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题采写:本报记者 黄长洁 实习生 钟素萍
杭州唱区最终的结果只能用“意外”来解释。频频走调的Reborn意外成为了冠军,大气而有灵气的郝菲尔、坚持原创的才女朱雅琼意外落选。一切出乎人们的意料或者就是超女比赛的初衷,至少它让节目更好看。
抛开“意外”不说,三人的相同点就是家庭或多或少的不幸。Reborn和郝菲尔都来自父母离异的家庭,朱雅琼家10年前为她学琴而借债买钢琴,欠款到现在还没有还清……中国从来都有“穷人的孩子早当家”的说法,而今成为冠军的Reborn,和已经止步的郝菲尔、朱雅琼再次验证了这句话的正确性。
专题采写:本报记者 黄长洁 实习生 钟素萍
本报讯 “2006年,我们要用一整个夏天,期待着更耀眼的明星……”这是百度贴吧超女讨论区的宣传语。在6月24日前,在这个讨论区里,排名第一的一直是长沙赛区冠军厉娜,在杭州决赛之后,Reborn成功赶超。
用杭州赛区评委巫启贤的话来说,Reborn属于“演的得比唱的好”,拍子不到位,少少走音这样的错误两人经常会犯,但这并不妨碍她们在舞台上顾盼生姿,并不妨碍她们获得了10几万的短信支持率,并不妨碍她们从争议声中成为冠军……
Reborn原本叫“冰优冰艺”,后来改名叫“Reborn”,姐姐叫A Re,妹妹叫A Born。Reborn出名了,她们以并不娴熟的歌唱技巧在超女的舞台发光发亮,而今回看她们的成长岁月,或者你也会认同:这样的女孩总有一天会成名,只是时间早晚问题。
童年:“不能用幸福来形容”
在Reborn还是孩子时,她们的父母就离婚各自再组家庭,两姐妹从此开始“几乎没人管”的生活。在谈到童年的经历时,Reborn强调自己从小就很“自主、自立”,原本还应该在父母身边撒娇的年龄,她们却过早地开始体会人间冷暖。
记:为什么会起“Reborn”这个名字?
Reborn:重生的意思,希望有新的开始。
记:对你们来说,对方在心中是怎样的一个地位?
Reborn:我们分别是对方唯一可以终生依靠的人。
记:你们给人的感觉很独立,这与童年的经历有关吗?
Reborn:有关。
记者:你们的童年幸福吗?
Reborn:我不想多说童年,这个秘密会永远放在我心里,毕竟已经过去了。
漂泊:“要风风光光地回去”
15岁时,姐妹俩一起在南疆军区喀什参军,从此开始了军旅生活。两人在部队先是进了舞蹈队,后来又进了话剧队,军旅生活过得多姿多彩。2001年底,Reborn从部队退伍前往上海寻梦,在回忆那段日子的时候,妹妹A Born说可能因为“一直是比较有野心的女孩”,所以坚定地走了出来,并立誓一定要在上海“闯出一片天”。
记:刚到上海的时候是一种什么样的生活状态?
Reborn:很苦,非常苦。
记:有多苦?几个女孩挤一个房间住吗?
Reborn:5个女孩住一个房间对我们来说已经是很好的时候了。刚到上海的时候,我们住在朋友家的一个小房间里,那个地方离上海还有2个半小时的车程。我们每天必须早上4、5点就起床,坐车到上海市区面试,天天都这样。而且我们常常是两三天才吃一顿饭,经常吃的是不放油盐的水煮大白菜。
记:当时有想过回家吗?
Reborn:有想过,但我的性格就是这样:出来了,就一定要风风光光地回去。
超女:“外形很重要用心更重要”
漂在上海的日子,Reborn得到机会在电视剧《红苹果乐园》里面演一对孪生姐妹,随后又在《如果·爱》中出演舞女的小角色,直到今年夏天参加超女比赛,两姐妹被越来越多的人所认识。从杭州赛区一路走来,伴随Reborn最多的话题就是“不会唱歌”,对此,Reborn说她们都清楚,所以接下来最重要的就是把歌练好。
记:你们自己觉得自己唱得如何?
Reborn:我们一直觉得唱歌是可以练的,我们常常对自己说:终有一天,我们会成为真正的歌手。
记:你们觉得一个女孩来参加选秀外形重要吗?
Reborn:重要,非常重要,但外形不是起决定性作用的,用心才是最重要的。
■三甲以外的“人气王”
郝菲尔:我不会改变自己去迎合市场
本报讯 在杭州赛区,郝菲尔冲击三强失败可能是当晚最大的意外,为此郝菲尔的贴吧点击率也一下上升到第三位。郝菲尔离开舞台后,众多网友发帖、留言表达不满,天涯社区一篇名为《曲终人散,一种忧伤的孤独》的帖子被各大网站转载,但身在杭州的郝菲尔却说自己早就预料到会这样,究其原因她淡定地说:“这只是因为我的音乐‘暂时’不被大家接受!”
在说到杭州赛区决赛自己的表现时,郝菲尔概括为“只有感情,没有唱歌”,“比赛当时感情投入,没有把唱歌的实力发挥出来,全凭感情在唱,没有一点技巧。”音乐才华出众,但郝菲尔最终三强不入,但她认为Reborn夺冠是“实至名归”,因为在超女这样的选秀活动中,女孩的外形是相当重要:“第一是亲和力,其次是外形,唱方面则不是最重要的。”
郝菲尔年幼的时候父母就已经离异,她一直跟着搞摇滚的爸爸生活,也继承了爸爸的音乐素养,所以郝菲尔在舞台上的感觉一直是非常大气,音乐路线也相对另类,郝菲尔说这就是为什么大众评审最后没有选择她的原因。“我的音乐路线是相对国际化的东西,但很遗憾,它暂时不被大家接受。但我的音乐是有沉淀的,不会太浮躁,我会坚持自己的音乐,不会改变我自己去迎合别人,迎合市场。”
结束杭州赛区后,郝菲尔说自己终于放下了“对社会对歌迷的责任”,接下来她要去云南旅游:“一切结束了,我想干嘛就干嘛去吧!”
朱雅琼:立志帮助贫寒的“音乐孩子”
本报讯 一直坚持原创、被称为“音乐孩子”的朱雅琼最终只获得超女杭州唱区的第四名,面对这个来自贫寒家庭的武汉女孩,太合麦田董事长宋柯说将要建立一个音乐儿童基金,来帮助有音乐梦想的孩子,而朱雅琼也说:“如果将来我有能力,我也会这么做。”
朱雅琼生长在武汉的汉正街,父亲是武钢的普通工人,妈妈则一直没有工作。1996年,学艺术的她需要买一台钢琴,家里借了1.1万元才帮她实现梦想,而这笔钱到现在还没有还清。所以当初报名参加超女,朱雅琼说只是觉得“这是件很好的事,可以把自己的歌唱给别人听,也希望爸妈能因此过上好的生活。”但朱雅琼觉得自己在决赛时表现得并不理想:“我的情绪太激动了,感性的东西太多,反而对作品本身的控制和处理显得有些过了。”
最终朱雅琼止步四强,没有更多的机会在超女的舞台上展示自己。超女结束后,朱雅琼说会继续自己在上海的录音助理的工作,“如果将来我有能力了,我要帮助更多和我一样有音乐梦想的女孩。因为我自己经历过,这样的经历让我更坚强,也不会浮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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