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不变的环境,只有不变的心境
陈楚生2003年交给刘洋供其推荐给唱片公司高层的定妆照
陈楚生参加比赛后,还是发生了变化。曾经与陈楚生一起合作跳探戈的舞蹈演员月亮姐姐(随着快男比赛也拥有了自己的粉丝群“月饼”)就说,陈楚生以前是不跳舞的,但是为了比赛,他愿意去尝试,“我不会要求他在短短三个小时里掌握很高的舞蹈技巧,但是我告诉他,你最迷人的地方是你的眼神,所以你在完成基本动作的同时,一定要看着我。”月亮姐姐说陈楚生很努力,“他的眼神很迷人,我在对视的时候被电到了”。
就在彩排这几天,陈楚生的经纪人黄先生就曾经收到某国际品牌的邀请,希望陈楚生能够出席在上海举行的品牌推广活动,按照这个品牌以前的惯例,即便如王力宏(王力宏新闻,王力宏音乐,王力宏说吧)这样的大牌,都不会付很高的出场费,主要是送纪念品。而黄先生却提出,陈楚生参加这样的商业活动应该拿出场费。据了解,黄先生开出的价格达到了六位数,但由于档期等问题,陈楚生方面表示,不会出席。
陈楚生和苏醒都来自西安赛区,在分赛区10进1比赛期间,就曾经争夺过冠军,而这回再一次站在了冠军争夺的舞台上。对于自己最大的竞争对手陈楚生,在不到24小时的时间里,苏醒很平静,因为他觉得其实结果很难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发生奇迹般的变化,“因为比的是一周累计的票数”,大家要做的就是做好这个秀。上周四晚,在化妆间接受记者采访的苏醒似乎已经预料到陈楚生将夺冠,他更期待比赛结束后艺人身份的全新开始,“那将是更漫长的比赛,谁胜谁负,还说不定呢”。他说自己和陈楚生在进入城堡之前,不是一个组,所以不太熟,反而是在突围赛,陈楚生杀入13强,赛后两人一起去网吧玩,才开始了第一次的长谈,两人在路上讲述着自己以前的经历,开着玩笑,“我觉得楚生是一个很幽默的人,我很欣赏他。我和他不是一个音乐风格,所以不存在谁一定要跟谁比。”
比赛结束后,记者看到陈楚生的父母安静地坐在某个房间里,一直在微笑,陈楚生在比赛时说:“从今天开始,家庭的责任将从父亲的肩膀上交付给自己”。这是一个男人对另一个男人的承诺,超脱了艺人的身份。媒体很现实,将采访问题抛给了陈楚生,他也开始和很多明星一样享受到记者和大众的簇拥。
比赛结束后,大概深夜12点半,本报记者参加了节目组内部的庆功宴,主持人、评委、导演、嘉宾、“快男”13强都在场。陈楚生和苏醒在接受部分媒体采访后,换装、卸妆,稍晚到达。音乐很吵,人头攒动,有人喝酒,有人打桌球,有人忙着合影留影。记者注意到陈楚生依然很安静,坐在某个位子上和比赛时合作的来自北京的乐队老师谈着音乐方面的话题。后来包小柏也加入,陈楚生和包小柏站着聊了很久,相对于苏醒跟节目组各人敬酒的活跃,陈楚生似乎还是一如既往的沉稳。
他进场时,很多人高喊,“楚生、楚生”……明天天亮,他将头顶冠军头衔继续自己的音乐梦想,而那曾经生活过的南国是否会渐行渐远。
7月20日,一场较无悬念的比赛后,陈楚生成为快男第一任年度总冠军。这并不是他人生中的第一个冠军,也不是他第一次站在湖南卫视演播厅里,登上冠军宝座。早在2003年,同样是在夏季的夜晚,在8月18日这个带着潜在含义的日子,他被评为2003年全国PUB歌手大赛的冠军。只不过那时,给他这个冠军的,不是数百万歌迷,而是来自国内12家唱片公司的高层。
其实那场由当地卷烟厂商赞助的比赛,全称应是“2003全国PUB歌手大胜战”,2003年是第二届。“大胜战”这个类似日本娱乐节目的名称,已预示它的娱乐性。所以当12位唱片公司的高层,坐在台下时,并不像今天的评委那样乐于争执。评委们赛后还相约喝酒聊天。华纳的许晓峰、新索的陈耀川、EMI的黄伟菁、星文的沈丹扬等12人,用最传统的投票计分取平均值的方式,选出冠军陈楚生。
陈楚生参加过这个比赛深圳赛区的初赛,但当时并没脱颖而出;却在8月18日前,被推荐到长沙,跟那些层层选拔出来的歌手,一起站到决赛舞台上。当晚,他抱着吉他,弹唱自己创作的那首《姑娘》。据当时报道,“忧郁的歌声、消瘦的面孔、放浪的形象”是他最终获胜的原因,并因此而引发了在场的一些唱片公司的兴趣。
时隔四年,当晚在场的多数唱片公司高层,对他的印象已不是那么深刻。现在环球的沈丹扬,或许是一个极端,他对陈楚生几乎没有印象。“他真有参加吗?天哪,真没想起来,只是觉得这小孩挺眼熟。”回想一下,沈丹扬告诉记者,“我到现在还没对上号,不知道是不是我记得的那个人。如果真是,那他现在比当时要年轻好多。”
