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事儿》导演的话
破事儿为北方方言,意指无关痛痒,难登大雅之堂的琐碎小事,我一直钟情那种百味粉陈,由琐碎短剧串连而成的电影与小说,从上世纪三十年代张石川导演的上海电影《压岁钱》,到五十年代十位华南电影工作者联合执导之粤语片《人海万花筒》,由巴尔札克的未完成系列小说《人间喜剧》,到乔哀斯的《都柏林人》,生死爱欲,向来都于平常百姓家中寻,毕竟,尘世间有几许可堪感天动地,还不是去似微尘,所有种种,回头再看,就那么回事。
回归十年,曾经憧憬,一度激情,只可惜香港电影跟这城市命运紧扣。到底是边缘化早已化定,还是中国好,香港好;要坚守核心价值,抑或拥抱大地神州?港产电影何去何从?该找为着急于挤身CEPA合拍片而削足适履?还是恋栈死守本地夕阳余辉?难道一切都不过是历史洪流下的几道破事儿?不知道。
CEPA--“更紧密经贸关系安排”虽然一时扶正了积弱体虚的香港电影,但却又衍生了通过内地审批的水土不服。更重要的是,是它间接打击了投资者对非合拍片的投资意欲。这似乎不该是香港电影的唯一出路。
YouTube的出现,彻底影响了这世代的观影习惯,其冲击力度之强大,更胜当年电视遥控器的诞生。今天,情绪的突转,已经不再为新一代观众造成困扰。今年是我
当上导演的第七年,这正好也是执导之第七部电影。因此我决定用上七段年轻时写下的小故事,试着为自己和我的电影,寻觅更多的可能,更阔的窗口。
----彭浩翔
(责任编辑:长江一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