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都市报：香港有个詹瑞文 你不知道有多红

　　詹瑞文，当得起今天香港最红的演艺圈名人这个头衔。

　　坐一趟地铁，在人流汹涌的金钟站，就看到他三套不同的广告，有新电影、新舞台剧，还有为银行代言。不是据说，是经查证——虽然才第一次当电影男主角，他的片酬已经与影帝看齐。几年前周星驰(周星驰新闻,周星驰说吧)就想和他合作，但是片酬谈不拢，詹瑞文跟我说：“其实我那时候不算贵啊，他不请我，现在只会更贵了。”

　　41岁，不特别高，不特别帅，不特别会唱歌。我该怎么来描述詹瑞文的红呢？

　　试图比拟他是香港版葛优(葛优新闻,葛优说吧)——因为在电影院里，香港人见他就大笑鼓掌，尽管他还没有开口说话，又或者无论他说什么。

他第一次当男一号拍的《戏王之王》，截至上周末香港票房已经达到913万港元。在香港电影的淡市里，这样的票房已属大热——去年香港最卖座港片第十名是《天生一对》，票房为1023万港元。

　　试图归类他是舞台版的郭德纲(郭德纲新闻,郭德纲音乐,郭德纲说吧)--因为他的舞台剧《万世歌王》在演艺学院上演时，全部预售爆满。《男人之虎》公演129场，从400人的小场换到1200人的大场，吸引超过9万名观众，创下香港剧场的观看纪录。

　　又试图戏称他是演员的“灵魂工程师”——因为香港最红的一代年轻演员，纷纷拜在他的名下学戏，其中有林嘉欣、梁洛施(梁洛施新闻,梁洛施音乐,梁洛施说吧)、蔡卓妍(蔡卓妍新闻,蔡卓妍音乐,蔡卓妍说吧)(阿Sa)。

　　甚至想过封他为黄皮肤的金·凯瑞——因为他擅长喜剧，尤其脸部表情丰富，肢体语言夸张，风靡大众。甚至连有人批评他的表演“千篇一律，不懂得藏”这一点，都像极了金·凯瑞。

　　但是细想来，这些说法都不准确，詹瑞文完全有底气划定一个只属于自己的坐标：就是香港的詹瑞文。

　　《戏王之王》：换投资人不换詹瑞文

　　詹瑞文的办公室里，没有一张电影海报或剧照，墙上有一张他的个人写真照，电脑桌面是他和女朋友甄咏蓓(也是两人创办的“剧场组合”的艺术总监)的合影。惟一能让人联想到电影的东西，是随意摆在窗台上、有些蒙尘的一个奖座：“香港特区十周年电影最具潜质男演员”的奖杯。旁边还散落放着四五个舞台剧的奖座，其中包括2000年香港舞台剧最佳男主角。

　　但詹瑞文其实和电影很有缘，在《戏王之王》之前，他是香港的客串之王。即使你不知道詹瑞文这个名字，但你很可能早就见过他：《买凶拍人》里的双枪雄、《大丈夫》里的色情网吧老板、《墨斗先生》里的银行职员、《春田花花同学会》里的临时讲师，还有《绝世好宾》、《龙咁威》、《我要做Model》、《公主复仇记》、《AV》……7年时间，14部电影，每部电影不过几分钟的戏，却抢尽男女主角的风头，收比影帝还高的片酬。

　　九年前，周星驰拍《喜剧之王》，曾经邀詹瑞文合作，最后没有合作成的原因在于：酬劳谈不拢。行内人都清楚詹瑞文的价码出名的高，他客串一日，工作不足7小时，收10万港币。做主角的戏，开价300万，与香港一线男明星吴彦祖、黎明(黎明新闻,黎明音乐,黎明说吧)、谢霆锋同价。当过影帝的刘青云(刘青云新闻,刘青云说吧)、黄秋生(黄秋生新闻,黄秋生说吧)、梁家辉(梁家辉新闻,梁家辉说吧)开出的价，都比他低。詹瑞文对自己的贵有一套说法：“我一点也不贵。第一，我无所谓是不是在电影圈一步一步往上走，有这个机会可以，没有的话我就回去做剧场，现在我的观众已经很多了。第二，我有剧团，有学校，有30几个员工跟我吃饭，一年运作成本3000万。所以我一走开去拍戏，大家都没工开，怎么办？我现在的收费，不叫贵，叫专业。”

