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有传说,“文革”时马季(马季新闻,马季说吧)打过侯宝林。有人问过侯宝林,侯先生没正面回答,他说,别问这个了,旧社会徒弟打师父有的是。再问马季,马季说:“我觉得没有这些,就没有生活;没有这些误会,没有挨骂,没有谣言,就前进不得,任何人都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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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相声被人为地拔高了,拔到中央电视台春节晚会这样一个大舞台上,而我们逐渐不适应这种舞台。
对话马季
人物周刊:前段时间郭德纲(郭德纲新闻,郭德纲音乐,郭德纲说吧)给相声界“揭黑”,给大家的感觉,好像这个圈子里人际关系特复杂,是不是这个也影响了优秀相声产品的生产和优秀人才的选拔?
马季:我给你说个事儿。过去有个地方曲协的领导,找到我,说,能不能组织几个志同道合的人,大家在一起研究研究当前的相声创作问题?我说好啊!那你提名吧,让我提名,我说我甭提名,你提就行,大家坐一块儿,讨论讨论。结果这事儿就迟迟没下文了。隔了好几个月,他跟我说,向曲协反映,曲协某领导说了,搞这种活动未免有点拉山头的嫌疑。得!告吹!
所以从这里头,我自己的亲身体会:一个人在曲艺界50年,得把2/3的时间,对付在人事关系上,对付在业务之外的关系上,我们不能不落后。
最后一次采访马季,是在南京举办的全国第四届曲艺牡丹奖的活动现场,当晚,72岁的马季捧得“终身成就奖”奖杯。他还是那么副圆墩墩、笑呵呵的模样,满身喜气。久说相声的人,身上好像带着股笑的气场,一上台,还未开口,台下观众就乐,就鼓掌。
第二天清早,马季又出现在“首届中国曲艺江苏论坛”上,当时他脸色不太好,看起来有些疲倦,他的大弟子、中国曲协副主席姜昆(姜昆新闻,姜昆说吧)马上上前嘘寒问暖,还特意让服务员给老爷子端来一杯热气腾腾的牛奶。
马季曾在采访中向我透露过他的心愿:把毕生的相声作品整理出来,最好能做成中国相声教育的初级教材。他得意地偷偷伸出五个手指头,向我悄声比划:“我现在自己在家对着录像机录段子呢,已经录了52个小时不重复了。”当时因为他赶着去苏州出席一个活动,采访没能继续,我们约定以后再聊。老爷子被活动主办方的一群人,前呼后拥地包围着,走了。
12月6日晚上,我致电他在北京的寓所,老爷子很高兴,“我后天又要飞了,去海口!”电话里他的声音毫无异常,听起来兴致还挺高昂。
他坚决不同意用电话的形式补充采访,“这是关于我一生的专访,这么重要的采访,电话里边没法儿聊,我们得再见一次面,坐下来,好好儿谈。你等着我这次回来,咱们找时间。”
这个电话,成了我与老爷子的最后一次通话。他显然还没来得及录完所有的相声段子。
2006年,狗年,马季投身相声曲艺界的第50年,也是他的本命年。过年的时候,72岁的马季特地穿上了本命年辟邪的红色唐装,他说,“人活七十不算啥,泰山、黄山照样爬。人活七十不算多,能挑担子能拉车。人活七十不算怪,老头老太谈恋爱。人活七十不算长,八十二岁还入洞房。”
马先生爱狗,家里养着两条狗,一条京巴、一条很凶猛的黑贝,姜昆狗年送给老师的贺岁大礼,就是一套各式各样以小狗为图案的珍贵纪念币。72岁了,很少登台,马季的主要生活内容,除了参加一些社会活动,就是在家练书法,以前喜欢钓钓鱼、逗逗狗,伺弄伺弄他的爱车,随着年龄的递增也逐渐少了。去世前两个月,他捧回了象征着曲艺界最高贡献的曲艺牡丹“终身成就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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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小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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