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利时只有六百万人口,其国民所得总值是荷比卢三小国最差的一个,整个国家笼罩在丑陋的工业城外貌下,终日阴沉,连居住其中的人也变得隐晦寡言,一副不快乐的模样。
这些情况都反映在他们的电影中。比利时的生活渐渐成为他们创作的灵感和源泉,一批新浪潮正浮现在世界影坛的舞台上。去年金棕榈大奖得主达内兄弟早已开创了一种布列松式的简陋风格和精简省略却情绪爆发性十足的效果,并在评论界声名大噪,也是近年在戛纳斩获最丰的创作者之一,《儿子》、《美丽霍赛塔》、《孩子》等都被人咀嚼回味甚久,成为比利时的电影代言人。
今年,比利时又有两部影片入围戛纳电影节竞赛单元,是少数有两部以上参赛的国家之一:一是曾因《人性》在1999年戛纳获奖的布鲁诺·杜蒙(Bruno
Dummond)的新作《弗朗德勒》(Flanders),另一是卢卡斯·贝尔沃(Lucas Belvaux)的犯罪电影《更脆弱的道理》。
《弗朗德勒》一片挺吓人的,杜蒙的主题即是性与暴力。农村里人尽可夫、声名狼藉的少女和男人们进行了一场又一场无爱的“性”。她的几个男人接着参加了一个貌似伊拉克的沙特阿拉伯战争,交战双方用极其残忍的方式暴力相向,令人不忍目睹。
这部电影虽触及性与暴力,但水准极高,完全艺术片的处理模式。油绿的农田,大胆却似乎情感如野兽般的性行为;土黄的沙漠,骇人的轮奸、阉割,枪击虐待幼童。人可以何其残暴;可以如何泯灭人性,这可一点不是好莱坞商业电影的剥削处理。
导演似乎就是要撕开观众的视野,剖析人性最黑暗的深处,但是,那些可怕的景象也带上了一丝电影暴力的印记,作为一名观众,我就会问,导演有什么权力要我看这些恐怖的东西(这也是我不喜欢恐怖片的原因)。电影看完之后,我多么希望能将那些画面从脑中洗干净。
我虽不喜欢此片,但不得不承认它强悍有力,而且在该片放映之后,以一种透视及“唯我看得懂艺术片”的态度褒奖此片的影评人大有人在,该片最终是否能终有所成就要由评委团的口味来决定了。
《更脆弱的道理》首映,主创人员集体亮相。
贝尔沃的《更脆弱的道理》将背景设在达内兄弟生活的工业城里,那种令人沮丧的背景使生活其中的人倍受感染,那种来自生存条件上的压力让观众也能感同身受。电影的几个主角一个是因公受伤的残障人士,整日喝啤酒渡日,住在残障人士的公寓高层,即使电梯坏了,也要人背二十几层楼下来打扑克牌;一个是失业在家的年轻父亲,靠老婆累得半死在洗衣二厂打工渡日;一个是生活无所事事的退休人士。再加上刚出监狱的犯人,几个劳工阶级脑袋一凑,想要抢劫作奸犯科。计划虽完美,却因中间发生的一两个小意外,终致全盘皆失,成为悲剧。
这不是特别优秀的作品,既想成为梅维尔式带点存在主义悲观的犯罪电影,又花了许多笔墨描绘如肯·洛奇或达内兄弟般的写实手法。不幸的是,两边衔接不上,既不特别商业也不特别艺术,对观众而言,既不喜欢也不讨厌,跟杜蒙的争议性作品比起来,犹如南辕北辙。
比利时的电影其实有悠远的粗传统,像安德烈·德浮(Andre
Delvaus)就是影史上宛如布列松的大师级导演,其动画风格也十分蓬勃。此次虽不如达内兄弟般耀眼,能有两部影片同时入围,也算是为比利时电影新浪潮做了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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