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锐:刚才我们谈到演员这个职业,说到李亚鹏对演员的认识过程,除了演员这个身份,另外一重身份不得不从《我们俩的婚姻》和《目击者》这个戏说起,老板的身份。
大鹏:刚才说了,跟我们的同行又是IT业又是出版业,现在成了影视公司的老板,谈谈这部分的李亚鹏。
黄锐:第一次自己投资的戏是《海滩》。
李亚鹏:对,从这上面来讲,我刚才已经说过了,我做这些事情可以非常坦白地讲,也非常有资格讲,不是以盈利为目的。
最后我们还是有一个严格的分工,即使在我的制作公司里面我也只参与创作的部分,到今天因为自己曾经那样一个经历到今天关于剧组制作的部分,因为这个公司是我跟李亚伟一起合作的,制片这一部分,包括发行这部分都是他完成的,通过一段时间的磨合之后有一个分工。我的性格不适合去做这些事情,我去做每一部戏会赔死。
黄锐:你第一次拍摄也赚了不少。
李亚鹏:当老板,我可是赚了不少…… |
李亚鹏:对,我始终说我是一个非常幸运的人,在我的投资当中除了杂志赔了很多钱以外,从那以后基本还是比较运气的,多多少少还是有一些利润吧。
大鹏:这么讲的话算不算是作为老板的你比作为演员的你更积极一点呢?
李亚鹏:在过去的七八年当中是。
大鹏:我想到这样一个问题,这次《我们俩的婚姻》包括刚才讲到的《目击者》都是自己作为投资方做的这部戏,自己在里面担任主要的角色,是因为自己投的戏吗还是不信任其他演员?
李亚鹏:不是,也有很多其它的戏我去演,只是《我们俩的婚姻》是三年前开始做这个剧本,做这个剧本的时候我跟导演十年前有过一次合作《校园先锋》,也是很不错的戏,从那个之后我们相约做一个剧本,已经定好了我来演。《目击者》是给公司救急,要开机一下子找不到演员,就是为了救急自己去演了。
黄锐:也算是一口气投了两部剧。
大鹏:刚才李亚鹏自己讲,做影视剧的公司完全出于爱好,可能大部分网友因为在留言给我们的时候可以看得到,好多艺人最开始的时候是投奔在一个公司旗下,可能自己的利润被先剥了一层皮,后来艺人成长起来之后开自己的公司,最近传闻周杰伦(周杰伦新闻,周杰伦音乐,周杰伦说吧)开自己的公司,包括袁立(袁立新闻,袁立说吧),这个是趋势吗?
李亚鹏:从我的经验来讲,如果你没有相对好的条件来讲,除了你个人以外,没有相对好的团队,你自身对你所从事的这个行业做一个制作人或者做一个唱片公司的制作人,你没有一个特殊的持久以来的爱好和智力的投入,我不建议轻易做这个事情。
黄锐:不能只靠胆大。
李亚鹏:对,这完全是两个行业,这也是为什么今天虽然我做了七八年,做了七八个公司,到今天每个都还是略有收获,但是我总结出来以我的自身经验来讲,还是把主要精力回归到演员,我把这个过程当成是自身的成长,必须多接触一些事情,多积累一些社会经验。如果你真的想去做那个的话,是很难的,因为我之所以去做是因为我有在做演员方面弱的地方,比如理性、逻辑性等等恰恰是我相对比较适合做那件事情,有一定的条件再加上我背后还有很多团队,因为每个公司都是一个团队,我不可能有精力去做所有的事情。在这些条件不成熟的情况下,我不赞成艺人把从头到尾所有的流程和环节都自己掌控。因为每个环节去剥削或者拿走你的一部分利润,但是这个拿走是有道理的,因为做了你不能做的事情,所以拿走一部分利润,这是一个商业给率。
黄锐:像一个老板。
大鹏:你以为老板那么容易当吗,不是所有的艺人都适合走这条道路,自立门户。
黄锐:说到老板,我多问一句,你如何看待国内的电视剧市场?
李亚鹏:国内的电视剧市场,虽然电视剧影视剧这个行业是最早走向自由职业的,80年代最早申军谊是最早的个体职业从这个职业来的,这些年来国家对于传媒这个行业还是有很大的政策保护性,到今天也没有完全放开,没有变成一个完全的自由市场、自由经济,其实政策指导性,可以看到很多条文规定,一些题材禁拍或者有黄金档的限制等等。我觉得目前的影视剧制作行业短期内,因为有着政策性的影响,不会有突飞猛进的发展,除非有一天播出平台的扩增。一个戏的播出平台不再仅仅依赖于电视台,如果仅仅依赖于电视台的话,它的利润分配是不合理的。制作公司其实根本不赚什么钱,赚的是辛苦钱。所以我说我做这方面不是为了赚钱,我拍别人的戏远远多于我投资拍戏赚的钱,而且没有风险。在将来我想通过网络,比如现在已经开始网络电视台了,随着将来播出平台的增加,可能播出形式的多样化,真正市场机制的形成才是电视剧行业,作为制作公司来讲,它的利润也好,品质的提升也好,才能有一个大的发展。暂时的合乎下,目前的情况下还不够,远远不够。
黄锐:有人说李亚鹏之所以在正月赶着拍戏是王菲(王菲新闻,王菲音乐,王菲说吧)让你赶紧出来挣奶粉钱。
李亚鹏:这个是玩笑话,这是一个心情,任何做了父亲的人,我们家肯定不缺这个奶粉钱,我要再说奶粉钱太不好。但是这个心情是一样的,任何一个父亲有了家庭,我有了孩子以后又碰到小孩有特殊情况,当时我说我出产房到走廊里打的第一个电话给我的会计,我从今天开始所有超过多少多少钱的开支必须通知我,我得签字。因为是一种心情,不是真去挣什么奶粉钱,现在把我所有的钱一分不留全投到某一个项目上去我肯定不敢,我没有那么大的胆子了。因为现在不是我自己一个人了。
黄锐:为什么第一个电话打给你的会计呢?
