浪,海员拿着颜色鲜亮的救生圈就能顺利脱险的不真实故事——他说在海上,真正遇到灾难的时候,船上的人能够做到的,只是尽自己所能把自己绑在一块结实木板上,等到有漂回海边被家里人认出来的一天。后面的话听起来有些神秘莫测:他说有的绑着木板的尸体在海上漂了几年才漂回岸边,辨认尸体的办法是家人喊失踪者的名字,如果尸体和名字相符,尸体的鼻孔就会流血。张永琛对此深信不疑。
张永琛坦言自己是个厚道的人,他说他不喜欢费劲心机去“算计”,他觉得那样太累,而且那并不是他人生所追求的。他说在编剧圈子里,他不见得是最聪明的,但是他的“厚道”“真诚”为很多人所赞同。他说《末代皇妃》剧本拍摄期间遇到“非典”,拍摄进程受到影响,剧组的拍摄成本高得惊人。于是他根据剧组耗费巨资搭建的拍摄基地无偿为剧组加写了六集戏份,使得全剧的拍摄成本得以降低。平时写剧本时,他也会在预期规定的数量上无偿多加一到两集的戏,属于“白送”,因为“这样导演拍摄时会有比较大的选择余地”。
现在的张永琛并不仅限于编剧,他的目光,投向了更为宽广的制片人事业。从《心疼女人》开始,到现在的《海阔天高》,制片人要处理的纷繁复杂的事情让他感受到了和做编剧完全不同的生活状态。
“我喜欢多些尝试,丰富人生,”张永琛如是说。“我的梦想还是文学创作,我的一切生活都是为了这个理想而进行。厚道做人,多谢体会,我为我理想的巨著做准备。”
原来坚持,真的可以如此美丽;梦想,也会因此发光。
感悟人生戏剧
“……对于三十年代的上海滩,我有点儿多情,毫无来由地很向往,总觉得那个时期奇奇怪怪的人和事,都可以拿来写一写。譬如,那时候很令人眼羡的钟表、旗袍什么的,当然,还有爵士乐、甜咖啡和卡嚓卡嚓的手枪。随便蹿进一条弄堂,就能寻觅到一大串充满悬疑的故事。……
……我的采访习惯不是问,而是看,看看那些斑驳的弄堂和狭窄的阁楼,就能浮想联翩。第一个出现在脑海里的便是安琪。她带着复仇的愿望闯进了上海滩,可没有想到却陷入了情惑之中。接着,杜心雨、杜云鹤、方紫仪、阿莱、李英奇、陈子坤、方华鑫、李荣生等等,都被安琪带了出来。”——张永琛 《我那〈像雾像雨又像风〉》
《像雾像雨又像风》这部已经大热的电视剧是张永琛所编剧本中被拍摄得最为唯美的一部。这部戏里,张永琛在阿莱这人物形象上倾注了他对男性所有美好的理想——勇敢、镇定、执着、一根筋,敢于追求自己的梦想。
米兰.昆德拉在《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中曾说:“……没有任何方法可以检验哪种选择是好的,因为不存在任何比较。一切都是马上经历,仅此一次,不能准备。好像一个演员没有排练就上了舞台。如果生命的初次排练就已经是生命本身,那么生命到底会有什么价值?正因为这样,生命才总是一张草图。但‘草图’这个词还不准确,因为一张草图是某件事物的雏形,比如一幅画的草图,而我们生命的草图却不是任何东西的草稿,它是一张成不了的草图。
……einmal ist keinmal,这是一个德国谚语,是说一次不算数,一次就是从来没有。只能活一次,就和根本没有活过一样。……”
《像雾像雨又像风》所流露出的某些思想和上面叙述不谋而合。这部戏的梦幻色彩至今也为广大观众津津乐道。但是它残酷的结尾能让人为之一振,感受到一种悲怆的、震撼的美感。“没有任何方法可以检验哪种选择是好的,因为不存在任何比较。一切都是马上经历,仅此一次,不能准备。”生命就是一张成不了的草图,许多人在生命的花季里,把追求爱情作为生活最主要的内容,但经过一番真爱之后,许多人才真正明白,爱情永远是于痛苦相伴的,爱得越深,付出的代价越大。生命是用来“经历”的,在不同的时空,也许受到所在时地的限制,“经历”的内容有所不同,但是,“人性最基本的内容:爱情、欢乐、痛苦、感激、怀念……”是不会受到任何阻止而被人们所体会到的,这样的生命,才充实丰满。即使在《像雾像雨又像风》这样一部梦一样的电视剧中,主人公的命运也没有大团圆式的单纯恬美,而是经历过命运多舛,各自走向独立独自的“完美人生”。
