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峰马上就要六十岁了。过去十年里,他主持的浙江《伊甸园》信箱电台栏目,以他赤裸裸、热辣辣的电话性教育震撼了无数人,他的经典语录在坊间火速流传。
万峰马上就要六十岁了,他却突然一改以往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作风,开始频频露脸。在上海客串了几档电视节目后,现在不用开口讲话,已经会在街头被人识出。
马上就要满六十岁的万峰,最近还接拍了一部电影,处女作就献给《3·温暖》。
本报记者 金楠
老主播谈新片——
太累了,以后打死也不拍电影
“在这个电影里,我即使不是第一卖点,也是第二卖点。 ”万峰虽然是第一次触电,但在这部小成本电影中他绝对可算大腕了。
当初导演吴天戈找万峰来演一个角色时告诉他,是“本色演出”。万峰心想,也许会演一个心理咨询师、社会辅导员之类的角色,结果没想到,演了一个大坏蛋。一看剧本,写着“他露出很不屑、很猥琐的眼光”,万峰吓了一跳,难不成自己给人留下的印象就是“猥琐”?这时,导演开导他说:“这个好人、坏人,又不是写在脸上的。”万峰想想也是,虽然演的是不法分子,看上去还是挺正派的。
在戏里,万峰演的是一个“黄牛头子”,在城郊结合部的一片废墟上,表面上是卖冰棍,其实是在卖盗版碟片,甚至还贩了一批毒品。
戏份不多,形象也不好,万峰前后拍了五天,最大的感受就是,打死也不来拍电影了。“绝对不干,打死都不干,太累了,玩命的。”万峰说他第一天去片场,没有戏,就站在一边看,光看别人拍戏,就把他看累了。“我不敢说我养尊处优,但拍片真得是太辛苦了,吃盒饭都要站着吃,我都六十岁了,可不吃这个苦了。”
从来不看好中国电影的万峰,为什么这么爽快地就接拍了一部电影呢?万峰说自己是被“忽悠”过来的:“你还真以为会有人找我拍电影啊?其实就是来玩的,现在我电视节目也上过了,电影也拍过了,就行了。我一开始也不知道厉害,他敢叫我演,我就拍,我就想导演也不会找个人来演砸了自己的东西的。”接着万峰说了一句绝对让制片方喷饭的话:“以我的观点,这种片子没看头。”
老革命谈电影——
从刘晓庆陈冲开始反感中国电影
万峰自称,从来不看中国电影,觉得冯小刚、王朔什么的都特俗,陈逸飞胖胖的,怎么看都不顺眼。向他证实这个说法时,万峰表示这个要“从头说起”,但实在没想到,这个从头说起,是从三四十年代起的头,一口气说到改革开放然后狂奔到新世纪。
“当年费穆拍的《小城之春》,多好,后来我看了一下近年来翻拍的那个,什么玩意儿!看了几个镜头就不要看了!”回忆起自己喜欢的老电影,万峰的声音里充满着陶醉之情。尤其是谈到日本影星栗原小卷,今年六十岁的万峰像个小年轻一样,丝毫不掩饰滔滔仰慕之情,透露了一段若干年前的追星史。“1991年5月,栗原小姐来杭州做宣传,我作为娱记去采访。采访结束之后,我第一个冲上去和她合影。这张照片我放大到18英寸,至今还挂在我们家墙上。”
每次谈到他喜欢的影片和演员,万峰会用无比抒情的语调感慨:啊!好看啊!美啊!讲到电影《多瑙河之波》,万峰激情洋溢地介绍剧情,说到一个地下工作者爱上了船长的老婆时,记者终于忍不住打断了他漫长的电影史:“万峰老师,您不是最反感婚外恋吗?”
万峰回答:“我不是反感婚外恋,我是反感那种玩弄异性的婚外恋。如果两个人真的相爱,爱得死去活来,我不仅不反对,也许还会有赞许。我很理解,我很同情,但不能有露骨的表现,在节目里不能这样明说。现在的那些年轻人啊,他们那婚外情算什么啊?!蝇营狗苟!一听说话就知道是什么素质,你们能有什么真正的感情!”