　　今天让詹瑞文红上加红的《戏王之王》也差点因为片酬与他擦肩而过，早期筹备时，一个投资人曾经因为詹瑞文太贵而建议另找男主角，但导演陈庆嘉、梁柏坚坚持用他。结果最后换了投资人，也没换男主角，詹瑞文因此把片酬收到友情价250万。但下一部戏，寰亚计划将他的舞台剧《男人之虎》拍成电影，他的片酬又升回到300万。《戏王之王》上映三天票房过200万开了庆功会，在上映两周后，晚上的十点场(记者观映该场)里，仍然有八成的上座率。片方准备开拍续集，好莱坞联络要买下改编权，目前正在内地电影局送审、有望内地发行，金像奖主席文隽撰文称他是“香港新一代的喜剧之王”(但詹瑞文自己却对这个头衔不敢兴趣，连连摆手：“不，不，不，这个没意思。作为一个创作人，把那个作为目标的话就太小看自己了，太容易了。”)……这些光环和评价，都让詹瑞文看起来，似乎像一个大器晚成的电影明星。

　　但实际上，他跟电影的关系远不如和舞台剧亲近。电影，只算“捞过界”。2000年帮詹瑞文和甄咏蓓拿下香港舞台剧最佳男女主角的《两条老柴玩游戏》，今年10月将应上海戏剧学院一个剧场节的邀请，首次来内地演出。而詹瑞文的“剧场组合”的行政经理郑小姐告诉我，他们更远一点的想法是，来内地办讲座，搞文化交流，演舞台剧，甚至把《戏王之王》的续集故事发展到内地来。在采访过程中，尽管我两次要求詹瑞文说粤语，但他仍然坚持用普通话和我交流，他说：“我一定要练好普通话。”

　　最近，周星驰又在找詹瑞文，希望能在下一部戏里合作。我问詹瑞文：“你有没有收便宜一点？”他笑眯眯地说：“当然不会啦，我是专业来的嘛。”

　　“詹甄记”：从三个人的剧团开始

　　如今身价堪比影帝的詹瑞文，所受的戏剧教育大部分来自欧洲剧团。但他的童年，却在香港石硖尾的一栋七层大厦度过，蜗居里住了一家七口，小学一年级到三年级都在简陋的天台小学(即在天台上搭建校舍上课)读书。中学毕业后，他去投考香港演艺学院。在校期间，詹瑞文是个时常“开小差”的学生，除了上演艺学院的课，他还在外面上各种各样的表演班。“那时候有一些外国的戏剧老师在外面开班授课，教一些比较不同于学校的演法。”这些校外的表演班，让他想得最多的是：“怎么去做好一个演员？表演是否只是单单一种写实的方法？”少年詹瑞文看到另外一个方向，“我知道，演戏，还有一个更广阔的空间。”

　　三年毕业后，詹瑞文没有像其他同学一样，去TVB找工作，而是跟随了国际知名的戏剧导师Philippe Gaulier(后来詹瑞文将这个老师推荐给黄秋生)和大卫·格拉斯，去英国当实习演员，跟他们学习，排戏。“我在英国的剧场演出了大概5个月，让我看到一个机会，可以在英国好好地当戏剧演员。但很快我又有更大的愿望，我学的是西方演技，好想用这种演技去做戏给说我自己语言的人看。”之后五年，詹瑞文做的事情，就是打开眼睛看世界。“去了法国和欧洲很多地方。遇到很多很好的老师，每一个跟几个月。”问他怎么成为这些老师的学生，他答：“我就到处问，谁是这一行最好的老师，然后去他的剧场，自荐。每当一个老师收下我，我就对自己的能力更加肯定。”詹瑞文跟欧洲不同的老师学习不同的演技，包括肢体演出、默剧、喜剧……直到现在，他仍然每年都到国外去学习。1993年，詹瑞文回到香港，加入香港的中英剧团。只坚持了十个月，就觉得和导演有太多意见分歧，于是离开中英剧团，和女友甄咏蓓创办“剧场组合”。最初这个剧团只有三个人：詹瑞文、甄咏蓓和一个幕后工作人员。这就是后来玩出《两条老柴玩游戏》、《单人匹马詹瑞文》、《万世歌王》、《男人之虎》的“詹甄记”雏形。

