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和前天,中国交响乐发展基金会和中国交响乐团联盟理事大会接连召开,全国各大交响乐团的团长、总监、作曲家和指挥家来了不少。这可是新中国成立以来交响乐界最大的一次峰会,音乐家不约而同地对交响乐市场和作曲家创作的现状表示忧虑。
培育市场是头等大事。上海歌剧院院长张国勇说:“我们不停地呼吁,不停地建乐团,不停地演出,但没有固定观众群,就等于没有交响乐市场。”
中国交响乐团常任指挥李心草举了一个例子,北京音乐厅重修营业后,他们曾在那里举办过一场音乐会,台上一百多人的大乐团,台下观众也就300多人,掌声稀稀拉拉。他提出还得在普及交响乐上下功夫。十几年前,刚刚走出校门的李心草曾随李德伦大师去云南普及交响乐。他发觉那次小小的努力到现在还有效果,去年再去那里演出,观众中竟有不少当年培养起来的铁杆儿乐迷。
对此,女市长协会会长陶斯亮也建议交响乐借鉴北京人民艺术剧院的做法培养自己的观众。她说:“我就是‘人艺之友’的会员,我可以经常得到演出讯息和优惠政策。人艺一有演出,我们这些人艺之友都会去买票看它的戏,对人艺的发展起了好作用。要想培育交响乐市场,是不是也可以成立‘交响乐之友’呢?”
作曲家叶小钢谈到,交响乐对一个地方的文化建设可以起到提升作用,交响乐应设法取得当地政府在资金和政策上的支持。“去年中国音乐金钟奖在广州颁奖的情形令人感动,许多市民把乐手请到家里去住;晚上星海音乐厅前人头攒动,很多市民买票来听音乐会。这与当地政府的支持不无关系。”
光强调观众不买账也不对,交响乐从业者也存在创作脱离大众等问题。老指挥家徐新说:“中国交响乐要想显示水平,还要抓创作。”他建议现代的作曲者们“不要太超前了,你们的作品许多乐团不能演”。除了专业院团,全国有非职业的乐团上百个,徐新希望作曲家也能为他们创作贴近大众的作品。有些指挥家也谈到,他们经常会试奏或首演一些作品,有时兴奋,有时却无法忍受。技巧高难,但实在难听。连乐手都觉得难听,就更别指望观众喜欢了。
除了作品曲高和寡外,交响乐界的不良风气也遭到大家的批评。张国勇说:“交响乐事业本已势单力薄,大家就不要互相指责和揭短,甚至把别人的失败当成笑话来说了,这样内耗太大。”中国交响乐团团长关峡建议,中国交响乐界要加强建设、团结和沟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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