终于回顾到了改革开放以后,万峰对电影的记忆似乎到此中断。“那个富婆,很能折腾的,叫什么刘晓庆的,这个女人很讨厌,还有一个叫陈冲的,我对中国电影的反感就是从她们开始的。”这时万峰又恢复了他的愤怒本色:“我觉得她们太做作,太虚伪。现在的电影都拍的什么啊?演游击队、八路军的,个个都是长头发,肥头大耳,气色太好,红军能有那么好的营养么?”
至于张艺谋、陈凯歌这样的重量级导演,万峰更是毫不客气地炮轰之:“什么《英雄》、《十面埋伏》,都是大垃圾,真是堕落,都是瞎拍,全是电脑特技、合成、吊钢丝。还搞什么‘万箭齐发’,太假了,黑泽明早就拍过了,人家就拍得很真实。至于《无极》,我碟都不要买,看都不要看。”
老中医谈娱乐——
假如麦当娜邵小珊木子美都打热线
娱乐?万峰说他根本不关心:“娱乐圈?不就是那些臭事么?包括超女,都是垃圾。什么好男不好男,再娱乐,不过是娱乐,对国家有什么贡献,对老百姓又有什么贡献?什么一夜成名,那是不正常的。你看人家麦当娜出名吧,那是有艺术功底的,有很多积累的,你不得不佩服她。”
记者:假如有一天麦当娜给您打电话,诉说感情创伤,您如何解答呢?
万峰:我不会骂她的,不管她在性方面有多么混乱!(这样岂不是没有原则?)原则?跟她没有什么原则好讲的。跟她谈原则有什么用呢?就比方说毕加索,他结过好几次婚,女人一个又一个,你能说他什么呢?他没有女人就创作不了,没有灵感。如果有个人打电话也跟我说,万峰啊,我没有女人就没有灵感。我会说,呸,你有毕加索那么出名再说这句话,你要是有那么成功,我对你没话好说。
记者:如果李宇春给您打电话,说她出名以后有很多苦恼,很多人崇拜她,也有很多人在骂她,您如何开导她呢?
万峰:李宇春,我理都不理她。她不算什么,我始终把流行歌曲当垃圾。一天到晚蹦蹦跳跳的,无病呻吟,唱的都是些大白话,根本没有任何人生阅历。最近我们电视台来了个二月丫头,台里想找我跟她对话,我都不知道她是谁跟她对什么话啊!据说是一女的,三十多岁,拍了些低胸照片,跟马来西亚人似的,有什么好看的?还让我跟她PK一下?哈哈。
记者:最近娱乐圈有这样一件事。一个名叫邵小珊的女孩,给章子怡的电影作了一次裸替,现在她要告制片方,还说她男朋友因为这个事情抛弃了她……假如这个姑娘给您打电话,您会怎么回答呢?
万峰:这样的男朋友,要他干吗啊?我觉得她这个男朋友太保守,保守得不可爱。又没叫你当众做爱,裸了个背是事先同意的,你愿意啊,你又拿了钱,你男朋友跟你分手,你告错了对象。
记者:假如木子美给您打电话呢?
万峰:就是那个写了几篇性爱日记发到网上的?我看了看,也没什么嘛,我都懒得看下去,大不了就把你那点破事都写出来,有什么了不起啊。
记者:有人曾拿您和芙蓉姐姐比较,因为你们都是走“另类路线”成名的。
万峰:芙蓉姐姐我听说过,这个人是干什么的?另类?我不另类,我另类什么啊,我就是像个父亲、像个家长、像个老师,也只有父亲才会替你着急,才会骂人,把你当做自己人,和风细雨不解决问题。
老干部谈生活——
常有人打电话到电台骂我
记者:最近有很多选秀活动,出现了一种“中性化”的风潮,您有什么看法?
