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蜜蜜》：纯真年代下两个人的舞蹈

　　回归“原始”，钝感力是否为我所好

　　每个人心里都住着一个小王子，一直想找寻狐狸做朋友；每个人都想成为许三多，好好活做有意义的事，永远不抛弃生活，不放弃理想；每个人都想拥有渡边纯一《钝感力》一书中描述的种种“才能”，安静处事，愉快生活，回归原始，将心灵归一，寻找最初的原动力。我们的电视剧创作者心中也有这样一个梦想——拍一个单纯的爱情故事，没有杂质，没有怀疑，只是狠狠爱，至死不渝。

    又想到《我们无处安放的青春》，这部纯爱题材的电视剧在大妈，大爷主导荧屏的时代注定只能获得一部分小众的喜爱，如《士兵突击》这样描述钝感力，十足阳刚气质的电视剧能风行已经是一个奇迹。宣传铺天盖地，在社会上辛苦咆食的兄弟姐妹忽然发现自己被震撼了，被老板痛骂，失恋，流浪街头也流不出一滴眼泪来的他们居然被一个“傻小子”感动，一边骂自己不争气一边在电视机前涕泪横流。

    新世纪的今天，总认为自己年少老成不屑加入“食品阵营”的我们也扛起前辈的钢枪成了一名追星族。最近一本描写文革时代单纯恋爱的小说《山楂树之恋》一纸风行，扉页上写着无数演员和影评人推荐。这本小说情节并不离奇，甚至可以说单纯简单，它能流行的原因就是因为原始的钝感力在高唱颂歌。

    采访王宛平老师的时候她说到自己的担心，如果《甜蜜蜜》市场反响不好，今后将很难有机会执笔再写此类电视剧。中国的电视剧玩浪漫不如韩剧，题材多样性不如日剧，剧情跌宕起伏不如美剧，制作者每天都在抱怨题材的受限，收视群体的主力们喜好单一，但如果你全力制作出如《金婚》《甜蜜蜜》《士兵突击》这样的精品剧，必然会一点点重建电视剧在年轻观众中的信心。华丽的大阵仗，大制作并不为我所好，我们需要的仅仅是认真的做一部戏，我们能从中看出主创的诚意，能看到主角的用心，在这方面[甜蜜蜜]已经具备，收视率并不可操控，等到在全国遍地开花的时候我们再一起审验吧！

　　三九八，广阔天地，大有作为

　　钟跃民（《血色浪漫》）站在黄土高坡上放声高歌，背景是漠漠的黄土，一排破烂的窑洞在身后依次排开，游子不安的灵魂放逐天地间。章卫平（《大院子女》）从来不知道农村生活所为何，浪迹在黄色的海洋中，竟也爱上了棒子面的味道，脑子一直重放他在田野里尽情奔跑的镜头，像脱缰的野马，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跟风赛跑，成就一个男子汉的尊严与勇气。《甜蜜蜜》的前半段剧情社定在三九八农场，实景选择在河北坝上草原拍摄，满眼的黄色，砖瓦房，身裹看不出性别的棉衣，那个时代的一切画卷一般地摊开在我们面前。

    一群骑着自行车，穿着军装绿的孩子，在一个叫雷雷的男孩的带领下肆无忌惮地抒发着成长的烦恼，把偷鸡摸狗当作生活调剂，把下放劳动当成体验贫穷。外人眼里，雷雷满嘴跑火车，仁义道德到他那里都成了风花雪月，忌恶如仇，愤世忌俗，对什么都不感兴趣却独独喜欢听靡靡之音邓丽君。一个老旧的收音机，固定的时间，固定的频率，窝在床上听的忘乎所以。看过该剧的观众大该都喜欢前10集三九八农场的戏份，虽然叶青儿儿要背着个破鞋的称呼过日子，雷雷也被当成了招猫斗狗的小流氓，但两个“落后份子”还是发扬了艰苦互助精神，展开了一帮一，对对红的“百日维新”。