任何作品都会毫无例外地带有作者理想的痕迹,张永琛说自己比较悲观,“是个带有悲剧色彩的悲剧性人物”。他一直努力生活,但是这种悲观根深蒂固,很难改变。但是他觉得生活不过就是如此,充满了变数未知和残酷。人在时代中生活,总是没有多少“完美”、“美好”可言的。不过在他眼里,“美”有很多种。令人开怀大笑的喜剧是美,悲剧同样有它独到的美。他认为悲观的眼光会在另外的层面对生活的理解更深刻。我的父亲母亲
“父亲是个打渔人。在汪洋里漂泊,是他的本分。虽然他见识过惊涛骇浪,见识过九死一生,但我却不记得他曾炫耀过什么,想一想,一爿木橹闯天下,也该是很豪气的事,可在他眼里竟是那般的平淡,平淡得近乎无话可说,终日默默。”这是张永琛在自己的一篇散文里对父亲的描述。在他的记忆里,父亲是一个“连鲨鱼都捕过的打渔人”,“一辈子闯荡汪洋蔑视惊涛骇浪”却“平淡得近乎无话可说,终日默默”。在张永琛心里,这才是真正“举重若轻”的“真诚”的男人。张永琛说,父亲虽然是一名渔民,但是饱读诗书,在当时村里是个文化人。他记得小时候,当时家里有很多书,大多是中国古代传统小说。那个时候,每到晚上,总有很多乡亲去他家,听他父亲讲“故事”。他父亲当时多数讲的都是《西游记》、《水浒》这些古代名著的内容,听来听去也就听熟了。后来认识一些字,他就抱着《西游记》一边猜一边看,因为故事本身的情节发展他很熟悉,所以也能囫囵把书看下去。张永琛说对文字敏感,喜欢文学创作,应该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虽然小时候家里经济条件不好,但是他的精神成长从来都很充实。
张永琛的母亲生他的时候,是一九六三年初,农历是腊月二十四,就快要过春节了。可在他们家,却毫无添丁的喜庆,相反倒平添了些许的哀愁和凄凉。说起来简直令人难以置信,那时正值“三年自然灾害”之中,家里穷得连一块布也找不到,裹着他的竟然是一张牛皮纸。村长实在看不下去了,就到乡上软磨硬泡,好不容易“救济”来了十尺白布。他的母亲当时正患浮肿,很厉害,几乎无法走路,根本无奶可吃。婴儿能否活下来确实让人担忧。正巧,当时县城里一位名叫大贵的工人夫妇没有孩子,辗转托人找到他家,想把他抱走抚养。本来是说定了的事情,但就在要抱走孩子的那天,他的母亲却反悔了,死活不放他走。她说,我能养活他!能养活他!你们谁也不能把他抱走!母亲泪如雨下。母亲把婴儿紧紧抱在怀里不肯撒手。母亲发誓只要她还有一口气,就不会让孩子饿死。母亲为了他能够活下来,付出常人所不能想象的艰辛。在月子里,她就钻进齐腰深的海水里捞海菜,回家煮着吃。那可是严冬的大海啊,海水冰冷刺骨,母亲竟然忍受了下来。而那时候,海也穷极,海菜也不是每天都能捞得到的。母亲即便自己饿着,也要把他喂饱。母亲就是在那时候患上了风湿性心脏病的。
他的母亲是在一九七二年的秋天病倒的,先是被送到了乡里的小诊所去抢救,当天又转到了县城的医院。他记得母亲离开家的时候,还能说话。她把他叫到土炕前,用手擦掉他的眼泪,说,等妈妈治好了病,回来攒钱给你买一本字典。那时,张永琛正在上小学二年级,很想有一本学生用的小字典,价钱是一元二角。在当时,一元二角对于他们那样的家庭来说,确实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张永琛说母亲是被一辆牛车拉走的。车轱辘是用木条当辐条,然后再用铁皮箍上一圈的那种,走起来嘎吱嘎吱乱响。几天后,他被父亲带去县城医院,当时母亲已无法说话了,但神智还清。母亲抓住他的衣服,泪水滚落下来。她蠕动着嘴角,很想对他说些什么,当终于未能说出来。母亲又摸索着从枕头底下拿出一只青苹果,塞给了他。那时候,苹果还没有熟。这只青苹果是同室的病友送给母亲的,母亲舍不得吃,特意留给他的。这是母亲留给张永琛的最后的礼物……
回忆起自己的母亲,张永琛不禁唏嘘不止。他说自己的母亲是一个非常善良勤劳的人,但是“一天福也没有享上”就很早地去了。父亲倒是过了很多年好日子,90高龄安然离世。父母留下的东西很少又很多,他说父亲是一个心胸像海一样宽广的人。父亲经常说的一句话“我们出门背着橹走,不用背着锅走”,对于渔民来讲,在茫茫海上,有了橹就能让渔船跟海浪搏斗,就有了生存的希望,坚强地活下来,总会有饭吃。能够这样透彻地理解生活理解生命,金玉其外华而不实的表面不会遮住追梦人的眼睛。
