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手刁寒凭专辑《坚持》卷土重来
主持人大鹏:我们回顾了一下从前,讲了讲刁寒刚到北京之后那段时间很辛苦,这首歌是怎么来的,《花好月圆》大家知道了,通过刁寒之一的介绍,也穿插了这几年帮其他歌手做专辑。
刁寒:变相回答我这几年在干什么,不用再问了。
主持人大鹏:作为歌手来讲,刁寒直到今年才出了这张唱片。
刁寒:继《天长地久梦中的蝴蝶》八年之后的唱片,从去年六月份着手开始制作,我们做了一年零两个月,因为为期做了14个月。这张唱片为什么告诉大家做了14个月?一张唱片就像一个工程,不是说我们想象的那样很简单,只要会唱歌,唱得好听,形象好就能出来去做职业,倾注了我们很多的心血。跟其它歌手介绍唱片一样。这张唱片的后期完全在台湾做,跟国内的录音方式完全不一样,我们做这张唱片定位选歌,很认真的,内地人、台湾人大家坐在一起跟小学生一样,拿起一堆作品来举手表决,捋到最后是这十首,它的过程特别难。把每首歌清唱一段拿到台湾配器编曲的班底来听我唱每首歌的声音特点,瞄着我的声音配器编曲,编完MIDI,用一个月全部录制完,全部拿过去,往上贴乐器,不像国内把MIDI、伴唱什么都弄好歌手再去跟。他是先让你唱完,再把合唱部分、伴唱部分再去贴,主声线跟伴唱,他是跟着你来贴,严丝合缝,后期经过三个月做后期缩混合成,很细致,每一个音层关系都做得非常精细。这是制作这块。
包括唱片的封面形象设计这块,当时台湾的发型设计师,我没有那么长的头发,我是短发,后来设计出来非要长的,没办法接头发,给我接得特别遭罪。其实等到连拍照片到拍MV,一遍一遍接头发,一遍一遍卸头发,等到这些任务完成了,我的头发真长这么长,接的特别难受,一缕一缕接。
主持人大鹏:台湾的音乐人在制作上比我们显得更加严谨专业一些。
刁寒:也不是我们的制作人业余,不能拿专业和业余比,要那么说就不好了。只是我们跟台湾的制作手法不一样,他们更贴切于做流行歌曲这块,他们更知道应该怎么样去把它发挥到极至。毕竟从70年代开始他们艺术产品已经市场化,我们从90年代中后期之后艺术产品才能够市场化,那个之前还属于歌舞团为人民服务的性质,公益性。那种制作现在融入过来,还是比较科学的。
主持人大鹏:其实当初的《花好月圆》也是赶上第一拨中国流行音乐比较商业化的时候。
刁寒:对,比较市场化。其实我还是赶上好时候了,我自己觉得我还是比较幸运的一个人。我也没在这上面刻意去争去怎么样,我很平静的一个人,而且比较简单,我喜欢平淡,我也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平平淡淡的一个人,给自己一个好的空间,让自己多去创作一些东西,有时候会背一个包突然间飞走了,演出到处走,但是那个工作跟你自己背一个包飞到哪个地方去感受一下苗寨什么的是不一样的。你一个人走走看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主持人大鹏:各位网友也许正打开电脑,正在搜狐作客的歌手是刁寒,大家有什么问题可以发送到屏幕右侧飘红的刁寒说吧里面跟刁寒交流。离上一张专辑也有八年了,刚才刁寒讲自己是一个平淡的人,希望过平淡的生活。为什么那么红的时候,没有把唱歌延续下去,而是转到了幕后?
刁寒:很多人问这个问题,为什么刁寒突然间退到幕后给别人做嫁衣,你自己有那么好的基础不去做?这个有多方面的原因,首先一点,我自己的个性问题。人家说性格决定命运,我是属于那种给我自己的感觉,人应该是停停走走,你走一段以后,如果你要不去停下来审视自己,再激发,老持续走可能你的潜力等等会到最后已经枯竭了。可能有些人永远是放射状的,释放状的,但是我不是这样的。另外我的性格,我挺不喜欢一定要去张扬什么,我大部分时间还是喜欢安静地做一些东西,另外也是我自己这么多年有一个看法,所谓的成功或者是成就其实能标志什么?他成功了,成功能证明什么?我觉得成功就能证明你下一个起跑点的开始,什么也证明不了。那时候我跟高枫聊,人在一个高起点到另一个高度的时候,只要他是正常的人,他肯定都会膨胀的,是人就会膨胀。这里会划分出两种人,一种就是最快渡过膨胀期的那个人,他就可以继续前进,还有一种就是停下来完全沉迷于那个膨胀期里面,那一拨可能有一些危险或者危机。过长时间的醒悟可能会来不及,最宝贵的时间没有了。这是我的一种理解方式。
主持人大鹏:当时你的这首歌火了,全国人民都知道你了,大街上走路被别人认出来了,你怎么想的?