以“似乎就是那个人”为前提,沈丹扬回忆了陈楚生当时的表现。“可能是夜场唱多了”,当时他声音非常沙,“很夜场”,现场感很好。出于个人偏好,他当时“应该”是给了陈楚生比较高的分数。当然,并非所有人都印象淡薄。EMI的黄伟菁就对当晚的陈楚生,印象深刻,尤其是《姑娘》那首歌。“有一派轻松感,台上很自然,以一个业余歌手来说,他表现还不错,声音也是有特色、有辨识度的,我觉得这是歌手基本必备的要件;而且他有些表情非常招人,很有魅力。整体感觉不错,所以我给他的分数非常高,是我的分数里的第一名。”
2000年春节过后,陈合池带陈楚生去深圳。儿子想唱歌,陈合池语重心长地问儿子:“弟弟,你到底懂多少啊?先找口饭吃,找个地方住”。陈楚生便在陈合池老乡阿伍刚开业的快餐厅落下脚,不要工钱,包吃住。
陈楚生刚到深圳打的第一份工,当庆发餐厅外卖员 |
七年后,那家坐落于深圳华强北的庆发餐厅仍在。即使到现在,伍婶想到陈楚生,还会抹眼泪。“楚生是个好孩子,这些年,吃了很多苦啊。”当年,陈合池把陈楚生送到她家餐厅,切肉、送餐、收账,楚生什么活都干。“需要做什么就做什么,做得挺高兴。他懂事,不偷懒。”晚上下班后,同餐厅的男孩们就让楚生给他们弹琴唱歌。
在庆发送了两个多月盒饭后,有一天,陈楚生看到一则琴行吉他班招生的广告。回到餐厅,楚生鼓起勇气跟伍叔说,“阿叔,你帮我报个名吧,300块。”伍叔帮楚生报了名。面试时,他的琴弹得让吉他老师大吃一惊,他便找到伍叔,把300元还给他,还想把楚生挖过去。伍叔打电话询问陈合池意见,“可以,给谁都行!”没多久,陈楚生开始商业演出。一次,一家店铺开业,伍婶被人叫去看,“很好看啊!个个都说楚生唱歌好听。”
刚从饭店出来的楚生,曾打电话给爸爸,请他汇钱帮他买吉他。妈妈去银行给他寄钱,写错账号的一个数字。在深圳的楚生,一天里慌慌张张跑去银行很多次。银行的一位女工作人员就问他,“你怎么了,为什么这么急着拿钱啊?”“我没钱就没法买吉他,没吉他就没饭吃。”后来,那位女工作人员自己掏钱,借他去买了吉他。
前几年,伍婶女儿生了个女孩,已经在酒吧跑场的陈楚生专门去婴儿服装店为孩子买裙子。楚生也常回餐厅看望伍叔伍婶,每次过去,都会买些水果。2006年年底,陈楚生在深圳布吉买了套50多万的房子。陈合池拿出几万;陈楚生自己付一部分;剩下的,银行贷款。2007年春节,陈楚生没回立才过年,而是把父母和侄子接到深圳。那次,陈家人和楚生女友又一道去了庆发餐厅。
酒吧跑场让他成长
2000年,陈楚生离开庆发餐厅不久,通过朋友小春,他与唐磊(唐磊博客,唐磊新闻,唐磊说吧)(听歌)结识。那时,唐磊还没有那首红遍大江南北的《丁香花》;而陈楚生也才开始被音乐圈的朋友称为“小弟”。当时,唐磊住在东湖,楚生跟小春在离他不远的草埔合租了一间房子。这两个地方,其实都是所谓的“城中村”,租金便宜。他们都是靠酒吧跑场来养活自己。事实上,在酒吧驻唱,并不浪漫。唐磊把它称为“干酒吧”。
陈楚生在深圳驻唱的本色吧,现在常有“花生”来捧场 |
那时,他们差不多每个月都要换酒吧唱。经常上个月是唐磊在这家唱,这个月就是楚生来;有时上半场是楚生,下半场是唐磊。他们每晚要跑两三家,每家唱30到40分钟,每场拿80到100元;然而,并非每晚都有活干,也不是每晚都能拿到钱。每到月底,他们就很担心,不是所有的老板,都会痛快地跟他们结算。酒吧的环境也让唐磊颇为感慨:“干酒吧就是这样,我们都曾碰上形形色色的人,喝酒闹事的、砸酒瓶子的,逼你喝酒的,这就是酒吧。能怎么办?我们是在出卖一份劳动,靠酒吧讨口生活,遇到这种事,哪怕再委屈,也只有能忍则忍。”
每到周末,唐磊会去楚生那边,一起做饭吃。到了晚上,他们在出租屋的天台上,唱自己的作品,交流弹吉他的技巧。楚生每写一首歌,都会在这时唱给他们听。“那是一段单纯、开心的日子。”
也就在那时,唐磊第一次听到了楚生的《姑娘》。当时的小弟,“吉他弹得并不怎样,唱歌也完全在模仿。”唐磊记得,陈楚生那时唱歌,并不像现在这么靠近齐秦(齐秦新闻,齐秦音乐,齐秦说吧)的感觉。当时,他很像郑中基(郑中基新闻,郑中基音乐,郑中基说吧)。正是酒吧跑场的生活,让陈楚生成长起来,他今天唱歌的方式,基本都是在酒吧学的,其实也是生活所迫,“去酒吧面试,人家觉得唱得不好,只有回去抓紧练,跟高手学。”
几年下来,陈楚生就在唐磊眼前,从一个青涩的小孩,变成今天这么成熟。在唐磊印象中,陈楚生并不是一个忧郁的人,虽然他确实很多愁善感。“其实他有时也很好玩,有点闷骚,很受女孩子欢迎,有很多女孩为他尖叫,尤其是他唱齐秦时,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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