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第一顿饭———“海参”———“海深”
傅彪和张秋芳好上了以后,傅彪第一次请张秋芳吃饭,选在了北京西四附近一家小有名气的餐馆,而且,还叫上了他最铁的哥们儿。
开始点菜了,傅彪先点了一个鱼香肉丝、两份青菜,然后,又显得很气派地问张秋芳,吃没吃过海参?张秋芳实事求是地说:“没有。”于是,一盘海参便上了桌。
“好吃吗?”彪子只顾往张秋芳碗里夹海参,把他的哥们儿晾在了一边。但吃完海参的张秋芳,却实事求是地回答彪子:“一点儿也不好吃。”
此后,每次聊起这事,傅彪的那哥们儿就怨声载道:“一块海参没吃着,你丫真是重色轻友。”而张秋芳呢,也总抱怨傅彪大手大脚,8块钱一份的海参,相当于当时每月生活津贴的1/3。
虽然受到了数落,傅彪还是嘿嘿一笑:“知道吗,从打算跟你好的那天起,我就把‘希尔顿’改‘长乐’了。那可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后来,彪子终于向张秋芳透露,第一次就请客吃海参,其实是有目的的。“我是喜欢它的名字。那是我们第一次在一起吃饭。我希望从此我们的感情能比海深。”
别看傅彪长得憨,用情之深,自有功夫。
四年热恋———同一屋檐下,父母看管严
张秋芳自打完成了第一次正式登门后,就听从了傅彪的老爸———一个“石光荣”式的父亲的指令:“以后就别到外面去了,周末就到家里来。”
从此,一到周末,北京的374路公共汽车上经常会出现两个年轻人的身影,傅彪和张秋芳总是从起点坐到终点,下车后沿着长长的颐和园外墙从新营门走到正门,再坐上330路公共汽车……虽然道路辗转,但热恋中的情人,却不嫌漫长。
他们在家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彪子只有五六平方米的小房间里度过的,两个人聊着,笑着,但只要一关门,那个“石光荣”式的老爸就会在外面咳嗽,一听就是特故意的那种。这时,彪子就会赶紧把门打开,假装出去倒杯水,拿个苹果什么的。
由于两人一个家在西北,一个家在东南,每次见面都要穿过北京城跑一个大对角线。傅彪的妈妈心疼孩子来回奔波,就提出让张秋芳住进了彪子三姐的小房间里。有意思的是,即便是住进了家里,父母的看管还是很严格的,只要晚上张秋芳不回三姐的房间,彪子的父母是绝对不睡的。老两口坐在外面的客厅里,不是看报纸,就是嗑着瓜子看电视,“反正完全不像在‘监视’,看起来很自然”。
傅彪和张秋芳,就这样在父母的眼皮子底下,谈了4年恋爱。
我们仨的日子———父子俩“哎,我说”逗乐了妈
儿子出生以前,大家经常给傅彪和张秋芳开玩笑,让他们生4个孩子。老大叫傅翁,老二叫傅豪,老三叫傅农,老四呢,得生一个女孩,叫傅婆。
1991年2月7日,他们的儿子出生了,小名聪聪,大名傅子恩,傅彪给起的,他说“傅子恩”就是形容父子的恩情比海深。张秋芳心里不平衡:“合着跟我没什么关系,全是你们爷儿俩的事。”彪子说,那叫“傅母子恩”得了。
儿子从小到大,彪子从没动过他一个手指头,他总是说得跟孩子做朋友。聪聪的性格很像傅彪,也很幽默。有一天放学回来,张秋芳正准备按照惯例上前“攒巴”他,儿子突然从身后举出一张白纸,上面用大大的字写着:“因本人身上有汗,禁止拥抱。”张秋芳先是一愣,紧接着和那爷儿俩笑成了一团。
有一阵儿彪子很爱说“哎,我说”,每句话前面都要加上这个“前缀”,聪聪也学会了,在家里经常是你一句“哎,我说”,我一句“哎,我说”。有一次,彪子刚说完“哎,我说”,就不再往下说了,张秋芳把眼睛和耳朵都递给他。聪聪紧接着又来了一句“哎,我说”,也不往下说了,张秋芳又把眼睛和耳朵递给聪聪。见他俩没了下文,张秋芳就急着问:“你们倒是说呀,说什么呀?”父子俩摇头晃脑、异口同声:“我们就想说这句话,‘哎,我说。’”张秋芳佯装生气,追着他们满屋子跑……
重病中———“我是开奔驰的”
生病以后,虽然傅彪经历了身体和心灵上的百般痛苦,但他总是不忘记幽默的本性,经常逗得身边人哈哈大笑。
每次医生给傅彪的伤口换药,彪子都逼着张秋芳转过身去,因为他知道她见血就晕。但几次回避之后,秋芳终于鼓起勇气决定看看伤口是什么样子。尽管做足了准备,但张秋芳见到伤口还是惊呆了,又一次双腿一软,倒退着跌进沙发里。
彪子见她呆坐在那里,赶紧说:“看,吓着了吧?我不让你看,你偏不听话。”
张秋芳心里一阵颤抖。刀口那么大,像一个“人”字,从胸口向两肋撇开。加上彪子人胖,手术后肚皮上的脂肪液化。医生怕感染,只好把已经缝合的伤口又拆开一部分,让它晾着慢慢自愈。
傅彪说:“哎,芳芳你看,这刀口像不像一个‘奔驰’车的标志,以后我不管开什么车,都告诉人家我是开着‘奔驰’来的。”医生被他逗笑了,秋芳也跟着笑起来。
傅彪就是这样,随时都把他的快乐和幽默带给别人,即便是在他最痛苦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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