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剧《婚姻风景》向大师格玛-伯格曼致敬

　　一、缘起

　　2007年7月30日， 当代电影大师、瑞典电影导演英格玛•伯格曼本去世，终年89岁 “这不仅是瑞典，更是全世界的巨大损失。”伯格曼基金会的主席阿斯特里德•索德伯格•威丁接受美联社采访时表示。

　　通过他一生拍摄的50余部电影，伯格曼视力所及是他所挚爱的瑞典所有的极致：漫漫冬夜带给人的幽闭恐惧感、光亮夏夜中温暖的嬉戏，以及他度过晚年的法罗岛上华丽的荒凉。

瘟疫、疯狂等极难处理的题材、革新的拍摄技法、精雕细琢的电影语言……伯格曼留给艺术电影一个难以逾越的巨大背影。

　　伯格曼同时也是一个卓越的舞台剧导演。他排演了许多“瑞典现代文学之父”奥古斯特•斯特林堡的戏剧作品。斯特林堡在作品中深入而精确的心理剖析对伯格曼有不小的影响，这点在伯格曼1973年的作品《婚姻场景》中体现得很明显，该片细腻而深入地探讨了当代中产阶级夫妻的各种感情问题和冲突。“本来只想写一个男人无情地抛弃一个女人的戏，完成后却又产生了更多的欲望：想知道抛弃前他们是怎样的一种情感状态，更想知道抛弃后两个人又各迎来了什么样的命运，于是《婚姻风景》诞生了……”大师伯格曼如是说。

　　2008年，是伯格曼诞辰90周年，大师虽已离去，但他留给世人的关于凡人与上帝，男性与女性的思考却不会停止。

　　二、剧情梗概：

　　四十二岁的约翰和三十五岁的玛丽安是一对通常意义上幸福美满的夫妻，甚至比通常意义上还要好。双方门当户对，工作安稳，有两个女儿，十几年的婚姻风雨同舟，令人羡慕。当地的新闻媒体把他们作为模范夫妻采访报道，一系列常规的关于家庭、婚姻的问答结束后，一切归于宁静。约翰和玛丽安的内心开始躁动，那些普通到任何一对正常的男女都会思考过的问题，使他们重新思考。重新思考带来的结果是让两人重新打量对方，重新感受已经牢不可破的婚姻关系，玛丽安又偏偏在这个时候怀上了第三胎。围绕着是否要这第三个孩子，两人进行了一场不痛不痒的一如既往的体面的谈话，谈话结束时两人都深深感到一种由来已久的伤痛和说不清楚的悲哀，甚至是凄凉。

　　约翰和玛丽安开始积极行动，他们都察觉到在暗处躲了很久的危机正用心险恶地向他们袭来，并且势不可挡。他们很久没有一起做什么事了，因为他们认为既然彼此相爱、信任，又岂在“朝朝暮暮”。他们试着下了班一同回家，进剧院一起看戏，易卜生的《玩偶之家》让两人更加烦躁不安。

　　一个安静的夜晚，约翰回到家对正在等待他而无法入眠的玛丽安说：我爱上了另一个人，有一段时间了，我要离开你。不管你说什么，不管孩子们说什么，我受不了了，我要生活，什么都无法阻挡！今晚我就搬走。“约翰停留了一夜，作为对惊愕的玛丽安的安慰，第二天清晨离开了，玛丽安几乎没说出几个字，她完全没准备好。

　　一年后，玛丽安带着离婚协议书见到了约翰，经历了一年的分离，约翰似乎并未如己所愿找到真正的生活和爱情，而玛丽安对于一年前那一晚猛然遭受的伤痛和羞辱刚刚回过神来，冷静面对、细细咀嚼。两人愤怒的火山终于喷发了：指责、伤害、羞辱甚至谩骂让约翰、玛丽安第一次看到了各自真实的容颜。

　　数年后，已经离婚的玛丽安和约翰在街上不期而遇，双方都很高兴，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坐下来，彼此交流着各自的生活经历。他们都变得成熟了，稳重了，好像更智慧了。他们一同回到原来的家，躺到了原来的床上，手拉着手用体温抚摸着早已结痂的伤口。依旧是寂静无声的夜晚，两个身体叠在一起，他们真地想走近对方，再也不要孤独，却发现两颗心隔得无比遥远，爱哭的玛丽安甚至一滴泪也掉不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