遗憾和感悟
交谈中,张永琛一直提及的,是他的年龄。“我已经四十岁了”,说这话的时候,四十岁男人的人生感悟就像空气中飘荡的烟雾,深沉、浓重、丰富,挥一挥手便融入周围的空气里。他说四十岁时对生活的感觉和二十岁、三十岁时完全不同。四十岁以前,对生活激情多,抱怨多,很多感觉就像潮水一样汹涌;四十岁过了,从心态上讲就平和很多。有不少曾经发生的事情,哪怕是在心里深埋了多年,自己很早以前就对其有过比较肯定的看法和判断,现在回想起来,却觉得从自己的感情上,对那些事情的看法改变了很多。
曾经教过他的一位姓苏的老师,成了张永琛一生的遗憾和惭愧。这位老师身体有残疾,文化很低,当时苏老师家庭条件不好,他是受到照顾才能靠成为一名民办教师来养活自己,街坊邻居很少有看得起他的,连三岁大的小孩子都敢欺负他。苏老师曾经教过张永琛一段日子。后来张永琛离开他考上县城高中,成绩一直很好。高考前自己信心十足,觉得凭自己的状态和实力,考上梦想中的清华十拿九稳。
在高考前几天,苏老师特意去看望他,话说得不多,只是不停重复“你肯定能考上大学吗?”“你能肯定你没问题对吧!”,问这些话的时候,他残疾的身体因为天气湿热或者路途奔波或者别的原因一直在微微抖动,他的有些残疾的手也不停地抽搐。得到了张永琛肯定回答之后,他心满意足地走了,临走前还反复叮嘱张永琛“成绩下来后到我家里去坐坐。”
天有不测风云,张永琛非常有把握的高考成绩却因为不知名的原因和理想的清华大学错身而过,比他成绩低的同学有考上清华的,他却被一所名为“东北重程机械学院”的学校录取了,四处打听才知道,“东重”竟然在齐齐哈尔!这与他理想的大学相差太远了!尽管大学四年,让他深深爱上了齐齐哈尔,但刚接到录取通知书时候的心情只能用“欲哭无泪”来形容,一个暑假也浑浑噩噩地过去了。假期中苏老师托人转告张永琛,让他去自己家里一趟,因为“他向别人借了一架照相机,想和他的这个考上大学的学生合张影”,转告张永琛消息的人还告诉他,苏老师借照相机是专门为了和他照一张相,苏老师知道他考上大学后,高兴得逢人就讲“你知道吗,我教过的那个张永琛,他考上大学了!”似乎这就是对自己天大的鼓励和赞扬——一个几乎从来没有得到过承认的人。可是当时的张永琛一直沉浸在低落的情绪里面走不出来,更无暇顾及这样一个一直盼望他去和他合影的苏老师。开学的日子到了,张永琛带着行李黯然去“东重”报到,没有和任何人告别——他几乎已经把答应苏老师的事情忘记了,或者说是忽略了。寒假回家的时候,他却听到了一个不吝于晴天霹雳的消息——“苏老师死了!”。
据说暑假过后主人要回照相机的时候,苏老师遗憾极了,因为没能和“自己教过的考上大学的高才生”合成影。后来,在一个没有任何预兆的日子里,突发性的急病带走了苏老师郁郁寡欢的生命。
张永琛说这是他一生中最遗憾的一件事情,而且这种遗憾只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增长。“一个一生不得志,一生没有被人肯定过被人尊敬过的人,可能他最大的骄傲就是他教的学生,有一个考上了大学,这是对他个人价值的肯定。他最大的愿望是希望和我照一张相,这也是他一辈子最高兴的事情,可是这么简单的事情,我因为自己的情绪不好就没有满足他。等我想挽回的时候,他走了。”
我和我追逐的梦
公费出国留学,回国后成为行业先锋,前途无忧。如此的想法估计现在很多人也梦寐以求。可是20年前,张永琛放弃了这样的一个机会,只是为了能彻底投身于文学创作的事业中,他知道,追梦的过程才会有快乐并存。
张永琛在不喜欢的大学里学习了四年不喜欢的专业,但是他能轻松应付考试还能取得很好的成绩。所以那时,他很大的精力都投入到他喜欢的文学创作上面了。83年,他在当时的黑龙江作协已经是个小有名气的青年业余作家。84年他大学毕业,当时要服从学校分配。他的专业成绩好,所以有“挑选城市”的权利。他的首选工作地点是北京,可是最后,他被分到了天津。
