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红谈及离婚泪洒搜狐
主持人大鹏:刘教授,作为导演来评价一下翁红第一次来演舞台剧,她的表现怎么样?
翁红:还没有演,在排练。
刘志新:现在排练进入到第二次联排,经过粗排和第一次细排,我们第二次细排马上就要上台了。从目前的感觉来讲,翁红、白永成、罗继成这三位演员绝对不会让观众失望。首先我觉得这么一个经典在今年把它拿出来演,首先有一定的时代性,这种时代性不仅仅是在形式上面,而是我们几个人通过将近一个多星期的排练,我们不断探讨对人物本身人性的挖掘。《榆树下的欲望》我们怎么认识欲望,正常的欲望、理性的欲望和非理性的欲望,包括欲望的失控所造成的悲剧实际对我们当今社会来讲很有现实意义,也就是这个戏存在的意义。
一个伟大的作家在那么多年前创作这么一个剧目,那么厚重,具有古希腊悲剧的力量,同时有表现主义的手段和技巧,我觉得里面蕴含的内容很多,我们对人物的阐释一反过去的批判观点,从正常人的角度理解父亲理解儿子理解埃比。别人可能会说埃比这个人的占有欲很强,既想占有农场,为了达到目的去勾引伊本生了一个孩子就是为了夺财产。最后这个女人正是为了自己的真爱把自己的孩子掐死,从物质的欲望转向情感的欲望,这后面是一个升华,包括两个人达成理解共同承担责任,我觉得这种悲剧实际是一种升华。
主持人大鹏:孩子很惨,刚出来就被人掐死了。
刘志新:这个戏很好看,既有杀子、乱伦,同时也有很诗意两个人的恋爱,还有丰富的舞台表现形式,这次多媒体的运用应该说有很多的突破,这点可能大家到剧场看可以感受到。
白永成:观众要的东西在这个剧里面都有,比如说暴力把孩子掐死,情色。最经典的台词有,最经典的故事结构有,再加上我们为了翁红把这个角色塑造好,整个创作班子设置的非常好,给周星驰编舞的董成英老师给我们编舞。多媒体中国最顶级的金占波他们在做,做得非常非常好,真是跟演员互动起来,并不是以前像放一个电影一样,用投影机打一下,而是观众能够触摸到跟演员之间的互动。
主持人大鹏:这个剧是一个悲剧,人们去看会不会感到心里沉重反面效应?
刘志新:我们会缓解它。我们可能会更诗意一点,更美化一点。比如我们选择一些经典的情歌放到里面,每个幕间有多媒体配合很舒缓的音乐,唱的也是人的感情。为什么叫情欲悲剧,这次把情欲突出来。埃比实际上在追求情感上的完美,这个跟梁山伯朱英台不同的是,是通过杀死儿子证实自己的真情。梁山伯朱英台是通过自己的毁灭证实自己的爱情,这是现代悲剧深刻的地方。最后还有一个救恕自己的灵魂,这是人类共同期待的一种感情。
白永成:刚刚导演说的很好,这个戏讲的是三个人对感情对欲望的失控所造成的悲剧,如果说现代人看了之后多少有一些启发,怎么控制自己的情欲、物欲才是正常的情况,才可以不出轨。这个戏会对所有人会有帮助。每个人都有私欲,都有各种各样的欲望,但是分寸感很重要,你不能过,我爱一个人什么空间都不给他的话,这个爱可能就不见了。得不到怎么办?把它毁灭、杀死?这个是不对的。对任何欲望到什么样的分寸感,这是每个人必须思考的问题。
主持人大鹏:翁红一直在笑。
翁红:我在嘲讽自己,我觉得他讲的东西是很有共鸣很有说服感的。
主持人大鹏:今天各大报纸、网站的头条都有你们昨天的发布会,很多焦点都集中在翁红的感情上,是因为昨天被记者讲了吗?
