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锐:有很多人把每年的无线花旦之争比喻成现实版的金枝欲孽,你怎么来看这个比喻?
邓萃雯:我觉得应该没有那么厉害,奖权都不在我们,奖权都在高层,我们怎么斗也没用的,我觉得不需要斗的。我也是从小小的花旦出来,其实以前当花旦的时候真的什么话都不能讲,只是听话,你们讲怎么样我就听话,那你就红了。我想现在也应该都是这样子,所以我觉得她们是想得太多了,可能她们现代的花旦也只是受命,现在要捧你就给你,也不是斗出来的,也没必要斗。
黄锐:这里面不存在花旦之间有斗争之类的,而是上面的人决定。
邓萃雯:是整个公司的运作,我觉得这个是很正常的,我经历过这个过程,你不想要人家就给你,你就是很红。
黄锐:公司捧你的时候,周边的人不是觉得很不公平?
邓萃雯:我不知道,我是新人,拿奖就很开心。我第一年出来我已经拿一个“十大最受欢迎”的奖项,其他九人都是前辈,只有我一个人是新人,我觉得没理啊,觉得我好开心好红啊。
黄锐:那个时候给你奖的主要原因是什么?
邓萃雯:不知道,可能就是要捧我吧,没有太多想法,公司想怎么对我好,我肯定要接受了,不会不接受,我觉得好啊,可能就是我很红,可能就是我很有才华,自己没有想太多,不停在拍戏不停在忙。我觉得也不需要说到我们女演员都很有心计,其实很多都是挺听话的,给她拿奖不给我拿,我觉得没有什么好争的。
邓萃雯:我从来不去了解,只是我在外面客观看的时候在猜想,因为在我们那个时代真的没有什么权去要求什么,我想现在也应该是,如果你一个人讲要求,其他人也要求,应付这些事就很烦,主动权可能是在公司里面,应该不是在员工身上,这个是我猜想的。
黄锐:从电视剧《我和春天有个约会》到《金枝欲孽》饰演的角色很大的不同,有没有想过什么样的角色会更吸引你来塑造这样一个适合的角色?
邓萃雯:其实一个很简单的人已经是不容易做了,我现在对一个角色的了解会去挖她越深越好,所以可能她表面上是一个很平凡的也有很多东西去挖,可是没有那么多出彩,不会抢戏。如果问我现在给我选择一个角色的话,我想演一个PLAYGIRL,像《欲望都市》那种,演妈妈很多,我很累,闷,还是想演一个比较多男朋友的角色,不要再生孩子带孩子了。
黄锐:不知道你演出来是什么感觉。
邓萃雯:我非常喜欢以前的有一段时间,我非常喜欢去跳舞去泡吧的,所以我再看《欲望都市》的时候有很多场面有很多她们几个女生在讲话时我觉得会心微笑,我常常会是这样子,跟朋友讲话也是这种的,所以感觉很熟。
黄锐:演这个角色很容易了解那个环境?
邓萃雯:对,而且时下现在的女生可能不停在拍拖,好像一个PLAYGIRL,其实她们都想找到安定的,只是男人没办法给她们这种安全感,这是他们不能负责承担不了,所以要女生每天都失望,变成另外一个女人出去找寻爱情的戏,我觉得蛮好的。为什么一定是男人苗侨伟他们演的花花公子,可以是女人来演的,我演的比他说谎会比较好。
黄锐:觉得自己适合演一个PLAYGIRL的角色,我们比较期待。
邓萃雯:在中国的老百姓能接受吗?
黄锐:按照现在的理念应该可以接受。
邓萃雯:女生很体谅,我也想这样子,只是我不敢。
黄锐:把很多女生的想法综合在你一个人的身上,从你的身上看到她们自己的某一部分。
邓萃雯:我自己挺期待。
黄锐:我们共同期待给我们带来的PLAYGIRL带来是什么样的感觉,你在特别红的时候毅然决然去美国留学,当年做出这样的决定就是任由自己的性子偶然做出决定吗?
邓萃雯:也不是偶然,考虑了很长时间。我小时候有这个心愿,没这个钱,进了圈子里面七八年,我发现除了演戏之外其它没有太多是我喜欢的生活,也见到一些很红的女艺人,那么红又怎么样?都不开心。所以就发现人生命里面很多很重要的事情可能在不停地忙不停在拍戏当中就遗忘了,那个时候就想念书,再加上我是一个没有安全感的人,看不清未来的路是怎么样的,如果以后别人不挑选我拍戏怎么办?所以想念书多一点东西在里面。
黄锐:那时候决定去美国念书,学什么了?
邓萃雯:去学Businees的,我以为学Businees出来找工作比较容易,念了半年之后转去念我喜欢的室内设计。
黄锐:你很喜欢室内设计?
邓萃雯:我之前搬家很多,我很穷,就是自己搞,出去买东西自己去想自己去做,把兴趣培养出来。
黄锐:现在呢?