1984年夏天,他大学毕业,一个人来到天津。那个时候真是两眼一摸黑,没有一个认识人,天津对于他,是完全陌生。他费了大劲找着了要要报到的机械工业局,在他固执的坚持下,最后他被分配到当时效益最好的单位——天津工程机械厂,在二号桥。八十年代的大学生在那个时候非常很“金贵”,而且他成绩不错。当时单位非常看重用他。在那儿工作不到一年的时候,他们厂花了一百多万美金进口了一批新机器,新机器的使用就需要技术人员出国学习新的既能来带领大家操作,当时他们领导决定把这个出国的机会给他,他记得是去当时的西德。很多人羡慕他能有这么好的机会,光明的前途就在眼前。可是他想到如果去了西德,学成回国后,他可能一辈子都要与钢铁机器为伴,再也接触不了文学了。于是他在当时没有和任何人商量的状况下,放弃了这个机会。
因为当时天津作协文学院邀请他加入,所以他没有太多失去良机的心痛,反而有种如鱼得水的自在感。他大学毕业的时候,黑龙江作协把他的档案和曾经创作的作品都转到了天津作协这边,所以天津作协也很重视这个痴心于文学创作的年轻人。在那时,他遇见了值得他感激一辈子的恩师田师善。曾在黑龙江师大执教过的田师善,对文学有很高的造诣。后来,田师善去了天津担任文学院的院长。张永琛有恩师的指导和他一心向往的文学,生活就算清苦一点又算的了什么?以前单位似锦的前程、优厚的待遇终究离梦想太远,来到天津作协后,每个月靠自己租房子写作的生活虽然清苦,但是乐在其中。
我的幸福生活
张永琛的低调是出了名的,有这样一件事情可以证明:《像雾像雨又像风》在全国热播并引起轰动,还有更加轰动的《京华烟云》播出之后,张永琛已经成为国内影视界炙手可热的大编剧,求他写剧本的影视公司排成了队。可他却很少在露面。有位天津的记者打通了张永琛的手机,对他进行电话采访,结束之后,记者问道“您在哪里工作?”张答“电视剧制作中心。”记者还问“何地电视剧制作中心?”张答“天津电视台电视剧制作中心!”据说该记者吃惊得差点把电话扔在地上!因为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追逐的名人,原来就在自己身边。
对于自己的低调,张永琛这样解释:“我这个人本身比较内向,喜欢独处。写作是一件非常需要有强烈个人风格的事情,也需要安静。我到底是一个写东西的人,要用作品说话。作品得到观众的认可,能体会到我的一片真诚,就是对我的承认了。保持低调也是性格使然。” 当记者问及他的家庭生活时,他也只是微微一笑,“我的家庭非常幸福美满。”他说他曾经一无所有,现在的生活对于他而言,给了他太多。“我只是个从事自己喜欢职业的人,我赋予职业勤奋,生活给予我很多。”
平时在家里几乎不做家务是因为“工作太忙,能在家里的时间相对比较少”,在家里看看书写写文章和儿子说说话,是张永琛嘴里“神仙一般”的生活。张永琛觉得儿子生活实在太幸福了,他常常担心,儿子的生活轨迹太顺利,没受过什么挫折,他希望儿子能像他一样,去追求快乐自信的生活。儿子上小学,如果进重点班就需要交6000元“赞助费”,这笔钱对当时他们家而言,数目不小。但是想到当年母亲为了支持大哥上高中,把自己家好不容易建好的五间草房卖掉两间也要让孩子学习文化,张家一贯对知识的热爱和重视让张永琛毫不犹豫地把儿子送进了学习环境比较好的重点班;儿子小学升初中,张永琛希望成绩不错的儿子依然去一所有优秀学习环境的学校,但是面对儿子理想中的耀华中学他却犹豫许久:耀华中学教学质量高,但是学生之间竞争压力也异常激烈,他担心儿子小小年纪承受如此压力会对孩子成长造成不利影响。也许是继承了张永琛的执着和一根筋,儿子自己决定非考不可,并最终凭自己的能力考上了梦想的耀华中学。
“他执着、肯拼,这点很像我!”张永琛说起儿子,满脸笑容:“孩子很懂事,在我的新戏《海阔天高》开机仪式上,我收到他的短信‘爸爸,祝开机顺利,一切都好’,我这个高兴啊,眼泪都有点控制不住了!所有的疲劳都觉得不算什么了!”
在张永琛的嘴里,儿子非常阳光,非常有自信,儿子的乐观性格是张永琛最最欣赏的。“我是个比较悲观的人,但是我看见他,呵呵,所有的悲观就都没有了,剩下的,全是灿烂的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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