    雷雷说江边的空地是他的地盘，他在那里留了记号，作为被接纳的朋友，要用落后份子的身份互相扶持。看不惯生产队长欺负青儿，雷雷带头堵了人家的烟囱，第二天像小贼一样出现在叶青儿儿面前，一直冷面视人的她第一次展露没有防备的微笑。他给她听《甜蜜蜜》，对她唱《月亮代表我的心》，骑车带着她在泥泞的路上飞奔，火热的激情都投入到这场两个人的双人舞里，前进后退，他们是如此默契的舞伴。

　　我就是为情生，为情死的主

　　“如果我堵了他家的烟囱，他能放过你吗？”这就是雷雷爱叶青儿的方式，他不愿意离开三九八，发着高烧在床上静坐，想让有点权利的爸爸还叶青儿一个公道，离开的那一刻他的脑子里满是女孩在冰冻的河床上微笑的身影，车静静离开，两个人想念着彼此，镜头交织出的是泪眼迷蒙。爱情是什么？《心动》中的张艾嘉说是一场没有道理的欢宴，男男女女在对的时间对的地点跳一支对的舞，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雷雷的第一次心动是看到那个女孩子对着另一个男人哭泣，痛诉自己的不甘和愤怒，质问这个时代为什么没有谈过恋爱的自己要忍受旁人如此奚落！骨子里的他拥有济世救人的傲骨，对她的一见钟情不单单是出自同情。在以后的岁月里，他是她的盾牌，总是横在她面前，一副不可一世的面孔，帮她挡下一个个危机。

    他叫她菜青虫，小乖乖，一个比一个肉麻，但总拿肉麻当有趣的他还是无数次出现在她面前露着一排大白牙，笑的无比春光灿烂。他貌似无比认真地对叶青儿说要娶她，华华的一句“你老这样青儿没有办法交男朋友”他立刻转舵疾言厉色地说“大学期间不许谈恋爱。您这个大姐，我们小年轻谈恋爱你掺乎什么，瞅你这瓦数，够亮的你。”

　　他不是不会发脾气，误会青儿和张军在一起，他像一只骄傲的公鸡，昂着脖颈出现在叶青儿儿面前，怕被她看穿心思，故意用话语激她，看到的却是她不在乎的眼神，于是瞬间僵硬地楞在原地。青儿悄悄去看雷雷高考，躲在树后面不敢出来，拽拽地走出考场的他早就发现躲在树后的青儿却只是咧开嘴角轻轻微笑。他能怎么样，用力去爱吗？用一个高中生的身份？还是不顾一切地走到青儿面前“你喜欢我是吧？”学历是何其可笑的一个原因，他却要必须用世俗的修正眼光将两个人的起跑线再次调整到一起。朋友大头劝他追女孩要讲究手腕，要欲擒故纵，他一扬手“我去他的手腕。我就是喜欢她，她怎么想我不管，要不就做我女朋友，要不就什么关系都没有。”如果放到今天，他就是“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的典型，但在那个年代，爱的步步紧逼，穷尽所有，只有累了别人也苦了自己。

    前途是什么他不明白，在他眼里，自己的感情大过天，为了叶青儿，他可以放弃高考，所谓的绑架在他看来只是像真理求证的过程。当着父母的面带走她，暗夜的荒山，破旧的屋子，他们还是争吵，为了一个永远无解的答案。叶青儿在逃跑的徒中滚下山崖，雷雷疯了似地救起她，听到的只是她口中充满恨意的“你放开我。”她发烧了，跌的满是伤痕横在草垛上不能动，他只有去找药，明知道等待自己的还有尖利嘶鸣的警车。老天凑热闹般下起了鹅毛大雪，迎接他的还有仇人张军愤怒的棍棒，被打的血肉模糊是什么滋味？此时的他却只记着把救命的药一颗颗攒在手中，张军的砖头拍到他头上，镜头黑了，下一幕就是触目惊心的鲜血和一个被打的看不出人型的血人。

