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冬升(尔冬升新闻,尔冬升说吧)的电影是很难用一些形容词来具体描述,从《癫佬正传》到《新不了情》、从《忘不了》到《早熟》,从《旺角黑夜》,到今日的《门徒》。尔冬升既不像徐克那样对武侠片一往情深,也不像吴宇森(吴宇森新闻,吴宇森说吧)、杜琪峰(杜琪峰博客,杜琪峰新闻,杜琪峰说吧)那样对黑帮世界流连忘返,更不像周星驰(周星驰新闻,周星驰说吧)——万变不离喜剧。
台下你望,台上我做
你想做的戏
前世故人,忘忧的你
可曾记得起
——梅艳芳(梅艳芳新闻,梅艳芳音乐,梅艳芳说吧)·《似是故人来》
《门徒》开场时的惊险追车戏,是否能让你不经想起《警察故事》、《公仆》、《冲锋队怒火街头》、《Q记重案实录》、《高度戒备》、《大事件》、《旺角黑夜》……
吴彦祖(吴彦祖新闻,吴彦祖说吧)饰演的卧底“阿力”,是否是《边缘人》、《龙虎风云》、《新边缘人》、《辣手神探》、《知法犯法》、《无间道》、《黑白道》等影片的“结晶”?
刘德华(刘德华新闻,刘德华音乐,刘德华说吧)的“昆哥”,他是来自《江湖情》、《庙街十二少》、《冲击天子门生》?还是《赌城大亨》、《雷洛传》?或是《龙在江湖》、《龙在边缘》、《江湖》?
“阿芬”的悲惨命运,可堪比《法外情》、《花街时代》、《新不了情》、《郎心如铁》、《榴莲飘飘》、《笨小孩》……
而《门徒》中瑰丽凶险的金三角奇观,是否又能让我们回忆起《投奔怒海》、《喋血街头》、《正红旗下》、《英雄本色之夕阳之歌》、《大冒险家》……之中那些因独特而常留在我们心中的风貌?
其实,一部电影很难让我们联想到很多,或许是近些年的香港电影变得越来越模糊,才让我对一些原本熟悉的桥段产生莫名冲动,也或许正应了那句对白:“我们都太念旧了,不再适应这个江湖。”
我要再次找那 旧日的足迹
我要找那过去 那梦幻岁月
——黄家驹(黄家驹新闻,黄家驹音乐,黄家驹说吧)·《旧日的足迹》
香港电影的制作水平因陋就简,却因香港电影人无限的想象力而立足于世。就好比《门徒》中,“昆哥”的毒品世界,表面上是一群杂居在穷街陋巷中其貌不扬的小人物,而另一面却发挥着自己的“聪明才智”制造出惊人利润的毒品——“美金”或“港币”;香港电影以动作取胜,《门徒》中亦不乏连场追车戏与亡命跳楼戏;香港电影以题材曲折离奇得以制造出匪夷所思的奇观,亦如《门徒》中深入金三角的遍地罂粟;香港电影擅于描写身世凄苦的小人物饱受命运折磨,《门徒》中的吸毒女“阿芬”一家也都足以赚人眼泪。可以说,尔冬升用八年时间打造的《门徒》,并非因其剧情乖张或拍摄手法新奇独特而刻意为之,却是从始至终凝结着众多香港电影的精髓(或糟粕),并以尔冬升自己多年来拍摄影片的经验凝聚一时的集中迸发。
我试图接近幸福
可什么是幸福
我概念模糊
从上世纪八十年代末到一九九七, “末世”以及“无根”情意结成为香港电影中的一个重要母题——无论是王家卫(王家卫新闻,王家卫说吧)、徐克,还是杜琪峰、尔冬升,他们因各自的角度而分别进行着相对自我的银幕表述。在《门徒》之中,贩毒的“昆哥”只是一个符号,他的身上承载着港人唯利是图的一面,他的内心是惶恐不安的,他并不知自己的将来往何处去,一味赚钱并无法满足内心缺失的安全感,越是变本加厉,越是前途渺茫;吴彦祖饰演的警员卧底“阿力”,结束了案件之后依然选择继续做卧底——这其实是没有选择的选择,也是香港影片卧底的“通病”:若非殉职,则只能继续“无间”,几乎没有第三条路可以选;张静初(张静初新闻,张静初说吧)饰的“阿芬”,没有来历、没有职业,没有明确的身份、更没有前景,她的悲剧也就无可避免。这三位“无根”的主角,命运相互交织,看似不同,本质却相似:他们都没有过去,现在亦是惶惶不可中日,并且都看不到自己的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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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唐小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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