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讯(记者 赵唯辰)“我在美国时也是扫过厕所的,云门舞集做了34年,到现在每年从年初到年尾仍然都在找钱,经济问题不止是内地的舞者会面临,我们也一样。”昨天,到京参加“中国现代舞蹈艺术高峰论坛”发布会的台湾现代舞“教父”林怀民毫不掩饰云门舞集的经济的窘况,他说,艺术与商业的矛盾是每个当代艺术人都要面对的,同时他也告诫年轻人“不要抱怨环境,别吓唬自己,别可怜自己,别同情自己。”
(右图)林怀民编排的经典舞蹈《白蛇传》 (左图)摄影/劳达 |
作为“中国现代舞蹈艺术高峰论坛”的预热活动,林怀民与专门从外地赶来的老朋友余秋雨进行了一场关于舞蹈和中华文化的对话。昨天露面的两人都是一袭黑衣,平添一丝庄重。在为时两个小时的对话中,林怀民与余秋雨相互夸赞,林怀民说云门的舞者必须读余秋雨的书,从文化入手去修习舞蹈;余秋雨则称林怀民是一位“伟大的朋友”,是20世纪最伟大的舞蹈家,并用其一贯的煽情的话语简述了他的经历。
一位舞蹈学院的学生向林怀民叙述了自己关于文化和商业界线模糊的困惑后,林怀民很实在地表示,“这就看你要不要和别人一样,还是要走自己的路。
人物专访
台湾“云门舞集”7月赴京演出“封箱”之作其创办者曾被《时代》评为“亚洲英雄”
林怀民:现代舞就是做自己
本报记者赵唯辰报道 14岁开始发表小说,是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台北文坛瞩目的作家,25岁却弃文从舞,建立了台湾第一个现代舞团“云门舞集”,在30多年的时间里,他坚持用西方的现代舞表现中国的传统文化,并征服了不同文化背景的观众,他也因此被《时代》评为“亚洲英雄”。这位富有传奇色彩的人物,就是台湾编舞大师林怀民。
今年7月,阔别北京舞台14载的林怀民,将率领云门舞集在保利剧院进行《白蛇传》、《红楼梦》、《薪传》等经典作品的“封箱”演出。“现代舞就是做自己。我们不应该仅仅是守着过去。今后我要做的就是不断地碰,去尝试更多新元素。”林怀民解释说。
业余爱好造就编舞大师
林怀民60年的生活里总是充满了奇迹。生长在乡下的他14岁第一次投稿便一投即中,在台湾最著名的报纸《联合报》上发表了文章,自此走上了文学创作的道路。21岁他便出版了自己的作品集,还赴美国攻读文学创作。
“以我当年的水平来考现在的云门舞集,我绝对考不上。”林怀民笑着说,14岁时,自己用第一笔稿费报名参加了舞蹈班,而迄今为止他所上的舞蹈技术课总共不到100节。然而,就是这个“业余”舞蹈爱好者,却凭着自己的努力成为了编舞大师。
“你们青年人朝气蓬勃……好像早晨八九点钟的太阳。希望寄托在你们身上。”这句毛主席语录曾让年轻的林怀民热血沸腾。于是他回台湾创办了云门舞集,并提出“中国人要跳中国人的舞蹈”的口号,其第一部作品《梦蝶》便是取材于庄子哲学。
不断地改变风格
相比于云门舞集成名之时的舞蹈,30多年来林怀民的风格也在逐渐改变:“我用20年把文字从脑中洗掉。另外,对于中国符号,也要放下。”他说,《红楼梦》等早期作品,满台都是中国符号,而到了后来的《行草》、《狂草》、《水月》等,他一直在有意识地做减法,摒弃了早期中国戏曲的舞蹈语汇,借鉴了中国书法、水墨画,乃至太极导引、拳术,并使之在呼吸、气韵和精神层面融入舞蹈。“我的作品的中国文化是能够透过身体发散出来的。”
至于为何打算把经典“封箱”不再演,按林怀民的话说就是“演烦了”。“舞蹈的发生是瞬间即逝的,我享受了创作的过程,不必总守着过去。”他说,作品中到处可见中国符号是件“怪腻的事”。“外国人喜欢这些有情可原,如果中国人就只喜欢这个,加不进任何新东西,那肯定有问题。”他表示,并不鼓励年轻一代按着他的路数去编舞,“现代舞就是做自己,一个人编的舞应该是从他身体里长出来的,而不是在一个已经画好的框里去做。”
舞蹈是一种生活方式
“若要开列一份被当今国际社会广泛接受的东方艺术家的名单,我想,在最前面的几个名字中,一定有林怀民……要赢得异地文明的鼓掌和喝彩并不难,难的是让人一见便成为他们精神生活的一部分。林怀民和‘云门舞集’,已经可以做到这样。”余秋雨曾这样评价林怀民。
然而,林怀民却没有那种大师“范儿”。初次见面,已经花甲之年的林怀民,却仍然会像一个小孩一样,埋怨工作人员只顾着给记者分发凤梨酥吃而忘了他;会在聊天时,像个小女生一样把食指抵在唇边故作夸张状;会偷偷告诉记者其实平时生活中自己在家里多半是看碟而不是像他要求演员们做到的那样打坐静修。而他身边的工作人员也告诉记者,林怀民的家里竟然没有一件与舞蹈有关的图片,生活中关于舞蹈的符号,也被他通通做了减法。“舞蹈对我来说,是一种生活方式,唤起的不是热情,而是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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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10 1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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