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特派记者秦菁发自浙江横店 ●讲《济公》:老少皆宜 记者:《济公新传》新在哪里? 张国立:跟20年前的那个《济公》比较,有两方面创新,一是故事结构和演员,二是电脑特技。这次我走访了很多寺庙,知道了很多济公以前的故事,再加上民间传说,就构成了现在的新剧本,讲济公从一个顽皮的年轻人到信徒再到活佛的转变过程。另外这部戏里的很多年轻演员都没看过老《济公》,对济公的故事也不是很了解,所以也会演出一些新东西。20年前电视剧很少,更不用提三维动画等特技了,新《济公》里目前的特技已经做了200多分钟了。 记者:是要拍成系列剧吗? 张国立:对,首先因为关于济公民间有大量的故事素材可用,投入了这样的精力,如果能达到我要的效果而又有收视率,那么我想应该坚持把《济公》拍下去。 记者:因为老《济公》已经深入人心,而年轻人又对济公很陌生,那您觉得这部戏拍出来会受哪部分人的欢迎? 张国立:无论是作为导演、制片还是演员,我都希望这部戏能老少皆宜。 记者:老《济公》节奏比较慢,新《济公》的节奏部分会怎么控制? 张国立:新《济公》的节奏一定是快的,观众喜欢嘛,但节奏的快慢又不能单纯意义上地决定它好看与否,另外节奏的快慢跟导演有关,我尽量做到能让观众满意而又不违心,尽管现在的很多作品都是大杂烩,但至少有几样东西是我内心一直保留着的。 ●讲事业:没有情结 记者:那您觉得自己的作品适合什么样的人看呢? 张国立:我的作品受众群年龄偏大,其实这也是我一直坚持的东西,我不想因为迎合新观众而放弃老观众,在我的思维中就是起码我还拥有这么一批固定的观众。新《济公》就是一个例子,虽然这里加了特技,包含了很多商业元素,但所有的外形都是为故事本身服务的,我还是在塌塌实实讲一个故事。 记者:从您的戏里,古装戏、现实题材的剧都有,电视剧和电影也是平分秋色,那在您内心深处有没有一个情结? 张国立:我没有任何情结,因为我觉得现在整个娱乐圈是混乱的,电影在迷失、电视也在迷失,大家都迷失了,现在没有太刻意的追求,工作着是我最快乐的时候,我即将拍一个电影,但这并不表示我要完善什么。 记者:那您是不是承认自己被这个娱乐圈改变,还是觉得无奈? 张国立:不管怎样,我都属于有事做的人。因为在这个圈子里无法评判谁对谁错,现在很多大牌电影导演也都喜欢用港台演员,喜欢空洞的漂亮画面,动辄上亿的投资,放弃了讲故事这条路子,电视剧也是搞笑、无厘头。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我非要逆流而上,电视台不买我的片子怎么办?所以我按现在的路子走要比原来容易得多。 记者:您新定下来的拍戏计划里有金庸的作品《书剑恩仇录》。 张国立:以往的武侠剧都缺乏故事性,无非是一些打斗、上树入水的场面,而《书剑恩仇录》就给了我一个有故事性又能发挥的空间。 记者:那以后再拍戏还会秉承一贯的讲故事的风格吗? 张国立:不一定,我会迎合市场。每次片子卖出去以后,我都跟购买方电视台打电话询问片子的收视率,他们说很少有像我这样的导演在卖完片子后还关心收视率的,这都是投资方的事,我就会综合分析一下胜负的原因。 记者:您的下一部戏《第601个电话》听说要用超女周笔畅,是您对新人的提携吗? 张国立:这不是我的个人因素所能起作用的,因为这个圈子本来就是长江后浪推前浪的圈子,有时候就是因为一部戏其他的方面支出太大,只能用新人来减少演员费用支出。而且现在的新人良莠不齐是跟圈子更商业化有关,像我们这代人摸爬滚打了20年才到现在的状态,有的都红了10年不止了,但这个圈子就应该是新旧更替很快的,原来10年做出的名气现在可能一夜之间就能到手,这是一种很正常的现象。 ●讲张默:严格是金 记者:能以导演和父亲的角度分别谈谈张默吗? 张国立:他就不好谈了,因为一谈就往往被误解,从导演角度讲,若说他好,观众会觉得你是站在父亲的角度保护他,若说他不好,别人又会认为我们父子有矛盾。所以对张默最好的评价就是观众对他的评价。工作中,我只是把他当成一个年轻的演员,如果我认为我正确的时候就一定去说服他,如果从他身上看到一些我们这代人身上所没有的东西,我又会鼓励他。 作为一个父亲,也许他会觉得我很严,但我从来不认为严格是件坏事,在工作上可以促进他进步,生活中能让他更注重审视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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