    他给妈妈打电话，在电话里失声痛哭，妈妈劝他回家，他却只能咬咬牙叫警察去救那个不知感恩的女孩。先警察一步来到小屋子，将药片交给青儿，嘴上还在臭贫“傻妞，你抱不动我。“警察来了，用担架抬走了他，第一次发现他如此无助和声气全无。青儿来看他，看着哭成泪人的心上人，他却能言不由衷地说着“穿的是什么？真丑。”真是败给你了，总在关键的时候大刹风景。知道你总想在她的面前显露你男子汉的胸怀，运筹帷幄，力拔山河的气度，但累的时候就不能歇歇吗？电视剧多半的剧情都纠结在两个想爱又不能爱的男女身上，惹的观众直想拍桌子抒发郁闷“你们就幸福在一起不行啊，矜持个五，犹豫个六啊！”拍桌子不能抒发心中抑郁，我们还得继续忍受折磨。

　　叶青儿，折磨我你会好受吗？

　　雷雷的伤让两家人的梁子从此结下，她当着父母面发誓再也不相见，走廊上他们相见两相忘，雷雷倒地等到的是一个叶青儿儿回头的背影。邓丽君的歌声漂浮在空中，她对着收音机里甜美的女声泪流满面，而他只能拖着伤病的身体无奈地微笑。两情相悦，幸福结合，厮守一生，简单却成了奢求，人在命运面前弱小的像随处可见的蚂蚁，混沌世界中轻轻一捏，甘肠寸断。背负着时代赋予的重担这对精神恋人只能举步为坚。其实她过的也不好，被同学误会，被朋友排斥，虽然理直气壮的活着，但伤害已经种下。

    雷雷终于要去当兵了，用他的话是换一种活法，在广阔天地中大有作为。闲暇的时候他对着军事地图发呆，倒立把眼泪塞回肚子里。他想在若干年后用一种成熟男人的眼光跟爱人对话，但大头的一句“青儿在学校被人欺负”他立刻如毛头小子一般跳着脚冲到学校去找老师理论，后来他对韩阳说以为自己走的远远的青虫就能幸福，但没有，她依然被欺负，他还是被思念之虫啃食的心肺俱损。

    叶青儿的朋友华华说他们的感情是一种病态，不健康，丝毫没有基础，能带给对方的都是痛苦的折磨。所谓的基础是什么？建立在双方共赢基础上的尔虞我诈？现在的人太聪明，男女之间用秤量的方式计算着真心的重量，[甜蜜蜜]最吸引我们的也是这种丝毫不搀杂杂质的精神恋爱，给了社会上的男女一座避风室，要他们在里面臆想曾经有过的单纯时光。

　　去找她吧，否则她跟别人跑了，你肠子都悔绿了

　　他终于决定去找她，却从华华嘴里听到“她和韩阳在恋爱”的事实，华华的话字字揪心“没有你她会过的很平静，很幸福”。终于见面了，开场白却如此云淡风轻“好久不见了，你还好吗？”相见无话，雷雷还是忍不住心中的疑问“听说你和韩阳在一起了？”“没什么事情我要回家了。”叶青儿还是一如既往。“你站住，你是我的女人，我不许你犯贱。”这就是雷雷，先用一句话宣誓主权，下一句话就硬生生刺入爱人的心房。

    叶青儿说他出尔反尔，言而无信。但她又知道面对的是一个什么男人？爱惨了她，关乎她的事情，事无大小，一律闹得翻天覆地。他叫着专署的称呼“菜青虫”，像盖上一个印章，宣誓着自己的所有权。转身的那一刻他还是忍不住说“你真的一点都不想我？”面对她的背影，他没办法欺骗自己的心。他无奈地说自己这些日子变了好多，但一见她，之前的努力全部报废。“我又变回去了。依然是那个只会为你拼命的雷雷。”夜静静到来，他喝的烂醉，手里握着《甜蜜蜜》的磁带，嘴里哼着的还是熟悉的语调。而城市的另一端，叶青儿的小房间中，她窝在一角也在轻轻哼着这段旋律，泪水从她眼眶中滑落，在三九八被叫破鞋的时候她从来没有哭，心中仅有的女性因子却都给了一个叫雷雷的小男孩。

