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狐娱乐独家稿件:越来越商业化的戛纳,现在已经成为一种大企业。虽然入选的影片并未增加,但是市场己经十分膨胀。十年前,市场只有二千人报名,如今负责市场展的主席白雅(Jerome
Paillard)非常骄傲地说:“今年有来自全世界86个国家的8700人报名参加,其中有1600个是购片商,总共将有1500场影片交易放映。 ”
暴增的参展人士以亚洲人最多,比往年增加了23%,换句话说,比去年多了近五分之一的人,足见亚洲人已将电影节视为重要的交易场所,片商们成群结队地赶来,尽管戛纳的支出已经一年比一年贵,电影也一年比一年难买。
竞争激烈还体现在媒体方面。新闻中心的负责人克丽丝汀‧安美(Christine
Aimee)今年就十分为难:以往参加戛纳的亚洲媒体大部分来来自台湾,加上少数日本、新加坡以及来自中国香港的媒体。五年前,随着韩流以及逐渐茁壮的韩国影视产业的迅速崛起,韩国片商、媒体以及代表团的人数暴增。如今,来自中国内地的媒体也在不断增加,于是满街亚洲人士已成为了戛纳的一种特殊风采。今年,安美为此做了许多调整,据说许多人的证件遭到“降级”,藉此来容纳更多新人,并严格淘汰部分资格不符的人士。
戛纳电影节对众多媒体的服务倒是相当不错。过去,媒体工作人员只能在小小的一间电脑室里工作,如今大会加开了大电脑室,并且提供咖啡、矿泉水和无线上网服务,还派几个美女在场中做技术指导,于是电脑室成天挤满了人,人人都在电脑上飞舞着指尖,时间是大家都在争取、未敢轻言浪费的宝贵资源。
戛纳的变化当然年年都有,不过大家最在乎的仍是其选片的标准,因为它代表了全世界的电影趋势。关注戛纳电影节的媒体数量如此庞大,其选片的标准无疑将面对严苛的检验,于是戛纳必须小心翼翼,生怕在品味上无法对世界交待。也正是因为如此,戛纳变得越来越保守,乃至完全丧失了1970年代的高品味和勇气,尽拣一些现成的便宜,等其它电影节培养好了人才,它再整体接收。我们看看目前数得出来的一些风起云涌的大导演,很少有人是靠戛纳培养出来的。张艺谋“发迹”自柏林影展(《红高梁》),侯孝贤起自威尼斯影展和柏林影展(《悲情城市》、《风柜来的人》),柯恩兄弟发迹于多伦多影展(《血迷宫》),而李安则一直是柏林影展的宠儿(《推手》、《喜宴》),事实上,戛纳一直不怎么尊重李安,《断臂山》就曾经被戛纳淘汰过。阿莫多瓦1980手年代刚出道时,只能在蒙特利尓这类小电影节打打转(《在精神崩溃边缘的女人》),直到1999年才被戛纳肯定、拥有参加竞赛的机会。
去年,戛纳的保守作风达到了高峰,竞赛单元中全是安全牌的大师,惹得媒体一片垢病之声。今年当然又转变风向,想再得到发掘人才的美名。所有正式选片都是新导演,竞赛单元中只有意大利的莫瑞提、西班牙的阿莫多瓦、英国的肯·洛奇以及瑞典的卡瑞斯马基四位大师,比起去年的名单真是一百八十度大转折。
但你如果以为这么做,所有影坛新导演就都有机会,你就大错特错!戛纳仍旧需要安全指标,今年入选的导演不是曾得过金摄影奖,就是曾经参加过各种戛纳活动,例如训练营、学生竞赛等,这就好像只要进过戛纳就是世界电影界的贵族,从今以后拥有名人榜的蓝色血液。
其实,名人也不一定就真正安全,《达芬奇密码》就被砸得很惨,在今天出版的各种产业日报的评分表上,大部分影评人都送给了它一张大哭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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