　　《万世歌王》、《男人之虎》：学郭富城扮曾荫权

　　詹瑞文还记得“詹甄记”的第一部戏是1993年的《红日落，红日出》。没有钱租剧场，在香港一个戏剧节的免费场地上演。80个人的场，詹瑞文和甄咏蓓在台上演，剧团的第三个人就负责幕后的一切。不演戏的时候，“詹甄记”就在外面打零工，“做配音，街头演默剧什么的”，包括在香港有线的儿童频道一起主持儿童节目，来补贴剧场租金。詹瑞文还记得最可怕最难熬的一年是2001年，“911刚刚发生，香港忽然没有人出来看戏了。我们排练了好久的儿童剧《锡锡啤啤熊》原订演24场，结果只卖出了18场，每场上座率不到六成。但是剧场租金还是得照付，亏了40多万。”

　　后来，詹瑞文和甄咏蓓有了一个协议：“我负责用笑点、卖点来钓观众入场，你负责做创作。就是你定讲什么，我定怎么讲。”詹瑞文开始做更大众的表演。

　　这里必须提到，从90年代初起，香港的剧场就有一个叫“栋笃笑(standup comedy，类似于单口相声)”的新鲜玩意开始受欢迎，黄子华是第一个在艺术中心的实验剧场做这种表演的人，同期开始做“栋笃笑”的还有张达明、吴镇宇(吴镇宇新闻,吴镇宇说吧)、黄秋生等人。2000年，詹瑞文开始尝试“栋笃笑”。他推出的第一个作品叫《大食骚》，讲香港人的饮食百态。“詹瑞文把它变成一个很多东西配合在一起的表演。比如服装、道具、肢体语言，保留了针砭时弊的功能，但舞台精彩很多。”香港戏剧界资深人士、《万世歌王》的编剧导演林奕华说，“不止玩语言——这就是他和别人的栋笃笑最不同的地方”。林奕华分析他这样做的原因是，“香港人对语言没有很大的兴趣.他们喜欢去唱K。所以90年代就出现的栋笃笑一直不成气候，让詹瑞文那样有看有听地一做，观众一下变得很喜欢。”

　　2006年，詹瑞文和林奕华合作了《万世歌王》，这部戏因为受欢迎重演过五轮，也是詹瑞文非常希望能带到内地来的两部戏之一(另一部是前文提过的《两条老柴做游戏》)，因为他觉得理解这部戏的内容不需要香港文化背景。这是一部詹瑞文的独角戏，他以郭富城的扮相，唱着《对你爱不完》出场。之后三个小时内，他一个人又唱又跳，扮Twins，扮陈冠希，扮侧田，扮张学友(张学友新闻,张学友音乐,张学友说吧)，扮张国荣，扮罗文……从80年代的时代曲唱到当下最红的歌，划分每个“歌手”段落的就是“叮”的一声(来自无线人气节目《残酷一叮》)；然后他利用舞台机关，20秒钟换衫，每次惟妙惟肖的亮相，都让台下的观众大笑着鼓掌。“一个人演足三个小时。我相信，香港没有第二个人可以做到这一点。”林奕华说，“《万世歌王》每场都有一个完全即兴的环节，就是他会在现场唱一些广东流行曲，但唱什么歌词都可以。所以他每天晚上就会请观众给他一张报纸，然后他就会用卫兰的那首《心乱如麻》来唱，随便在报纸上找一些新闻出来唱。然后都可以入歌，然后可以入词。他就是每天这样子，报纸每天都不一样，英文报纸、中文报纸、苹果日报、明报……或许到了广州就是南方都市报，他都可以唱成一首《心乱如麻》。我猜香港人喜欢热闹，那他真的能够一个人让热闹就这样起来了。阿詹只有先做到这一点，观众才会去听他想要讲的那些深层次的东西。”

