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称为“云南第一文化产业名片”的大型原生态歌舞集《云南映象》走过了三年,名气响彻全国,很多游客慕名而来昆明看演出。可记者近日获悉,其实从去年年底开始,杨丽萍便不再出现在《云南映象》昆明演出舞台上。这个客观事实让人堪忧,也带来一些负面议论,“《云南映象》还能走多远?《云南映象》还能生存吗?”记者昨日采访了《云南映象》总策划、总导演荆林。
记者:《云南映象》跟杨丽萍个人的影响是分不开的,杨丽萍离开这个舞台,怎样延续《云南映象》的发展,替演演员怎样培养?
荆林:如果仅仅就《云南映象》而言,没有杨丽萍就没有《云南映象》,这是众所周知的。但是从《云南映象》的发展而言,在很早的时候我们就做了一个定位,以杨丽萍的名人效应打造《云南映象》这个品牌,杨丽萍不可能总是一辈子在舞台上跳,观众只要有《云南映象》的品牌意识,这个问题就好办了。特别是现在有两三个团了,也就是有两三个团的主要领舞演员。
在领舞演员上的考虑分两步走,第一步是“借”演员,第二步是培养自己的本土演员。在借外团演员方面有一定的困难。起初,颜荷是一位不错的演员,一直想请她来接杨丽萍的班,可她是中国歌舞团舞蹈演员,还是派格公司的签约演员,这样一来,她就无法留守昆明进行长时间的演出。后来,又找来东方歌舞团的陈丽莹等,都因她们各自有自己的事业而一一离开。找好演员很难,找替演杨丽萍角色的领舞就更难。最后,连签约外聘演员都难以实现,只好走第二步——下决心培养自己本土的演员。于是,找到云南艺术学院舞蹈系老师朱红,请她推荐7位不错的学生,然后从中挑选出3位培养,最后有2位同学可以担演。最近,又将推荐第2批学生,5位中再挑选合适的,这样不断地让新人在舞台上进行尝试。甚至十二、三岁的舞蹈苗子也要到全省各地去找,作为长远培养的打算。
记者:由这些云南学生们的尝试性演出,肯定不敌杨丽萍的影响力和票房号召力,目前的票房情况是不是很不理想?是否会因为杨丽萍的退出、新的不知名的演员加盟而降低票价?
荆林:现在昆明的演出从去年11月1日就没有杨丽萍了,但是我们仍然在演,而且前期整个的票房影响较大。去年11月1日以来,前十几场有一些影响,后面又逐渐平回来了。我们作了一个数据统计,冲着杨丽萍而买票看演出的观众比例为32%。但还是有一部分观众是冲着云南民族文化、歌舞而来的。可最近一个月的票房其实很好,超过百万,这说明了观众对《云南映象》这个品牌的认知度。票价一点也没有降,坚持在380元一张。
记者:杨丽萍退出舞台的主要原因是什么?她的退出应该仅限于昆明的演出吧?
荆林:杨丽萍的舞蹈天地应该不能局限于小舞台上,她的舞蹈艺术空间是更大的,更有开拓性的。精力和体力不允许她这样玩命地跳,她最重要的贡献是在于要为《云南映象》甚至更多的云南舞蹈文化品牌作指导。当然,省外、国外的演出必须有她出场,因为我们把将来的演出分为三个团,一团为昆明定点驻团演出,二团为《云南映象》的国内外巡回演出,三团负责香格里拉情景歌舞《香巴拉映象》的演出。而杨丽萍主要精力是带领二团在国内外的巡回演出。其实她的退出是相对的,而不是绝对的。
记者:你觉得《云南映象》是否也有观众厌倦的一天?如果这样的情况发生,你将怎样来挽救这样的事实?
荆林:确实,很多观众看过《云南映象》不下三遍,甚至有看了几十遍的。这样来说吧,看三遍不会厌倦,可看三遍以上肯定会有审美疲劳。可我们的市场经营不在于要观众不停地反复地看,而是要培养新的观众。每年来云南旅游的省外游客达到6000万以上,可我们在昆明的演出在吸引观众率上还不及《丽水金沙》,到目前仅达到62万人次的观看数字。做得还远远不够,这个市场还需要我们努力拓展。
要挽救观众审美疲劳的现实状况,我们就得不断地创新,今年年底,我们将完成第一个三年计划,《云南映象》还要作相应的改动,到时杨丽萍将亲自执导、改动节目。
记者:《云南映象》自2003年正式公演以来,已在国内48个城市以及巴西、阿根廷、美国演出612场,有媒体估算《云南映象》的票房总收入为一个亿美元,是否达到这个数?《云南映象》的品牌价值值多少?
荆林:我也不知道这个消息是从哪里传出来的。我们听到后,还开玩笑地说,如果真的收入一个亿美元(折合人民币8亿),我们用一亿人民币来发工资,一个亿做公益事业,办学校,还有剩下的花都花不完,我们也可以歇着了。可我们所做的一切是为钱也不完全为钱,而是为了维护《云南映象》这一品牌价值,我们小心翼翼,难舍这份爱。如果要估算《云南映象》的品牌价值,我认为是无限的数字,因为它带来的无限附加消费市场太大了,有内涵的文化品牌是为市场做铺垫的。即使是100个亿的价值估算也不为过。
(责任编辑:阿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