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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丹:我的泪都是小孩拿纸巾擦干的

  刚刚过去的这个周末,知名学者于丹悄悄离开了灾区。地震后,于丹先是在北京参与捐款,5月30日她作为志愿者来到成都,参加在川大的诗歌朗诵会,然后她又深入灾区,和孩子们长时间待在一起,于丹说,自己是以做妈妈和做老师的身份去陪伴孩子们———让我们听一下于丹怎么说:

  到了灾区

  看到孩子,我开始会笑了

  我几乎从地震的第二天,就像有病似的,天天哭,还吃不下饭。
当妈的人哪儿看得了这些孩子出事啊,人就不行、就崩溃了。所以我进灾区的目的非常单纯,就是找到孩子们。10天以后,我强烈地认为,我的身份很单纯,就是以做妈妈和做老师的身份去陪伴孩子们,到了那儿,我开始会笑了。

  那些小帐篷,又低又矮又闷又热。一块粗糙的破黑板摆着那儿,我得在黑板上给他们抄那些诗。孩子们的古诗课,小学五年级一共9首古诗,上到第七首就地震了,老师也没了,课本也没了。我把后面那两首给他们讲完。他们就是从汶川出来的孩子,汶川漩口镇出来的孩子,小学六年级,瞪着小眼,书本也没有,坐在那儿,这些孩子聪明啊,那个漂亮啊,让你心疼。那些小孩就嘎嘎笑着往你身上扑,地震后我第一次大笑,就是搂着那些孩子。一下就高兴起来了。

  我觉得要特别向四川致敬,川娃子身上的生命修复力,让我非常敬佩。你知道北川一中不是塌了嘛,我就奔着这500多个高考考生去的,我一次一次地去,就奔着这一拨孩子。我陪好他们,就够了。我干不了什么更多的,我就是陪这些孩子。我第一个接触的班是北川一中2班,是一个文科班,一共有77个人,我就让他们静静地跟我说话。有的时候,我跟他们讲,我不能让你们遗忘,我只能帮你们转移。就是生命中某些东西不必遗忘,也不能遗忘,但是在某些阶段你需要转移的,所以我就让他们说出来。

  我在北川接触了那么多孩子,那么长时间,没有一个号啕大哭的。她们似乎已经习惯了一种默契,就是默默流泪,我经常一进去就看见小孩在流泪。然后她们会在我的肩膀上默默流泪,我能做的事情就是搂着她们,轻轻地拍,轻轻地晃,我总觉得,我女儿小小的,她做了噩梦受到什么惊吓的时候,我把她搂在怀里,说:“乖,不怕,不怕,妈妈在。”那个时候我就觉得十八九岁的孩子和3岁的孩子在我的怀里,是一样的。

  我在她难受的时候就是妈妈,在她恢复过来的时候就是老师,这是我自己特欣慰的一个角色,我就是陪着她们。就这样静静地陪着她们。

  她问我,你不喝茶吗?

  这句话一说,我真想哭

  我去见他们的时候,他们说要做心理辅导,让我跟他们聊天。我坐在那里,有孩子不自觉地抓住我的手,抓住我的腿,抓住我的肩膀。她们其实很排斥陌生人。但是这些高三的孩子们很多读过我的书,对我挺熟悉。我的身上老有几只孩子的手在抓着,她们说,我老是觉得地在晃。她说,我表妹在前排被砸下去了,我的好朋友喊了一声救命,就没有了。她说,从那时开始,我的腿就在晃,一直在晃。他们跟我说,老师,我原来一节课能做5篇fastreading,现在做不了,我眼睛就看着那些单词,就在那儿看着,一天也做不了一题。

  那些孩子在我怀里哭完以后,我要走了,跟我同车的一个小伙子,把手机号给了那几个小女孩儿。我刚上车,有个叫刘倩的女孩儿就给那小伙子飞了一短信。她说,哥哥,拜托你一件事儿,你一定要照顾好于老师,她还咳嗽呢,你在路上给他们买点药,我这儿没有药。说你告诉他,我一定会努力的。

  还有一个叫朱思洁的小姑娘,从看到她的时候她就在流泪,特秀气特温柔的一个小女孩儿,在那儿吃饭的时候,她怕我晒着,一会儿跟我拉凳子,一会儿跟我拉棚子。她问我,你不喝茶吗?我家里还有一座茶厂呢,我能回去的时候,给你寄点儿茶叶。这句话一说,我真想哭,这儿好多孩子都缺爹少妈的,这个时候,她从地震后就没有回过家,她想的,是回去后给我寄茶。

  这些孩子会跟我讨论爱情

  这些孩子也特别让我感动,她们有时流一会儿眼泪,就会抬起小脸来,给我揩眼泪。我的泪都是这些小孩拿纸巾,一点一点给擦的。擦完以后,就看着我说,你饿了吧。就打饭去,那儿都是用那种大铁盘子,她们吵着就给我打饭去。你看我在北京顿顿吃不下去吧,我在那儿跟那些孩子抢饭吃。

  这些孩子会跟我讨论爱情,讨论生命。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女孩儿,就特安静地跟我说:我现在特别想生个孩子。我问为什么,她说:我爸爸妈妈全没了,我的家也没了,我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根了。我总想自己成为根,我才有活下去的理由。这种话其实是挺震撼的。你看男孩子要比女孩子更坚强,但到苦难来临时,女孩的彻悟能力比男孩子要深多了。那些傻小男孩一个个多独啊,眼前就不行了———我这高考怎么办呢———看的都是眼前事儿。那些女孩儿都不是,女孩儿谈的都是生命,男孩儿就关注眼前的高考。每次我要走的时候,那些孩子就搂着我的脖子,低声在那儿说:我不让你走,我舍不得你走。我想起每次出差前,我女儿就是那么搂着我,哎呀,妈妈不走。所以我觉得,你说她们那种对生命的理解就像三四十岁成熟的女人;但是到你走的时候,那个十八九岁的大姑娘就是3岁的孩子。

  我的定位在他们面前就是老师和妈妈———我在这次地震能做的事情,跟什么文化名人啊所有东西都无关。我能做的,就是老师和妈妈这个角色,没有别的,这是我能做的最强的力量,它不大,但合适。就是合适,每一人其实在世界上就是要找到你合适的位置做你合适的事情。据《新周刊》
(责任编辑:Daw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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