　　三、《婚姻风景》背后的故事

　　1949年，30岁的伯格曼正陷入到自己第二次婚姻的危机当中，《欢乐颂》是他这一时期心境的真实写照：一个年轻的导演，笨拙的想要表达自己对婚姻，对人生的想法。23年后，53岁的伯格曼拍完《呼喊与细语》以后发现自己陷入了严重的财务危机，于是他就替瑞典电视台拍摄了这一部六集的电视电影《婚姻风景》。经过了四次失败的婚姻，此时的老伯俨然一个婚姻专家，《婚姻风景》最可怕的地方在于：虽然它描述的只是一个特定的情节，每个人对此却都有着似曾相识的感受，从而对婚姻生活产生了无穷的恐惧感。（谁会指望在伯格曼的电影里面找到人生希望呢？）长达155分钟的电影版本居然可以一口气看完，流畅、生动，毫无晦涩之感，也没有需要费力理解的剧情，确实不太像是伯格曼的一贯作风。大部分的情节由对白支撑起来，没有他最拿手的电影语言的创新运用。尽管如此，他仍然没有让坐在电视机前面的我们好过。斯特琳堡说，有什么比互相憎恨的夫妇更可怕呢？Johan和Marianne的婚姻就像一个巨大的黑洞，吞噬了所有的爱情，欢愉以及双方的生命力。

　　影片开头十分钟的婚姻生活采访更像是一个魔术师玩的拙劣把戏，没有人会相信这对看似幸福美满的夫妇底下是风和日丽的死水微澜。果不其然，接下来的晚宴为全片奠定了基调。Katarina和Peter之间的伤害就像是病毒一样，传染给了他们，以至要互相刺痛对方，直到鲜血流出方能罢休。 “他们无法分开，也无法在一起生活，彼此对对方作出各种残酷的伤害，只有处在这种情况下的两个人，才可能变得这么狠。就像一块而娴熟的跳着死亡之舞。”（《伯格曼论电影>) Johan突然提出第二天就要离开并不可怕，可怕的是Marianne还冷静的替他调好闹钟以防他睡过头。两人在办公室商量离婚细节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这最后的谈判却演变成最后的欢愉，然后是最后的殴斗。爱之愈深，恨之愈切。没有什么比这个场景更能诠释这八个字了。相隔数年后的重温旧梦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一声声轮船的汽笛，那是《欢乐颂》里面的警号。我们永远无法真正理解自己爱的人，多么可怕。 假如你正准备进入伯格曼的世界，《婚姻风景》是一个很不错的开始。你无需应付其缓慢的节奏，浓厚的哲学氛围；但是你必须有一颗坚强的心以保证自己在影片传达给你的绝望信息之中保持希望。

　　伯格曼拍摄《婚姻风景》时刚和最后一任妻子英格丽罗森结婚不久，他在自传里描述说“美满的婚姻，旁边有许多好朋友，电影公司的运作也算顺利，我比往常更能体会到幸福的滋味”，可就是在这幸福里他完成了一部如此否定婚姻的作品。大概，他在生命中从未体会过真正的安宁，即使那些幸福也无法代替精神里难以根除的紧张和恐惧。突然想起了另一件关于他的事，他一生结过五次婚谈过无数次恋爱，却依然承认说，我从来不知道该怎么真正去爱一个女人。

　　四、伯格曼与主演丽芙•乌曼

　　一九六五年夏天，法罗岛。英格玛•伯格曼(Ingmar Bergman)，四十七岁，丽芙•乌曼(Liv Ullmann)，二十七岁。他们在岛上拍摄《假面》(Persona)，公认的伯格曼的最神秘的电影。当时丽芙•乌曼是个已婚女人，丈夫是个精神病医生。英格玛•伯格曼则结过四次婚，有七个子女。从一开始，《假面》的另一个女主角，比比•安德森(Bibi Andersson)就试图告诉丽芙：远离这个男人。十年前的夏天，她和丽芙一样，曾经堕入伯格曼的情网。

