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我第二次来到九个剧场观看同一场话剧《我不是李白》,惊喜的在身后的观众中发现王小帅导演的身影。他在演员谢幕时的一席评语,更是引人发醒:“希望我们再能看到这样好的话剧,把更多的观众吸引来让大家在高尚中得到快乐。
是啊!现代化,快节奏,商业化……我们有多少快乐不是建立在空洞的感官刺激,泡沫式的离奇故事上?时间久了我们开始麻木生活,颓废不堪,就像中了毒。
八十后的生力军?我们不敢轻易信任彼此,欺骗导致防范,防范产生更深的防范。我们愈加的疏远,就像怕中毒。
有这么一个话剧,就像解药。
一进场,我就被一面扇形打开的舞台背景墙所吸引。它是纯白色的,右侧是变形的小门及一个夸张的怪异的图章;图章中央居然是个六角星,歪扭的围着几个大字:白我不是李。左侧的墙上依次是倾斜的奥斯卡像,一棵枯树,毫无规律的杂乱的数字。整个背景墙上分布着盲文式的圆形颗粒。当时我只是觉得白色的舞台布景及扭曲的设计,只是为了营造一个疯人院的视觉想象。但随着剧情的铺展,它与灯光设计完美呼应,相得益彰。
为了使李响不是李白,小护士在会诊上组织其他病人讲出自己的故事。“领导”为权利而疯,一束火红的光打在变形怪异的印章上;“白兰度”为追名而疯,一束金黄的光落在倾斜的奥斯卡像上;“某某”为不再相信一切而疯,一束幽蓝的光将一串串无序的数字勾勒出来。一下子背景墙也开始表达,开始说话,舞台变的立体起来。
每当小护士被李响打动,一束粉红色的追光将她映得如此清纯,初恋般滋味。三个病友与“李白”对诗一段,三束翠绿色的光围住“李白”;四人着亚麻色衣服如同穿梭于竹林,配以重新组合的诗句分外的清雅洒脱。
本剧道具设置之精巧为主题增色不少,它们编织出故事美丽的花边。
枯树——代表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疯人院的病人都是被其他的人伤害后难以释怀才来到这里的,而打开这心结的唯一办法只有原谅他人,重新信任他人。而其中只有刘阿姨做到了,她相信儿子会接她回家的,同时她也坚信每天给树喷水会使它起死回生。结果最终她等到了儿子,枯树也逢了春;这个道具十分地巧妙地隐喻了,只要人人每天付出一点爱,再冷漠的社会也有一天春意盎然。
橙子――代表爱情。受伤后的李响不接受护士的橙子,通过聊天了解了小程的他接过她手中的橙子也接受了她的爱;一年后他攥着橙子和小护士相亲,结尾处有情人终成眷属拿它来调情。纯白色的舞台布景加之演员们几乎为白色或亚麻色的服装,显得这颗橘黄色的橙子是那么的抢眼,那么的温暖…...正像爱情给我们的感觉,也正是在这种魔力的驱使下这个纯情的女孩子发誓要让李响痊愈的走出这所医院。色彩跳动的橙子使我们眼前一亮,内心产生渴望,它正如红娘手中的红线,将男女主人公紧紧地连在一起。
演员的表演可谓本剧的另一亮点,三个病友以丰富的舞蹈动作和舞台行动来刻画人物性格,使用一些嘴巴模仿出来的像声音,如“领导”去真领导家寻仇,拔出无实物的刀发出“呛娘娘~”全场大笑;“小驴哥”的驴叫声,不用台词来讽刺潜规则。这些表演上形象化的处理使得行动更加地丰富,使人产生的想象远比见到真枪实弹更加高明,也使话剧具有质朴的气质。
毕业于中戏的扮演李响和刘阿姨的李墚和孔令美以极其丰富细腻的舞台行动与表情在塑造人物,23岁的孔令美抓住老年人习惯重复问话而得到回应才继续话题这一特点来与观众交流。使人物的年龄感体现的更加真实,避免脸谱化。
扮演小程护士的程怡的表演也是可圈可点的。小程这个角色像是穿起珠子的丝线一样的关键,首先她的外表极具亲和力就像一个邻家女孩。在开场她塑造一个男人婆的形象,但在粉红的追光下她又是那么情意绵绵,再到现实又用泼辣演示自己的柔情。这样一个外强中干的小女人形象就活灵活现了。护士对李响态度的转变应该是比较难表现清楚的地方,但程怡却迎刃而解,特别是她那段誓死要让李响健康出院的那段数来宝给人印象很深,同时增加话剧的本土元素。她在试图“内外双修”,一面她是一个粗线条的野蛮护士,另一面她又是一个细腻柔情的怀春少女。我认为她非常成功的使这个角色丰满,给人深刻印象。
《我不是李白》是成功的小剧场话剧,诙谐中使人们忘却痛苦。不!是使人们记起什么是爱,如果各种痛苦类似各类毒药的话,那么爱就是解药。
我忘不了,有一个话剧,就像解药。韩文博
《艳遇》和前年曾在重庆掀起话剧热潮的《琥珀》都是出自孟京辉(孟京辉博客,孟京辉新闻,孟京辉说吧)之手,幕后的合作伙伴也都类似,因此不少读者会以为《艳遇》是《琥珀》的姐妹篇...
2007-06-01 0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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