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17日至22日,中央歌剧院110名演职人员在刘锡津院长带领下,响应中宣部、中央文明办、文化部等13家部委号召,深入云南省楚雄、玉溪、思茅三地进行4场慰问演出,观众近万人,受到当地各民族群众的热烈欢迎。演出对当地的文化生活产生了激励作用,使曲高和寡的歌剧艺术与当地百姓近距离接触,对提升当地文化欣赏水平有着积极影响。
文化、科技、卫生“三下乡”,是党中央国务院倡导的为广大基层群众服务精神的具体实践;首当其冲的文化下乡更是“来自于人民服务于人民”的文艺三贴近原则的进一步落实。它对弥合城乡差距、构建和谐社会有着不可估量的作用。
中央歌剧院组织起院里的精英艺术家幺红、马梅、柳红玲、尤泓斐、刘姗、王丰、宋学伟、王立民等大多数云南百姓只闻其声而从未见其人的名人大腕,带着剧院精心选出的中外经典歌剧咏叹调、著名管弦乐曲,长驱千里之遥,钻大山、进森林、上高原,将精彩的现场演出呈现在彝族、傣族、哈伲族、佤族等各族群众面前,获得了如火的掌声、令人难忘的笑容和积极的互动,并在当地产生着久久令人回味的有如文化事件般的效应。因此这不是一次单纯的文化下乡之旅,应以何种文艺形式下乡,怎样变“三下乡”为“常下乡”,使“下乡”变为“扎根”也是题中应有之义。
下乡之乐处
云南是我国少数民族最多的一个省份,在这里融洽相处的少数民族多达26个。中央歌剧院“三下乡”演出首站选在由昆明向西百余公里的楚雄彝族自治州。
17日下午5:20分,当中央歌剧院经过一天长途跋涉到达驻地时,身穿节日盛装、能歌善舞的彝族同胞,早已铺好松枝和红地毯,他们吹起长长的过山号,敬献上一杯杯美酒,表达了“远方的客人,请你留下来”的一片热诚。演员们为之感动,不知谁情不自禁地说出:这是谁慰问谁呀?
2月18日晚上8:00,在俞峰指挥下欢快的《北京喜讯到边寨》奏起来,适逢当地两会召开,来自楚雄州各界近千名政协、人大代表及干部群众济济一堂,争睹他们只在电视里看到过的艺术家。楚雄州民族艺术剧院下属歌舞团、民乐团百余号人也专程来观摩学习,他们说“中央老大哥来了,以前是在电视上看,看现场这还是第一次”。女中音刘姗首先唱起来了歌剧《卡门》中的《哈巴涅拉》,温文而雅的刘姗把野性十足的卡门恰到好处地表现出来。女高音马梅、男中音王立民边唱边舞的《爱情圆舞曲》(选自轻歌剧《风流寡妇》)每每获得观众会心的赞许。19日第二场演出时,聪明的歌唱家们已经学会了彝族姑娘、小伙的劝酒歌,现场邀请了台下的观众一同上台合唱,使观演气氛日益活跃。
2月20日中午12点,中央歌剧院三下乡演出团开到了有“聂耳之乡、花灯之乡、云烟之乡”美誉的玉溪市。晚8时,当地最大的演出场所玉溪体育馆已聚集起近4000人,在自发而起的掌声中,中央歌剧院的艺术家们真诚奉献了他们热爱并也期待着有更多人热爱的歌剧和交响乐。几乎每一首声乐、器乐曲都是在掌声中结束的。玉溪工业财贸学校、玉溪市技工学校等刚刚开学的学生们落座观众席,开心地欣赏着,人民音乐家聂耳故乡的人民对艺术表现了似火之爱。云南的儿媳妇女高音尤泓斐,深情的唱起云南民歌《小河淌水》,她动情的歌唱受到家乡人民热烈欢迎。收放自如、游刃有余的男高音王丰一曲《草原上升起不落的太阳》令观众叫好不绝,活跃俏皮的幺红干脆手持话筒,绕着体育馆表演台边走边唱《太阳最红,毛主席最亲》,熟悉的旋律和美妙的歌声令叫好声四起,掀起了演出高潮。2月21日下午两点,中央歌剧院经6小时旅途劳顿,翻山越岭来到茶城思茅,晚八点思茅体育馆迎来了中央歌剧院下乡演出的最后一站。特意为思茅同胞加演的“当地特产”《阿佤人民唱新歌》、《芦山恋歌》等曲目受到在座两会代表及3000余名市民的亲切欢迎。在高伟春稳健自如的指挥下,中央歌剧院下乡演出之旅成功结束。
记者在同行和采访中,感受着演员们下乡演出时的兴奋。幺红说:以前跟“心连心”艺术团下来慰问过,整院下来这是第一次。我们愿意为基层的老百姓演出。特别是演出歌剧,这样他们也有新鲜感呀。通过慰问演出,让更多的老百姓喜爱上歌剧这种艺术形式,是我们所要努力的。乐队的中提琴手景作人朴实地回答:“下乡苦吗?好几年没这么好的活儿了”。
演员、乐手们在旅程中,三三两两地交流着下来演出的感受:“唱什么样的歌儿,更适合当地的审美”,“什么样的曲目,他们更熟悉?”直率的马梅认为“迎合不行,还得引导,唱就唱体现实力的”。体育馆音响不好,王丰还是坚持“应该把最好的声音呈现给观众,因为我们唱的是歌剧,不能让观众认为歌剧演员还不如流行歌手呢!”
