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年11月，马季来广州参加“乐翻天”中国相声名家精品晚会演出。那年11月4日的下午，马季携他的爱徒刘伟出席了主办方举办的记者见面会。这场记者见面会因马季亲口说出的话，还引发了后来的“牛马之争”和“马季否认告别演出”两个当时闹得沸沸扬扬的新闻事件。

　　广州观众是我的亲人

　　我无意去追寻事实的真相，因为那已经不重要了。在马老离开我们远去的时候，笔者再次回忆起那次采访马老来广州演出的画面：

　　年逾古稀的马季穿着一件黑色上衣，身体已经颇显老态，但那神采、那风度, 却不失相声大师的幽默感。当他走进采访房间时，等候采访的记者都唰唰的站了起来。“我是马季，大家好。”马老乐呵呵地招呼大家坐下来。眼前的马季，与电视上的一样，脸上始终挂着温暖的笑容。马老不愧是搞相声艺术的，采访时你会冷不防地被他的语言幽了一默。

　　“今早坐飞机的时候，看到镜中自己的模样，感叹自己真的老了。我想，这应该是我最后一次在舞台上表演相声了。”开场白不久，马老一脸凝重地说。马老一说，在场记者紧张起来了，也奇怪为什么马老前辈要把自己的最后一次奉献给广州呢。马老满怀深情地告诉记者，他从1963年在广州登台开始，一直到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几乎每年都要来广州表演。后来，年纪大了，很少上台了，尤其是在广州已经十几年没正式演出过了。他还说“我喜欢广州，因为是广州的观众培养了我。我很多的作品都是在广州观众的关注下，充实起来的。我见到广州观众，就象见到自己的亲人一样。”言语间流露出对广州的不舍之情。一直以来，广州的普通话相声气氛并不浓厚，马老却从没有放弃广州。难得的是这位老艺术家，心里还惦记着广州，惦记着广州观众。

　　对牛群“恨铁不成钢”

　　采访在欢乐的气氛中进行着。谈起“牛群当官，又回归相声界”的现象，马季笑着说：“这是好事情。之前牛群去当县长，我曾批评他说不务正业。后来，他给我寄了一封信，说自己在挂职期间，可以深入生活，贴近群众，这有利于创作作品。牛群是很有创作能力的艺术家，我们就期待一下他的佳作吧！”话说得幽默，听起来却让人心酸。相声界不景气，徒弟里有的当县长，有的搞影视，有的办网站，以前在马老眼里都是“不务正业”的。随后，马老又无奈地直言自己也在尝试理解后辈的行为：“毕竟人要赚钱吃饭的，我不能拖徒弟的后腿。”

　　当时牛群“裸捐”是热点新闻，媒体都爱抓着这个话题不放。记者会到了中段，气氛突然陡转直下。问及对牛群“裸捐”的看法，本来心情好好的马老终于按捺不住了，他激动得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一口气的呵斥道：“牛群是得了病。我们私下聊的时候，很多人都觉得牛群是脑子进了水，还有人说他是个人主义膨胀，说他是不甘寂寞。”在旁的刘伟一边搀扶着马老，一边安慰着老人家，恐怕他太激动了，说话过了火，更怕他身体出状况。

　　黄敏仪

(责任编辑：宋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