　　你就是把混世魔王的劲都用在谈恋爱上了

　　分开的两年时间叶青儿安静读书，雷雷继续混世魔王，周游天下。当华华问起叶青儿对雷雷的感觉，她笑着回答“这个人在我心中早就埋葬了。”“如果埋葬了那方尖碑上要写什么呢？”“某某到此一游！”正说着就看到雷雷被公安缉捕带着手铐的样子。看守所里的雷雷还在臭贫，自报家门自己大名“下雨。”公安局外叶青儿焦急的声音传来“他叫雷雷，他刚被送来的。他住在……”这时有一个小细节很能打动人心，听到青儿的声音，雷雷用一切耍赖的手段要民警解开手铐，他不想自己的窘样子被叶青儿看到。

    从公安局出来我们再次重温了两人久违的笑容，不过他还是习惯用质问的口气跟叶青儿说话，说最讨厌虚伪，说如果她和韩阳订婚，自己立刻远走高飞。邓丽君的歌声飘来，两个人瞬间软化。“我们别吵了好吗？我就想听你一句实话。你为什么不能告诉我？”叶青儿用眼泪回应，摩托车的轰鸣声远去又飘回，走了的他还是回来把叶青儿抱在怀里。叶青儿没有挣扎，任自己在他怀里眼泪成河，她太累了，一直跟真心赛跑，最后还是惨败。雷雷最后的话宛在耳盼“你这辈子都是我的女人，你不论和谁在一起，都会想起我。记住我这句话。”

　　甜蜜蜜，你笑的甜蜜蜜，好象花儿开在春风里

　　雷雷又住院了，为了保护青虫自己硬生生被木板车砸伤了脊梁，但这是次因祸得福的冒险，因为叶青儿说要照顾他，一辈子再也不分开，《甜蜜蜜》的音符在空中飘散，空气仿佛都沾染了一缕芬芳。以后的无数天，叶青儿是医生，唯一需要侍奉的病人是躺在病床上的雷雷，时而像小孩子一样撒娇，时而俨然一副大爷样，性格阴晴不定却只吃叶青儿这颗定心丸，他们就是彼此的良药。

    叶青儿开始注重打扮，被撂倒的雷雷居然没多久就生龙活虎能吃能睡。朋友说他们是现实版的罗密欧与茱丽叶，只是这对恋人在经历了数轮苦难后终于有了点甜蜜的苗头，他开始咧着嘴叫她“媳妇”充满骄傲的称呼，一叫起来脸上就笑成一朵大菊花，叶青儿倒还矜持，只是再也无法去掩饰脸上的甜蜜滋味。他难得正经对叶青儿说要给她一生的幸福，她笑笑“我知道啊！”。

    终于正式约会了，雷雷开始把西装一件件套到身上又件件脱下来，叶青儿穿着最漂亮的衣服在镜子前紧张的照了又照，见面是肉麻的恭维，“你真美！”“你今天也挺潇洒的”“那是当然！”等了好久好象就是为了这一刻，走铁轨，贫嘴，恋爱中的男女大多这样吧！火车呼啸而过，叶青儿在最后一刻将雷雷的脚从火车铁轨卡死的胶鞋中拔出。那一刻，我们无法抑制心中的感动，镜头里的叶青儿一边着急地大骂雷雷，一边不知所措地平复呼吸，生死一线间，两个人对彼此的感觉在那一刻凝固。紧紧拥抱，彼此都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回味中又有一种交托身心的轻松。韩阳说替叶青儿高兴，因为认识十年，第一次看到她眼睛里没有忧伤，笑的那么无拘无束。感谢编剧，18集一直让我们心里甜蜜一片，走铁轨，浪漫；紧急抢险，浪漫的平方；讲电话，浪漫的三次方，本就是情侣的邓超和孙俪驾轻就熟地在全国观众面前展示了两个人寻常的甜蜜生活。