邓萃雯:我只读了两年多就回来了,总共去了三年,还没毕业。回来之后准备赚钱,赚多一点钱之后再移民,移民过去之后的学费便宜很多。这些是计划,人生就是不停在变,变到现在就是这样了。
黄锐:现在的房子是自己装修的吗?
邓萃雯:自己的房间都是乱七八糟的。等我休闲一点的时候,我以前的好几家房子装修非常漂亮,当时我发现可能是星座的问题,当我住得很舒服时候就不想出去工作,想呆在家,很多剧本都瞧不起就是这样子,懒懒的什么工作都瞧不起。现在的房子是一个工作的房子,所以不是休闲的房子。
黄锐:其实这样的话也倒是一个好处,让喜欢你的人可以更多时间看看你拍的戏,这岂不是更好。你在美国呆了三年重新回来拍戏,在我们看来虽然每年跟花旦擦身而过,但是你应该算无线当中最会演戏的一个女演员,你演的角色出神入化让我们印象特别深刻。对于女演员或者是大家所说的争花旦之类,你一直都没有把自己放在其中,而且你看得比别人淡很多,这跟你之前性格上的变化也很大?年轻的时候应该跟这个不一样吧?
邓萃雯:其实我从来的性格差的不远,以前可能比较要强,因为还不懂,我也不觉得我厉害,只是觉得我有才华。但是我觉得可能以前人生经验、机会也没有,所以只是希望自己可以是这种性格,但活不出来,现在应该成熟了,看的事情多了,真的希望怎么做都能活出来。我是一个很用心的演员,不拿奖不等于做得不好,很多在我心目中很好的演员,毛舜筠也是上一年才拿一个最佳女配角,她拍戏三十年了,她在我心目当中是很好的演员。她拿奖的那一天,我一点都不觉得惊讶,我觉得很兴奋,差不多为她哭出来了。那我是什么?没这个奖不代表她不努力,不代表她不好,有也不代表她特别棒。这个奖只是一个鼓励,无论每一个人拿没拿奖,如果对她有一个真心的鼓励就是值得给她的,拿了奖之后觉得骄傲了够了,那就白给了,不如不给。我是比较懂得想东西,你不给我,我就更努力,你给我我肯定要更努力,那么多人对我好。其实给不给我,我都是这样生活,没什么太大的不同。
黄锐:这样会很累的。
邓萃雯:因为我喜欢演戏,所以不累。
黄锐:你在内地开始接戏是去年的那部《徽娘宛心》是不是以后有更多跟内地合作的机会?
邓萃雯:应该会吧。这部戏很幸运拿到比较高的收视率,我也拍了《倾城之恋》第二部也是国产戏,在广东也拿了一个奖。国内的观众真的对我挺好的,我挺感动,我不是常常来内地,也不是常常来内地拍戏。但是他们对我的喜爱尊重,我每次访问每次做宣传,每次来到这边我真的很能感受到,我也希望可以不用再分香港、内地。我最高兴的是广东给我那个奖,没有把我分成港台演员,把我放在国内的几个女演员里面比较,我感觉好啊,他们把我自己看成自己人。这样才是我最感动觉得最好的。但是我又觉得不能只是想着这个地方很大,有很多选择,不可以只是往赚钱利益的方向想,如果真的投入做一个国内演员的话,你真的有很多地方要去了解去生活,不然的话白把你当自己人。香港的文化、思维方式跟内地也有不一样,如果让我演一个国内长大的女生,肯定有不同。他们说《徽娘宛心》的时候,看着我穿旗袍,觉得很不像,国内女演员跟香港女演员穿旗袍的气质不一样,如果真的进来要有很多东西去调节去学。
黄锐:还需要了解内地的文化包括内地的生活习性,这倒是我们完全可以放心的,你的适应能力一定很强。
邓萃雯:最好的就是我喜欢,喜欢的就不会觉得难。还有很多未知的东西要学,有好奇心。
黄锐:网络上也有很多朋友留言。
网友:最近央视播《岁月风云》,怎么看加拿大的那场戏?刘松仁对少芬的那个耳光应该不应该?
邓萃雯:他就是非常非常大男人,本来他弟弟苗侨伟想让他去劝劝,他回来的时候他误会我有另外一个男人伍卫国,他大男人,他面子怎么放得下?他是大哥,我们华家怎么可以容忍这样的事情?拍的时候我真是哭出来,但是我们拍的时候很过瘾,一直拍了几遍,都是真打,真打才能发出那个力量。拍的时候我们非常认真,其实出外景比较好,人不能忙其它事情,只是忙这个事情。所以拍这个戏之前我们排这个戏,特别挑两个小时出来怎么排戏怎么走动,那天真正拍摄的时候很顺利。他打我之后,苗侨伟过来想劝我,我直接打他,直接发泄到他身上,那场挺过瘾的。
黄锐:都是真打。
邓萃雯:都是真打,我打了苗侨伟之后,他是没面子,他跑出去,之后他们两兄弟在那儿打架,这场很好看。我真的非常高兴跟松哥合作,他教我很多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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