　　英格玛•伯格曼曾经说过：我们从来没有在法律上结过婚，但我在远离尘埃的法罗岛上造那座房子，是打算和丽芙永远厮守的。其时，我甚至忘了问丽芙愿不愿意，我后来也没有问过她。1977年，丽芙出版她的自传《变》(Changing)，我才了解了一些她当时的想法。当年，她应特鲁尔(Jan Troell)之邀去主演《移民》(The Emigrants)，从此再没有回来。

　　英格玛•伯格曼与丽芙•乌曼一起在岛上生活了五年。她逐渐发现他任性又自负，他也容易害怕，他年纪大了，他的头发稀疏了，不过，所有这些都不能减弱她对他的尊敬。她知道这就是爱情。

　　分手那一天到来的时候，他们谁也没有去说破它，大家都假装丽芙不过到挪威旅行一趟。她收拾了自己的衣服，但没有收拾女儿琳的衣服，那样做太明显，太像分手了。然后，她离开了法罗岛。

　　他需要一个更从容和更包容的女人。他们分手后不久，丽芙•乌曼又应邀出演他的《喊叫与耳语》(Cries and Whispers，1972)，在摄制组，伯格曼很快便和另一个女演员英格莉•冯•罗森(Ingrid von Rosen)堕入爱河。英格莉成了伯格曼的第五任妻子。丽芙•乌曼的女儿琳很喜欢英格莉，她喜欢去法罗岛和伯格曼、英格莉一起过暑假。

　　丽芙离开法罗岛后，斯堪的纳维亚半岛上有一半的记者在问：他们怎么了？当事人一声不吭，报界只好几十年如一日地从我们继续合作的片子里寻仇觅恨：1972年的《喊叫和耳语》，1973的《婚姻风景》(Scenes from a Marriage)，1976年的《面对面》(Face to Face)，1978年的《秋天奏鸣曲》(Autumn Sonata)，直到最近由乌曼导演的《背弃》(Faithless，2000)。

　　英格玛•伯格曼承认，乌曼一直是他最喜欢的演员。她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充满情感，洋溢着凄楚又平常的人世感。评论界经常责骂英格玛•伯格曼的电影冷涩难懂，但没有人骂乌曼迷离，她是人世里的女人，是妻子，是母亲。即使她歇斯底里地呼叫，观众还是喜欢她。

　　《婚姻风景》玛丽是律师，约翰是精神学讲师，二人结婚十余载，最初像一对恩爱的中产夫妻，与互相折磨的另一对夫妻成强烈对比。但后来他们自己的婚姻也出现了危机，各自分开发展。当他们再见面时，两人都惊异于对方的从容自信。原片为六部五十分钟的迷你影集，为导演英格玛．伯格曼替瑞典电视台执导，并由柏格曼亲自剪辑成电视版。全片直接、细腻而深入地探讨现代中产阶级夫妻的各种感情问题和冲突，男女演员莉芙．厄尔曼、比比．安德森等的演出都能很精彩。

演出信息   

演出剧目：《婚姻风景》

演出时间：2008年11月25日—11月29日 晚7：30

演出地点：北京东方先锋剧场（北京东城区东单三条8-2号）

演出票价：100元、150元、200元（学生半价）

订票电话：010-65276911 / 65597364

详情查询：www.kecenter.org

原著作者：英格玛.伯格曼

导演：周可

特别鸣谢：瑞典大使馆、伯格曼基金会

 

一部真实表现了婚姻生活“ 谋杀”了爱情的戏剧

一部在欧洲引起离婚率骤增而被禁演的戏剧

故事梗概：

    《婚姻风景》展现了一对结婚十年的“模范夫妻”，如何面对爱情的死亡，如何走向婚姻破裂，如何在离婚后又成为“情人”的一幕幕场景，这些场景犹如一道婚姻的风景线，将两性关系中最为复杂的“婚姻关系”赤裸裸地呈现在观众面前。正如瑞典戏剧大师斯特林堡所说：“世界上没有比相互仇恨的夫妻更可怕的关系了”。

观众留言：

—我和剧中女主角一样，正面临“十年婚姻”的破裂。

—整个晚上我无法入睡，我和妻子生活这些年的一幕幕场景像放电影一样出现在我脑海中。

—看戏过程中，我和旁边的一位女观众常常会不约而同地发出叹息声，虽然不认识，却好像又有很多共同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