　　再见，我的爱人，我要把你忘记

　　约会，一人拿着一个棉花糖，吃的像圣诞老公公，孩子般的灵气展现在每个观众面前。雷雷背诵着《Goodbye 我的爱人》，时而调皮，嬉笑，时而眉头紧皱，满脸诚恳。“我把一切给了你，希望你要珍惜，不要辜负我的真情意。”雷雷的歌声细腻动人，叶青儿又一次泪洒衣襟，此时的我们早已分不清这是镜头里的雷雷对叶青儿的承诺，还是戏外邓超对孙俪的表白，两个人的表情很生动，真情流露也感染着电视机前的我们。“我会永远永远爱你在心底，希望你不要把我忘记。我永远怀念你，怀念你温柔的情，怀念你热火的心，怀念你甜蜜的吻。”歌词仿佛在预示着未来的命运，“我们真的会分开吗？我们要是永远这样，该有多好？”“会的，当然永远都会这样。不，我们会更好。”第一次看到雷雷的泪水滑落，为了叶青儿的一句“我们真的会分开吗？”他想给这个女孩一句承诺，却无法用孱弱的肩膀抗起时代压在他身上的重担。真是服了雷雷。居然把约会地点选在了建筑工地，火柴第一次燃起，雷雷一脸玩世不恭地叼着玫瑰，待到火光灭了又复燃，雷雷居然赤身裸体出现在青儿面前。结局有点搞笑，两个人被当成了偷情的男女差点被“正法”，雷雷还在狡辩自己和老婆在中国的领土上究竟有什么错？

　　叶青儿爸爸病了，是癌症，母亲将怨气全部发泄在他们的感情上，仿佛这段不容于世的感情是父亲生病的元凶。从病房外走出的叶青儿意外看见捧着玫瑰花来探病的雷雷，两个人看起来都好憔悴。第一次听到叶青儿如此诚实地袒露心声，对雷雷说“我爱你”，我特别想你！”然后趴在他肩膀上像个孩子一样无助哭泣。此时的雷雷是一个大人，用成熟的语调履行着自己的承诺“等你父亲好一点我们就去探望他，我们一定要在一起。”只是，谁都没有想到，这次一别竟差点错过终生。叶青儿走了，带着对雷雷的爱和愧疚，“雷雷，对不起，等我”用尽生命去嘶吼，希望换来爱人的理解。再见，我的爱人， 从此和你分离，我会永远永远爱你在心里。静谧的夜，鹅毛般的大雪落在公园的一尊活体雕像身上，他没有动，不知寒冷，不知疲惫，他等的爱人最终没有出现！难道甜蜜的吻火热的情真的只能成为一生的怀念？

　　相守，将永远刻在心中

　　几年的时间，他变成事业有成的“黑面阎王”，对朋友依然有情有意，却不曾有当年那跃动的光辉。朋友说他成熟了，他笑笑，成熟？那只是自我欺骗，只要再见到她，他永远是当年那个青春萌动的小男孩。她成了著名的外科医生，发型不再高高束起，自内而外散发着成熟的光辉。他们在酒吧意外相遇，她的身边有以未婚夫身份出现的韩阳，他的脸上仿佛也看不出对她的留恋。叶青儿就是这样，在雷雷的淡定面前更显得手足无措。静静地盯着他看，对方却选择笑着忽视，仿佛眼前的只是一个擦肩而过的陌生人。韩阳说雷雷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叶青儿，他所做的一切都是让那颗心本以斑驳的心再多划几道伤痕。但谁知道雷雷的心，一个可以为心爱的女人去死的人，爱的记忆怎会说消失就消失，折磨，谁又伤得更重呢？一场争吵过后叶青儿倒在雷雷怀里，病床前，雷雷压抑着印上轻轻一吻，流泪的瞬间是心疼菜青虫也在为自己的卤莽忏悔。他的房间中满是向日葵的画像，女主人叶青儿终于来做客，我们也等到了两个人迸发激情的瞬间。只是，花开那一瞬的芬芳还没有来得及品尝，一场人为的车祸就将雷雷永远留在了病床上，雷雷的手指没有动一下，叶青儿也没有在最后一刻激情万分地叫医生，故事就这样结束了，结束在叶青儿的低喃中——我等你醒来娶我，我没办法离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