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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晓声:我从不认为“青春无悔”(图)

上山下乡通知书

知青上山下乡的宣传画

  他是知青文学的代表人物,曾掀起读者心灵的“暴风雪”。关于知青话题,他接受本报记者采访,谈起了他对这段岁月的感悟与认知。

  今年是知青上山下乡运动40周年。本报特别推出“文化名人谈知青岁月系列报道”,以及听老知青讲当年的故事、征文和邀请知青“再次下乡”缅怀青春记忆、感受农村变迁等一系列的活动,敬请广大读者关注、参与。

  梁晓声简介

  梁晓声,1949年出生,山东荣城人。当过知青,1977年毕业于复旦大学中文系。
1979年开始发表作品,著有短篇小说集《天若有情》、《白桦树皮灯罩》、《死神》,中篇小说集《人间烟火》,长篇小说《一个红卫兵的自白》、《从复旦到北影》、《雪城》等。其短篇小说《这是一片神奇的土地》、《父亲》,及中篇小说《今夜有暴风雪》分获全国优秀小说奖。

  这是一位曾带领无数读者走进北大荒,让人领略到“那是一块神奇的土地”,并在“今夜”掀起过心灵“暴风雪”的人,他多年来一直用文字在筑造着理想的“雪城”,他就是知青文学的代表人物——梁晓声(以下简称梁)。此次,也是记者(以下简称记)到北京后与他唯一一次未谋面的采访。在高校任教的他,事务丛杂、分身乏术,但在深夜的电话连线中,他开始平静地诉说,沉浸在对北大荒、对知青岁月的追怀与思索之中。

  我没有回避理想主义在现实面前的挫败

  记:梁老师,今年是知青上山下乡运动40周年,关于知青话题,想必您已和无数人谈过无数次了,不知您是否与张承志、韩少功、史铁生等人的知青作品进行过比照?有评论家称您是大跨度、整体性地扫描跟踪了知青这个庞大群体,您如何看?

  梁:是这样的,我其实并不愿意去多谈这些,毕竟是一些渐渐遥远的人和事了。而且我也不愿意就自己的作品与同行、朋友们做一些外在的对比,这个是没有实质意义的。咱们且说知青。有统计数字说,全国当时上山下乡的人数,有近两千万,而仅黑龙江建设兵团就有50余万,我不知道这个数字是否准确,但由于黑龙江建设兵团是全国最早的两个军垦农场之一,知青上山下乡比较集中,尤其是南方一些省份比如江浙,还有北方的天津等,可以说是五方杂处,那么,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就在地域上有一定代表性,我写它,基本上涵括了天南地北。如果几百年前大西北垦荒是“湖湘子弟满天山”,而40年前的北大荒也曾有这种“盛况”。

  我属于本省就近下乡。下乡之前,我对书本以外的世界几乎一无所知,直到初中时才离开过哈尔滨市,而对于所谓的北大荒,我当时完全没有概念。我写《这是一片神奇的土地》,是写知青们最初到北大荒时的情景,《今夜有暴风雪》又表现了理想主义色彩在现实面前的挫败,《雪城》写的是知青返城之后的种种经历。下乡、离开、返城,如果把这些作品连接起来,可以隐隐约约看到,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里知青们的精神心路历程。当时作品只能写到那样的程度。之所以这样写,也是受我早期所读文学作品的影响,我知道了作家要干预生活,记得看《悲惨世界》时,我几度泪流满面,我想我在写作时,没有回避理想主义在现实面前的挫败。

  知青聚会多起来了,大家不仅仅在怀旧

  记:社会上有一种看法,很多知青好像都开始怀旧。

  梁:到目前为止,知青上山下乡过去40年了,而知青大返城也已过去30年了。这么多年过后,特别是今年以来,我们看到的一种相当普遍的现象,无论是当年黑龙江、内蒙古或云南的知青,无论是插队后回城的还是留在了当地的,也无论是境遇好或境遇差一些的,大家都有一些共同的期待,那就是,知青聚会多起来了。