　　这么受欢迎的詹瑞文，观众已经囊括了香港的不同阶层，林奕华笑说“从3岁到80岁”。他还记得，有一次他和阿詹在一家酒店的咖啡厅聊天，迎面走过来一个大概70多岁的老太太，打扮看起来很中产，问詹瑞文要签名，老太太说：“我们现在很需要笑，你让我们笑了，很开心，好感谢你，我们一家都喜欢你。”

　　《万世歌王》重演过五轮，但创下超过9万人观看记录的是另一部舞台剧《男人之虎》。这部剧里，不仅詹瑞文一人分饰30多个角色，还多个电视荧光屏、画外录音与现场舞台表演的切换，整个舞台布满大小荧屏，或展现现场直接拍摄，或播出录制内容，光怪陆离。詹瑞文扮演的30个人就在这些转换间出场：有老到油滑的主持人石兜，狂爆的抹窗工人黄秋生，北上导游成瘾的煲呔曾(曾荫权)……他们都在寻找一个失踪人士“冯人望”。林奕华说，“这部戏每次重演都根据时政的变化加一些新的人。”而今年3月份的版本，因为第三届特首选举，加入了“曾荫权”和“梁家杰”的戏份。

　　在詹瑞文自评，《男人之虎》是自己演艺事业的一个转折点：因为这部剧的大红，寰亚提出拍成电影；而为了了解电影流程，他才接下了《戏王之王》。

　　“詹甄记”成立14年，演出过40套剧，从三个人变成了三十人。每年运营成本3000万，其中有300万来自政府资助(也是香港政府资助民间剧团的最高标准)，差额靠票房弥补。詹瑞文介绍说：“我是香港运营成本最高的一个剧团，也是票房最好的一个。”

　　阿Sa、梁洛施、林嘉欣：都是詹瑞文的“门徒”

　　1999年，在剧场演出已经小有名气的詹瑞文接到一个邀请，周星驰的新片《喜剧之王》上映前，作为宣传活动的一部分，搞了一次演技训练班，想请詹瑞文来讲一次课。朋友听说了都对他说，这是一个机会啊，周星驰啊！你一定要去啊！但詹瑞文却不想去，“我又不需要宣传。我是专业的，要收费的。你要请我，就要给钱。”直到收到导师费，詹瑞文才肯去教：“很少钱，但是我觉得重要，这是尊重我的专业。”

　　上课那天，有三四百个人当学生，有吴君如(吴君如新闻,吴君如说吧)、导演李力持、电台做DJ的彭浩翔(后来《买凶拍人》、《大丈夫》、《伊莎贝拉》的导演)等。上完课詹瑞文往外走，那个电台DJ跑出来追上他说：“你好，我看过很多堂课，你很厉害，我希望有机会可以跟你联络。”然后两人交换了名片。几天之后，詹瑞文收到一个署名彭浩翔的邮包，里面不仅有一个名为《买凶拍人》的剧本，还非常有诚意地附上了彭浩翔之前拍的小作品。看过彭浩翔邀他演的“临时演员双枪雄”一角后，詹瑞文好奇了，决定“好，我们一块玩玩。”

　　2001年，《买凶拍人》上映，詹瑞文十分钟左右的表演，让无数影迷笑倒，也让无数香港导演开始打听：“这个人是谁？”片约纷至沓来，《大丈夫》、《春田花花同学会》、《墨斗先生》……詹瑞文就这样成了金牌客串。这个金牌客串在每次拍戏之前都会跟导演提要求：“你一定要给我空间。如果你们要求做那种写实的演法的话，任何人都比我做得更好。”因此，我们在那十四部电影里看到的詹瑞文，永远都是肢体夸张、表情夸张的，詹瑞文觉得，“这才是我最好的东西。如果我突然做梁朝伟的话是没戏的。”这十四部影片的客串，在詹的老友林奕华看来，是詹瑞文真正“入屋”，“我们香港人说的‘入屋’就是在大众媒体上看到你。所以他后来在电影积累的观众，也被吸引到了他的剧场来。”