翁红:不是我讲,是他们问的,某种程度上满足他们的欲望。当然有一些媒体朋友会有这样的问题,是否你的感情事情跟这个事情可以作为一个卖点。我说如果你们要这么去思考这个事情这个角度的话,我也不介意,不管我说什么,你们这样去想那也没办法,我只能说很多事情是一种巧合或者安排。他找我的时候也不知道我发生什么事情,我答应他的时候,我自己是知道的,可是外面的人不知道。很多事情我觉得这个过程没有必要去详叙,大家只要知道结果,知道我现在恢复单身比较重要。
白永成:我们刚刚联系的时候你那时候正好在美国,这个事还没有完全。
翁红:这是很巧合的事情,我只能说感谢大家对我的关注跟关心。从这个方面然后到舞台剧。(落泪)
白永成:我觉得大家都在做娱乐,我们一方面在追求艺术,另一方面在做娱乐,早上我还在跟刘志新导演说,没有关系,做一个作品的时候真要够大胆,要有心理承受力。馒头血案陈凯歌、张艺谋导演都被评头论足说三道四的,我们更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刘志新:这段感情对于翁红来说有一些心理的伤痛,对于演艺生涯来讲是财富。整个排练过程当中,我发现这个戏经常演着演着情不自禁就落泪了,鼻子就红了,有时候不忍心重复再去排练。我可以感觉到她对人物本身的理解,也么一个女人承受这种感情,这里面有误解,特别到了后面杀子,杀子之后还被所爱的人误解,她在理解人物深度上面肯定是对于她的演艺上是一种很好的财富,一种很好的情感记忆在里面。
翁红:我很荣幸,作为一个演员能遇到这样的本子这样的角色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又特别遇到这样的制作人跟导演,以及罗继成老师,都是我的福气。塞翁失马焉之福,没有舍哪来的得。我舍去前面的东西,它不值得我拥有,我才能得到我应该值得拥有的东西。
刘志新:上个月这个时候我们拍剧照,我第一次看到她的真脸,那种憔悴、偏瘦和现在的感觉完全不一样,现在充满阳光。
主持人大鹏:关于翁红的剧照还有白永成的剧照,大家可以在搜狐话剧板块里面看得到,亲身到保利剧院去看更好。
远足:这个戏的台词翁红背了多久?
翁红:我们每天都会有很多的调整跟变动,我们参考1958年索菲亚罗兰演的这个电影,从英文翻译过来,很多语法、文法上不太是现在人讲的话,需要生活一点,靠近大家一点。台词每天在变动,我基本上都能拿下,现在只是有些发音,有时候情绪一急或者情绪到了,可能发音有点歪了,这个是他们会纠正我的,我自己会有一点压力的。
主持人大鹏:我看到报道上说白导为什么自己亲自来演男主角,是因为不想再找一个人专门培训他,自己演比较放心。
白永成:这个戏我以前演过,另外我觉得把多一半的精力放到她的身上,因为她毕竟是第一次承担这么大的剧。如果导演再顾她,再顾男主角的话,很多的精力会分散。现在相比之下,我跟罗老师多一半的心思在她身上。
刘志新:翁红的领悟调整能力很强的,白永成我鼓励他演,他做了这么长时间的演员,这么好的戏也是他演艺上面的一个峰。
白永成:我压力很大,如果说我以前没有演过的话,我演过之后对自己的要求是另外一种要求。我首先对自己过不去,我觉得你以前演过绝对不是人家以前看到过的90年版的《榆树下的欲望》的,本应该是另外一种状态。现在到了2006年再诠释这个人物怎么表现?一个眼神一个台词出的时候,观众对你的要求不一样了,我对自己的要求也不一样了,压力非常非常大。
翁红:说他压力大,我就不知道压到哪边去了。
网友:白导什么原因使你坚持每年演一部话剧,而且坚持巡演?
