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曼玉是香港电影史上最成功的女演员之一,她传奇之外在于凭借个人努力,由1983年电视台出身的香港小姐,蜕变成今天的国际影后。而她五夺香港电影金像奖最佳女主角,更是写下了传奇,风采照耀香港影坛20年。
《旺角卡门》开启影后之路
问:你凭《旺角卡门》(1987年)第一次获香港电影金像奖提名最佳女主角,由“花瓶”走到“影后”,如何成功转型?
张曼玉(以下简称张):当时王家卫导演给我很大启发,冲破了一直以来在演戏上的框架,令我对自己的能力增添了信心。 在此之后,我开始认真对待演员这份职业,开始想做些不同的,比较认真的角色。为了能演活更多不同角色,我选择淡化自己外形上的特征,增加演出的可塑性,所以我去了配牙箍。
问:你很快凭《人在纽约》、《不脱袜的人》、《滚滚红尘》等获港台多个电影奖项,是第一个丰收期,当时有何感想?
张:正如刚才所说,那段时期我在心态和目标上有了转变,渴望演出一些认真的角色,也不知是哪里来的运气,在同一时间,我遇到了很多很好的角色,成绩都很好,连牙齿都还没箍好,就已经有效果了,我也很感意外。
问:你怎么看《阮玲玉》的演出?
张:我第一次感到:一个完全脱离了我自己的影子的角色,就是“阮玲玉”。看《阮玲玉》这部电影就像看台上另一个舞者表演一样,是很特别的体验。可能是因为电影时代背景遥远,又或是造型特别,但更大的原因,是我第一次完全在外地完成一部电影的拍摄,把我从香港的日常生活中完全抽离,使演出时更投入。
五夺影后很幸运
问:凭《阮玲玉》成为第一个华人柏林影展影后,走向国际,是个人的转折点吗?有何感想?
张:其实得奖后对实际生活没有什么改变,但是看到周围的人都因为这个香港女演员在外地得到认同而高兴,我就感到很骄傲。当然,周遭的人对我要求也提高了,对我来说是一种推动力。
问:哪一次夺最佳女主角奖项最感难忘?
张:是第一次凭《人在纽约》获得台湾金马奖的最佳女演员,这是我个人的第一个奖项。
问:有没有哪个角色感到被外界忽视了?
张:没有。我很幸运,遇到很多好作品,获奖率相对来说比较高。倒是凭《宋家皇朝》再夺影后时,令我感到有点意外。那时我才重新投入拍摄,状态不算最好,加上角色跟我的距离比较大,根本没有很大信心。当年很多人都认为得奖的会是刘嘉玲,包括我在内,她实在演得很出色。
问:你是金像奖史上影后中的影后(五夺影后),有何感想?
张: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厚爱,亦对自己的幸运感到惊讶。其实现在我并没有再闯高峰这个概念,我只想演一些有挑战性或启发性,一些我真正想做的角色。
问:最喜欢哪一部电影的演出?
张:每个阶段都有不同的代表作。第一阶段是《阮玲玉》,跟着就是《甜蜜蜜》。在《甜蜜蜜》之前,我会对角色的人物背景,对每件事情的反应等细节,作很多的考量和摸索,但原来有些角色是不需要任何设计的,《甜蜜蜜》就是了。我只凭直觉去演,每一场戏都将最直接的反应交给对手。那次的经验让我感到演戏是可以不受限制的,感觉很好。跟着应该就是《花样年华》。由于角色感情细腻,需要很多身体语言配合,偏偏刚开始就穿上旗袍,令我很不习惯,连走路都不自然。后来那些衣服又渐渐变成我的一部分,整个角色的姿态、感觉才慢慢渗出来。
获奖后更想挑战自己
问:你获奖无数,是香港其中一位最成功的女演员,走过漫漫长路,现在怎样回看?
张:获奖让我对自己的要求不断提高,会令我更想挑战自己,参与更多独立电影的制作,去演一些复杂的角色。很多时候独立电影都没有票房保证,为了迁就制作预算,我的片酬也不会很高,但当得到奖项时,就给了我很大的动力和支持,让我有胆量去选择当一个演员,而不是一个明星。
问:每一次站在金像奖台上领奖,最想说什么?未来再有机会得奖,又会说什么?
张:其实在《不脱袜的人》获奖的时候,我最想说的已经说了。在得到大家认同前,每逢跟身边的人说我很想当影后,每个人都会笑我在发白日梦,但是我相信只要有目标,全心全力向目标进发,最终还是会成功的。直到现在我仍很想念我在台上说的这句话: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假如我再有机会领奖,我会多谢大家依然给我机会去演戏,这种机会是难得的,不是理所当然的。
她与它的故事
第16届金像奖
3度折桂 张曼玉开创历史
被张曼玉视为个人演艺生涯第二阶段代表作的《甜蜜蜜》,在第16届金像奖成为大热,11项提名成为众片之冠。
演员奖项方面,张曼玉和同一届另一位获得提名的萧芳芳,之前都已有两届获奖,二人又都得过柏林影展最佳女主角,往绩相若。但最终还是张曼玉胜出,成为金像奖首位三度获得影后的女星。而在《甜蜜蜜》11项提名中,最终获得了9项大奖,曾志伟更继《双城故事》获得最佳男主角奖之后,凭此片赢得最佳男配角奖,也证明了他并不是只能演喜剧角色。不过以“黎小军”提名影帝的黎明,并没有延续《甜蜜蜜》剧组的好运,输给了《三个受伤的警察》的郑则仕。但黎明的绯闻女友舒淇,当年就凭着《色情男女》同时获得最佳新演员和最佳女配角奖,开启了她后来光明的演艺事业。
第20届金像奖花样二十载
《花样年华》里张曼玉身着旗袍的样子,是当年令人印象最深的形象之一,她获得这一届最佳女演员奖几乎是毋庸置疑的事情。不过颁奖时她没有到场,而是由梁朝伟代领。当晚《花样年华》总共获得了5项大奖,包括张叔平个人连夺三个大奖以及梁朝伟、张曼玉获得的两个演员奖项,也算是这一届的大赢家。
除了《花样年华》,金像奖20年的电影历程,也是当天的另一个主题。期间安排了几位电影人细诉20年的电影历程和心路,刘德华、王晶(王晶博客,搜索王晶)、黄百鸣、施南生以及张国荣等人都陆续上台细诉心路,场面温馨而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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