　　横扫戏剧界和电影界之后，詹瑞文成了真正的“戏王之王”。蔡卓妍(阿Sa)、林嘉欣、梁洛施、徐天佑都拜到詹瑞文的门下，成了他的门徒。被詹瑞文赞为：“有潜质”的阿Sa后来和詹瑞文在《戏王之王》里演对手戏，说起拜师，她好大方，“就算是跪地，倒茶都值得啊，最紧要是詹sir肯收我，我真是好有心学戏的。其实入行以来我从未真正学过演戏技巧，也未上过戏剧课程。”林嘉欣曾因为和詹瑞文合演舞台剧《月亮七个半》，发现他演技迷人，于是推掉半年的活动跟他演足半年，之后拜在门下当学徒。说起詹sir的课，林嘉欣至今还记得第一次上课詹瑞文让她当场扮猫，她扮不了，尴尬到满脸通红。英皇艺人梁洛施以反叛闻名，曾经因为与公司对峙被雪藏半年，这期间她到了詹瑞文的演技训练班学习。学完之后帮老师“挨义气”，在他主演的《戏王之王》里客串做“泼妇”，骂声响彻整条百德新街。

　　当了几年的老师，詹瑞文也看到这批香港年轻演员的问题所在——他/她们的自信心不够，“从每个人穿的衣服就知道了，会觉得他/她们是一模一样。看不到自己喜欢什么，以为搞一种style就是hip hop了。他/她们没有选择，不知道自己最好的style是什么样的。所以需要别人告诉他们，你这样是最好的，最美的。如果不够别人漂亮了、不够别人高了、不如别人帅了，就觉得自己不美。”香港大型娱乐公司的经理人们在詹瑞文看来，也不是都合格，“他们对自己的艺人有什么想法吗？经理人不可以只是把这些年轻人当一颗棋子。你要怎么样用不同的方法让他们成长得更好？这个不容易啊，很多经理人的目标就是钱。这就是目前年轻演员面对的一个最大的困难。”

　　■他的电影有几多

　　《买凶拍人》令詹瑞文为香港的观众和电影界所熟悉，7年时间，14部电影，每部电影不过几分钟的戏，却抢尽男女主角的风头，让他成为香港电影的金牌客串。

　　詹瑞文客串电影目录：

　　《买凶拍人》

　　《大丈夫》

　　《绝世好B》

　　《龙咁威》

　　《婚前杀行为》

　　《恋上你的床》

　　《重案黐孖gun》

　　《绝世好宾》

　　《我要做Model》

　　《墨斗先生》

　　《公主复仇记》

　　《AV》

　　《春田花花同学会》

　　《伊莎贝拉》

　　《买凶拍人》扮临时演员自评：

　　电影观众是第一次看到我。我觉得他们期待一个笑匠的出现已经很久了，然后我出现，他们好像重新发现香港有这样的一个人，于是喜欢我。但是我剧团里的成员说：“嘿！有什么稀奇？你在平常排戏的时候就是这样了”。

　　■他的舞台剧有多赞

　　他在电影方面积累的观众，也被吸引到了他的剧场来。《男人之虎》创下香港剧场的观看纪录，也为他带来主演电影的机会。

　　《男人之虎》部分明星评语：

　　陈奕迅：仿佛经历完情绪上的过山车，好利害。

　　黄秋生、刘青云：只此一家，别无分店。

　　李嘉欣：一直听到很好的评价，比我期望得更好。

　　容祖儿(容祖儿新闻,容祖儿音乐,容祖儿说吧)：詹瑞文很快便投入不同角色，他的肢体语言非常吸引。

　　彭浩翔：代表到三十多岁麻甩佬的心声，好有共鸣！

　　林海峰：一个人表演，仿佛二三十人在演出，永远没有空台！

　　林嘉欣：看完后令人沉思，一个很“正”的表演！
　　■本报特派香港记者 陈弋弋 录音整理 实习生 沈婷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