刁寒:这之前过的太辛苦的,已经把我的心态磨炼得,就像我们去磨那根针尖一样,已经没有任何锋芒了,已经磨到很凹凸了。人家都会唱了,坐火车回北京的时候,这首歌播出一个礼拜全国人民都知道,坐火车回来的时候,在火车上很多人来找我签名的时候我都不知道,适应不了那种感觉。其实那时候我的生活还在很艰苦,我上次跟他们讲特别有意思,那时候说起来挺心酸的一个回忆。第一次回北京,我跟高枫两个人,他回湖北过年,我回老家过年,回到北京之后说刁寒咱们的歌播出去之后,有可能变成公众形象,那时候第一次听公众形象这个词。那时候都说明星怎么样,说公众形象。我说是吗?当然了。我估计咱们今年出了十五以后应该有演出了,有人来请我们了。得买BP机挂上,那时候真高档,我们那时候刚创业看到别人滴滴的,一声是男的呼,两声是女士呼,那时候腰能别那个东西的,滴的一响看别人的腰大家立马都那样了。后来先买了一个BP机。
主持人大鹏:得放到皮带上。
刁寒:没有皮带,没有钱买皮带,只能别裤兜里面。别人不知道怎么办,咱俩自己呼自己两遍,这都是过程,好玩。后来他说回来就有人怎么怎么样,随着就把自己的呼机什么不停给人留。第一次有人找我们演出,他住的离我近,我说高枫不得了,有人终于约我演出了,我说咱们要几百啊?那时候咱们俩说要红了要七八百,能要几百啊?他说我跟你说,咱俩以现在播出的这个样,我估计要两千没问题。我说你算了,咱俩都快穷的已经什么都没有了,还要两千。我说不行,这样咱要一千试试,要砍价八百,给人吓跑了就麻烦了。我俩商量半天,后来人家演出方到我们家来了,呼完我,我把地址讲了,那时候跟人借了一个房子住那儿。我俩一本正经在那儿,人家敲门说您是刁寒吗?我说是。那个演出您看这次一共是三场,费用别太高,这是第一次合作,以后我们专门做演出的,活儿多了,高价多给你点儿。我说那也行啊。我说那就低一点儿吧。我心里盘算一千可能不能要了,要不五百?高枫在我后面,特逗,我边跟你聊天说演出的事情,他在那儿一会儿笔划一会儿笔划,我也不懂,我说这是5100、1500,我一回头人家一看他,我说那个是《大中国》的高枫,你们要他吗?人家说这次演出就要我,你也别说价格了,这个和约你看也别说多少钱了,那时候不懂得演出数字什么的。您说别编日子了,到演出那天过去就行了,带个助理。我说助理是什么意思啊?哪儿懂助理。您带个助手帮您拎东西,我说不用,我自己拎得动,每年过年回来拎一堆吃的都拎得动。这次差旅费的票里面有给您助理的票,我说我能拿。
主持人大鹏:和约上到底是多少钱?
刁寒:也没写钱。拿一个大信封就给我了,那个信封很厚,我用余光瞄准了一下,一想那么厚的话,要是一块一张的怎么着也像三千。我想好了,肯定不是五毛一张,怎么着不是1500,别砍了,把人家砍跑了。人家说这个就这么样了,劳务费就给您了,下次合作的时候多给您点儿,您委屈了这次。我抬屁股送人家去,人家出去了,我这边等着关门,高枫在屋里面,天啊。高枫是我这一生中难忘的朋友,大家在一起同甘苦共患难,给了我很多音乐上的感受。
讲这个事情觉得一个创业非常苦的事情,后来他回来之后说刁寒你看看这个钱给错了,赶紧给人家打电话吧。我看了,起码得有三千。我说你别瞒我,他说你错了,我说一块钱一张,那三百不会啊,一块钱一张你算啊,那多少钱?他说这个是三万。吓坏了,谁见过三万块钱,那时候存个两百块钱几百块钱,我们拍《花好月圆》MTV时的衣服都是借的,包括小白衬衫都是借的,没钱买。拍的时候刚开始没有演出费,给人垫场,体育馆演出一场30块,给人家垫了很多场,也没钱买衣服。真没见过,我跟高枫两个人特别逗,长这么大谁见过三万是什么滋味。我们俩开始过数钱的瘾,那种感觉就觉得说起来很可怜,但是我们完全有一颗心,就一定要坚持下来,真的是这样。这么一个过程。
很多人问我为什么要写《坚持》这种类型的励志歌曲?现在到处都是R&B,包括一些流行的节奏等等,这张也(张也新闻,张也说吧)是公司的意见和我的意见的结合,我们在励志歌曲的同时我们会把它做得很时尚,田震(田震博客,田震新闻,田震音乐田震说吧)的《铿锵玫瑰》,林忆莲(林忆莲新闻,林忆莲音乐,林忆莲说吧)的《至少还有你》也是公益歌曲,这种也是一样。这个坚持融入了我来北京到《花好月圆》之前,《花好月圆》之后到现在,这是这么多年来的感悟,送给很多的朋友,尤其现在创事业的一些青年朋友和青少年朋友。刚开始我们刚步入这个社会或者面临所有人的时候,想找很多装饰让别人感觉我们那么完美,其实到最后,内部力量继续爆发的时候是不可阻挡的,人们会忽略到你所有的装饰和你的容颜去感受你内心的动力,真的是这样。
这首《坚持》的出现之后,我主要力图一个人去做,拿掉所有配饰去坚持。我们给自己树立人生目标,我们想去给自己设定一个方向让我们去努力,我们喜欢追求事业的想法,我们肯定为那个想法睡不着觉,怎么琢磨为它付出,为它忍受酸咸苦辣、喜怒哀乐,都是因为做事的目标这属于一个态度。要为这个态度去冲动去激动,你才能够做好。我觉得坚持应该是这样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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