李亚鹏:当时我看到孩子的情况之后,第一个心情,不管花多少钱要把她这个病治好,那时候完全没有概念要花多少钱。我所有的钱不能再花了,所有的钱要停住,所以给会计打电话,更多的是一种心情所致。
黄锐:实际你的会计最了解李亚鹏有多少钱。
李亚鹏:没有多少钱。
大鹏:说到这儿可以给我们的网友和观众介绍一下嫣然天使基金目前是什么样的状况。
李亚鹏:前几天我去了一个小丫跑两会的节目,是我第一次面对面见到对我们嫣然天使基金所资助的孩子的父母。其实之前过去这几个月当中我也好,或者我周围的公司的马嘉包括很多朋友,包括我的妻子,我们对这个事情做了很多,说实话。之前做这些其实是本能的,我这么想了我就去做了,其实做这个事情到底有多少感受我没有。那天我坐到台下看着这对父母和孩子拍的一些片断,在播他们的故事,其实我真实坐到那儿的时候感到这个事情确实能帮助很多人。以前是发自内心我想到了就去做了,那天觉得这个事情真的挺有意义的。看到被嫣然天使基金资助做了手术的孩子,那一瞬间我心里有一点骄傲的。
黄锐:目前为止这个基金帮助了多少个孩子?
李亚鹏:目前完成手术的是28个,还有180多个孩子已经接受了我们的体检,我们已经批准他们资助了,但是在安排手术的时间。我们今年计划会资助400个孩子。
黄锐:数量那么大意味着在基金上所花的钱会更多,是不是也会到今年在数额上有一些调整?
李亚鹏:我觉得做慈善是一个量力而行的事情,很坦白地讲,做慈善应该是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我去做,如果今年我们有能力资助八百个,我们今年就资助八百个。明年基金没有募到更多的钱,我们只能资助十个,那么我们就资助十个。到今天我对这件事情的理解,它的价值在于它的坚持,如果说这个事情可以坚持在我的有正之年如果可以坚持五十年的话,哪怕这五十年当中我们一年只资助一孩子,那么五十年后回过头来大家看这件事情,我依然认为这件事情有无比的价值,不以资助人数的多少来界定。因为个人的力量始终是有限的,我说了要解决中国唇腭裂儿童的问题,要两百亿人民币,以每个人一万手术费的标准来讲,这是一个中间值手术费的标准,需要240亿,而且每年还有新增几万的孩子。这个并不是我一个人的力量可以解决的事情。既然自己做了这件事情,我坚持下去。
黄锐:在飞机上会向同机的人发放一些资料什么的。
李亚鹏:对,本来想坐在周围的,这个也是朋友之间聊出来的,很坦白地讲,因为坐头等舱的客人总是觉得经济条件相对好一点,能够成为资助者的可能性比较高一点,属于我们的目标人群,我们就去做点儿这样的工作。
大鹏:我们应该给亚鹏鼓鼓掌,虽然现场的人少,但是网上有千千万万个网友关注我们的对话,可以感受到这份爱心,希望更多人加入到嫣然天使基金这个公益事业当中来。
黄锐:在搜狐上可以直接进入到官方网站上。
李亚鹏:我们现在有一个新的决定,我们可能以后会让每个接受我们资助的家庭签署一个协议,这个协议是不具备法律效力的,只是一个协议而已,这个孩子长大之后,他的父母必须有义务不能算是责任,有义务转达给这个孩子,告诉这个孩子他长大以后如果有一天他有这个能力的时候,希望他也来资助一个唇腭裂儿童,捐助一笔钱返回给嫣然天使基金,帮助更多的孩子。如果能够形成这样一个良性循环的话,哪怕此时只资助了一百个,即使有一天我没有钱了,没有社会能力了,能够如此循环下去,我觉得这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黄锐:小嫣然在这个救助范围之内吗?
李亚鹏:她是必须的。她虽然生下来,虽然是无知的状态下碰到这样的事情,但是这是上天赋予她的使命,这个使命在她还没有能力实施的时候,我们作为父母代替她实施,等她有一天有能力的时候,她继续实施。
黄锐:会告诉她小时候经历的这些事情吗?
李亚鹏:长大以后是应该告诉她的,因为没有隐瞒的必要。
大鹏:孩子的近况可以给我们介绍一下吗?
李亚鹏:一句话,非常健康。
[上一页] [1] [2] [3] [4] [下一页]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