  我们要思考这是为什么?这里面有没有怀旧呢,当然有,但又绝不仅是怀旧。在聚会这个愿望的前提下,各种境遇的知青走到一起了,这跟当年上山下乡是差不多的。当年下乡,无论是干部子弟、工人子弟或知识分子子弟,一旦成为知青,都拥有一个共同的身份,并在一个相对平等的氛围下工作、生活。你是一个知识分子子弟,你的班长、排长也许又是工人子弟,这样大家的身份就有一种相对平等的特征。更重要的一面,到目前为止,知青之间依然保留着互相扶持的关系,一个属于城市弱势群体的人,他遇到困难后的第一反应,会去想曾经的知青战友中,谁能帮他,而且他的这种要求,如果是合理的、可操作的,不管处于哪个级别的知青,一般都不会非常冷漠地对待他。大家都在找回当年的时光、理想和激情,与当下社会的生活现状遥相呼应。

  另外还有一点,许多已经退休的知青,他们当年受到的教育程度也许并不高,但几乎人人都在写回忆录。今年我就给许多知青的回忆录写过序,有的是一个团的知青凑成一本书,有的是一个人的单个回忆,这好像不仅仅是一种诉说上的满足吧,更多的是一种责任。而且他们的书中有一种文艺色彩,似乎能听到当年的吹拉弹唱。

  知青岁月对他们的影响是潜移默化的

  记:对很多知青而言,那段岁月也许称得上是苦难。

  梁:但如果说知青十年经历仅仅是苦难,没有其他的意义,那恐怕就没有那么多人回去看,大家都要重新反思和认识,去比较失去和获得。失去的是一样的,获得的是不一样的。当然,我想,至少有一些收获是共同的:首先,大家感觉到,毕竟是和实实在在的人民在近距离地接触,而对当时的城市学生来说,“人民”在下乡之前还仅仅是个汉语单词而已,很多人更是没有接触到人民中最大的那个群体——农民。而中国是个农业大国,接触这个最大群体,是非常必要的,而就普遍形势来说,这个群体对知青是友好和爱护的;第二,知青们经历了艰苦,但也了解了这些同胞是世世代代这样艰苦生活的,从而学会了尊重农业劳动,对土地有了感觉,这一点可能是以后一些城市青年和知青一代的主要区别所在。

  所以差不多可以做这样一种判断,我还不敢说我的判断就一定会符合事实,那就是:未来的中国有可能在一批知青出身的国家公仆的服务下,发生更大、更好的变化。大多数这样的公仆或成为官员的人,他们了解过中国的贫穷,了解人民,他们和人民有浓厚的感情,这些都决定了他们服务于国家的方式,会更具感情色彩。也就是说他的区别在于,关于失学儿童,关于贫困人口,关于低保群体,关于弱势群体,当这些统计数字呈现在他们面前时,可能不仅仅是数字。因为他们有过这样的经历,而带有感情的印象、知青生涯,是个非常好的铺垫。而知青也已越来越成为一种知青文化,远远不是几部小说、话剧、影视剧或回忆录所能包括的。

  我从不认为青春无悔,但我理解他们

  记:关于知青岁月,您曾提出“青春无悔”,好像也招致了一些议论。

  梁:我不能确切记得大家是在什么语境下得出这个结论的,而且把“署名权”赠给了我,我从来不认为“青春无悔”。你想,从1968年知青开始上山下乡,整整10年,当初那批城市的青年学生,只要还是在中国版图上,也不管是下乡还是在家,总之,这十年“文革”,林林总总,呈现给他们的,是非常丰富甚至光怪陆离的现实。一些成年人虽然不必上山下乡,但在那样的环境中也不会活得很轻松,只要还有一点是非观,他就会很痛苦。艰苦本身并不是知青身上最大的伤口,而是在艰苦的环境中,既要面对这块大地上所发生的一切不可名状的事情,同时又要在品质上锤炼自己,这对青年是很难的。因为所学知识、思考程度的不同,高中生、大学生们,就要比初中生、小学生感觉痛苦一些,即使表面待遇是一样的,他们内心的这种心理压力,肯定和其他知青也不一样,这些都不应该讳言。即使是这样,他们还都善于从那个岁月中总结出对自己有正面意义的收获。

  记:您刚才说今年已给很多知青的书作了序,想必会别有一番感受?

  梁:感触是蛮深的。其实,对于大多数知青来说,怎样从是非功过的方面来评说那一场上山下乡运动,已经不是特别重要了。因为这一种评价,恐怕是那些专门的研究者们去总结、深思的,而且这些人也有分歧,但基本上归于统一。一个国家经历了“文革”,是要反思的;几代人经历了上山下乡,精神是要沉淀的。我始终认为,上山下乡又与“文革”是不可同日而语的。本报记者王锋
(责任编辑:杨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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