下乡之难处
为了让下乡演出落到实处,一个月前,中央歌剧院的苏建忠副院长带着演出处处长梁寒下来踩点,既要找到适合歌剧、交响乐演出的场所,又要使演出让尽可能多的基层群众看到,费了不少心。为了使歌剧这种艺术形式能够最广泛地与当地群众接触,经过再三协商他们把下乡演出的时间,定在当地召开两会时期。两会代表来自社会各个阶层,他们会把演出的情况反映到基层群众当中。
首场演出当天,大提琴、贝司、定音鼓等大型乐器因秦岭下雪受阻在国道上,要到半夜才能赶到。只见院长助理高艾频繁地穿梭在院长刘锡津与指挥俞峰之间。最终,通过俞峰的多方努力,从云南某市乐团借到了8把大提琴及定音鼓等,保证了演出效果。刘锡津感叹说:这就好比从战士手里借枪,谁愿意把自己用的乐器交出来啊。云南的同行够朋友!
演员们从北京来时,做好了经历艰苦的准备,但看到吃、住、行条件都比较好时就说:这叫什么下乡啊?但是,云南地处高原,楚雄海拔1760米,很多演员都感到头疼、胸闷,有些人当晚就感冒了。来自贵州布依族的女高音柳红玲到第三场演出前不太舒服,饭也不想吃,悄悄跟梁寒说休息一下,晚上照样上场高歌《我爱你,中国》。
下乡演出也惊动了上到云南省委、省文化厅下到各州市的宣传部、文化局,对中央来的艺术团他们关爱有加,随时提供支持帮助,耗费了不少人力、精力。
下乡之益处
一向低调的刘锡津院长本着“干实事”的原则,这次是向文化部主动请缨。因而从安排演出到选择曲目处处透着精心。既有民歌《小河淌水》、交响乐《火把节》(选自王西麟作曲《云南音诗》)这样民族性、地域风格浓郁的,也有《珠宝之歌》(选自古诺歌剧《浮士德》)、《饮酒歌》(选自歌剧《茶花女》)这样的经典歌剧咏叹调;既有比较普及的交响乐《蓝色多瑙河圆舞曲》、歌剧《卡门》序曲,也有民族管弦乐经典《白毛女》组曲;既有上述屈指不可数的名家大腕,也有李想这样音色漂亮、极有发展潜力的新人,这对歌剧院演唱、演奏实力和曲目积累都是一次检验和汇报。乐团首席曹欢说:一台音乐会十几个曲目就够了,但我们准备了近50个曲目。
据悉,中央歌剧院这么大规模的下乡演出,这还是头一次。刘锡津院长说:云南少数民族众多,民族民间艺术丰富多彩,花灯、滇剧、民族歌舞——艺术资源相当丰厚,中央歌剧院深入此地,对院里的创作、表演都会有很好的促进作用,对演职人员汲取丰富的艺术养分大有益处。
受益是双向的。楚雄州文化局的杨国良局长说:楚雄有五年没有见到过国家级院团了。歌剧下来演出,给我们增加了新的知识点――以前知道什么是舞蹈,现在感受了什么叫歌剧。增强了对音乐会艺术水准的判断和鉴别能力。
经常下到基层的文化部艺术司司长于平也出现在中央歌剧院的下乡队伍里,他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说:这几年在变“下乡”为“扎根”方面我们想了些办法,为给边区广播艺术种子,已在陕西、新疆、宁夏等地,拨经费搞各种艺术培训,比如近期在海南开办的“舞蹈编导培训班”将于3月11日结业。这样的培训班还有编剧培训班、作曲培训班,深受当地文艺工作者的欢迎。文化部今年除派中国歌剧舞剧院到贵州、中央歌剧院到云南外,还将派中国京剧院到西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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