白永成:昨天晚上辽宁艺术研究所的所长张小峰,这个戏一开始他也倾注了很大的心血,昨天晚上我们谈到很晚。他开玩笑说我想呼吁国家文化部给你颁一个奖,对舞台剧最执着奖。这种话确实在公众面前讲有点俗,我很爱舞台,我很爱戏剧,我很爱观众,实际上就是两个字“戏痴”。这种创作的过程是一种享受,哪怕再累,自己付出得再多,但是当你看到自己的成果的时候,你会觉得我在做我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就是这个原因。
主持人大鹏:《张国荣》也好,《周旋》也好,哪部戏赚的钱最多?
白永成:跟经济不是没有关系,如果第一部戏没有钱赚出来的话就做不出来第二部,好在一部戏比一部戏好。从《张国荣》到《周旋》、《夜生活》到现在我一直在摸索到底什么东西是我白永成在追求的东西。就跟你每天吃东西一样,饭总归是饭,戏总归是戏,哪个东西是最适合我的,我最能把握的,那我在找。我坚信我一部比一部做得好,不相信观众可以到剧场里面去看,这部戏跟《周旋》又不一样。
翁红:非常不一样。
主持人大鹏:除了北京之外还有在哪个地方演?
白永成:4月21号在上海上演,之后去杭州、宁波等地,然后再接下来就是北京。我们的演出商卢总在给我们联系别的地方,早上我还在讲,跟电视相比,跟网络相比,一个舞台剧受众群体真是太少了,虽然你付出的心血很多,剧场再多也就千来把人,而且现在中国的好多戏剧做出来以后在大剧场根本演不了十场,对于搞艺术的追随者来说,企事业是蛮残酷的。我的运气很好,这次碰到演出商卢总,还有和我合作的上海新文化公司,对于市场的包装、演出还是起到很大的作用。
主持人大鹏:北京的观众知道登陆保利剧场演出的舞台剧本身是什么样的水平,本身就是高品质的保证,一般的剧进不了保利。
网友:刘导,这部话剧是否影响了《雷雨》?
刘志新:要说关系,那就是曹禺先生那种悲剧感那种力度,我倒是没有把曹禺跟奥尼尔做一个比较,但是奥尼尔和曹禺肯定是受了古希腊悲剧意识的影响,对于社会的洞悉那种分析和艺术家或者说哲学家的犀利眼光,我想这是一致的,这是作为伟大的剧作和剧作家都有的,如果说共通是在这儿,他们都是把社会最本质的一面呈现在观众面前。
主持人大鹏:南方的戏剧跟北方的有什么不同?
白永成:我的性格造成的,我蛮极致的,不管上海北京都一样。我也在检讨,现在做戏的人可能太自我陶醉了,做一个戏为谁做,做什么,想给大家说什么,我觉得这些东西很重要。首先想到观众肯定这个戏好看,现在北京也好,上海也好,当然大家创作繁荣的景象很好,到底应该做什么样的东西给观众看,我还是上次的观点,不管什么样的作品,首先剧场里面要有观众,如果没有观众你说你的作品再好,哪怕受到专家的一致认可,我觉得也不是好作品。
主持人大鹏:观众们都喜欢看美女。
刘志新:这里就是一个戏剧……
翁红:电影也好,电视业好或者一个戏舞台剧,当然这个社会上不是存在男人就是女人,如果一个很阳刚只有男人的戏没有女人的存在没有色彩的,还是有互动的。好莱坞还是以男人为主体的领导市场,但是多少里面还是有女性的元素,有爱情,周遭社会上都会发生的事情。感情还是主宰人的思想、心灵跟精神上的东西。女人还是很有趣的,还是值得探索的。
刘志新:这个戏是经典,跟娱乐商业的结合,这是我们追求的目标。我们今天上午谈实验戏剧到底要不要?其实实验戏剧也是一个种类,我们都不排斥,它是一种样式。我在戏剧学院教书,我们学院还是过于学究了,过于封闭了,过于自我陶醉了,总觉得以我的兴趣来取代观众的兴趣,这就是典型的好莱坞模式跟探索艺术模式或者商业运作模式不一样的地方。我们这个戏从性的方面,从暴力力量的方面,从明星的方面,从商业运作方面,包括从戏剧的样式方面,形式感方面,实际我们都在试图通过商业的方式赢得比较好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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