万峰:这不新鲜啊!中性化早就是了嘛。比方说以前,男同志的裤子拉链是在正面的,女同志的裤子在侧面。后来有了牛仔裤,女同志的拉链也到中间了。牛仔裤,早就不分男女了啊!中性化能怎么样啊?难不成一男的还穿着裙子出去?
记者:就是啊!不久前就有男选手参加节目时穿着裙子……
万峰:真要是时尚,就随他去好了,我也可以穿裙子啊!我还想穿超短裙、三角裤呢,下面多凉爽!穿着去上班,警察肯定傻掉了,交通肯定混乱了。
记者:·#¥%……*
万峰:有人问我说,中性化风潮会否影响人的性心理?要我说,这都是杞人忧天。好多艺术家什么的,男人都留长发,也没影响性心理。性倾向偏颇,在任何时代都是有的,到现在也有,很正常。
记者:给您打电话我特紧张,生怕一言不合被您臭骂一顿……
万峰:乖乖!没什么事我为什么要骂你呢?当然,你要是办了糊涂事儿,我也得骂你。唉,你们现在这些年轻人在想什么我已经不了解了,有隔膜了。说实话,爱情、婚姻、性,这些问题谈得越多越觉得复杂,要多复杂有多复杂,根本不是讲道理可以讲得清的。
记者:有没有什么人,在被您骂过以后记恨在心找您麻烦啊?
万峰:有啊,经常有人打电话到电台里骂人,张嘴就骂的。也有人恐吓,我就当他是放了个狗屁,毕竟没有深仇大恨,我又没坑了谁害了谁,顶多就是听了不顺耳罢了,真让他杀人他也不敢。
记者:您骂了那么多人,效果如何啊?
万峰:其实我就说,如果听了我的话觉得有用,那不是说明万峰有多好,而是说明你人聪明。李敖不是有句名言么,“我不仅要骂你是个王八蛋,我还能证明你是个王八蛋”。(那您呢?)我现在也可以骂你王八蛋,当然,也讲得出道理。
记者:那您自己是否也会有爱情、婚姻、性方面的问题呢?
万峰:关于这个问题,我曾经反问过,理发师能给自己理发么?就是这个道理。人生的问题谁会特别?聂绀弩有句话说得好,任何人的性行为都是淫荡的。你发情,你做爱,你还一边朗诵语录?这是不可能的。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情感问题——当然这么说,不是说我自己有人品问题,我是个最没绯闻的人。我有朋友就说过:老万,我们觉得你是最容易有绯闻的人,真不敢相信你根本就没有绯闻。
新语丝
六十古来稀,万峰更加稀
★演游击队八路军的,个个都是肥头大耳,气色太好,红军能有那么好的营养么?”
★我觉得邵小珊男朋友太保守,保守得不可爱。又没叫你当众做爱,裸个背是事先同意的,你又拿了钱,你男朋友跟你分手,你告错了对象。
★中性化,在我看来早就是了嘛。比方说以前,男同志的裤子拉链是在正面的,女同志的裤子在侧面。后来有了牛仔裤,女同志的拉链也到中间了。
我也可以穿裙子啊!我还想穿超短裙、三角裤呢,下面多凉爽!穿着去上班,警察肯定傻掉了,交通肯定混乱了。
★任何人的性行为都是淫荡的。你发情,你做爱,你还一边朗诵语录?这是不可能的。
旧语录
千山鸟飞绝,万峰人“性”灭
5听众:万峰老师,我射精无力啊!
万峰:你想射多远?非洲有种鱼能把树上的虫子射下来……
5听众: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一见到我的女朋友那个就会勃起?
万峰:年轻人思想那么复杂?老勃起像举着个手枪一样干吗?抓特务啊?
5听众:我的那个不是很直,请问有没有问题啊……
万峰:你要那么直干什么,又不是当尺子来用!
5听众:我丈夫那个不够硬,怎么办?
万峰:什么叫不够硬,你想要它象钢筋,像水泥管!
5听众:我和女朋友发生了关系,结果到现在她还没来月经,我们很担心!
万峰:有两种可能,一种是真的怀孕了,另一种是在你快来月经的时候,被你吓了一吓,被吓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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