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以最快速度引进国外得奖剧目的《怀疑》,昨晚在上海戏剧学院上演了最后一场,这一轮先后在北京和上海的演出被称为是与百老汇“零时差”。这部囊括了今年三大西方戏剧奖项的热门作品,却并没有受到上海观众的一致青睐。尽管在演出结束后,不少观众都承认剧本很精彩,但其与本地文化存在一定隔阂的剧情、沉闷的节奏,却令许多观众在“看戏的时候走神了”。此前在北京的演出中,也有观众表达了类似的观感。是国内观众的欣赏水平不够,还是引进方的艺术创作出了问题?
国外当代剧本频繁引进
作为舶来品的话剧,素来有演出外国题材剧目的传统,且大部分都是戏剧史上的经典。这些年,随着中外文化交流的加强,国外的当代剧本也被频繁地引进。尤其在上海,根据引进剧本排演的剧目不下20部,其中很多都是正在世界范围热演的当红之作。诸如《狗魅Sylvia》、《艺术》、《偷心》、《糊涂戏班》等。由于这些剧本在世界的舞台接受了艺术和市场的双重考验,因而在制作人看来,被搬演成中文版,其艺术和市场价值,都是有保证的。
《狗魅Sylvia》、《偷心》、《糊涂戏班》(上图)是近年在上海获得成功的国外引进剧目的代表
更令人意外的是,这些风靡全球、创造了无数票房奇迹的剧本,价格却并不昂贵。据国家话剧院透露,《怀疑》和两年前的《哥本哈根》,中文演出版权都只花了几千美元而已。而话剧中心青话的制作人李胜英也告诉记者,引进国外剧本,在某种程度上甚至要比国内原创剧本便宜,因为对方完全按国际规则办事,从不会漫天要价。像《艺术》、《偷心》这样的经典当代作品,剧本的版权费都是按照票房收入的6%~7%计算,并支付1500~2000美元左右的定金,如果票房不佳,剧本费用也只有1.5万元左右,而国内一个最普通的原创剧本,至少也要2万元。
即使获奖,也难免水土不服
无疑,在相对便宜的价格面前,引进剧本的艺术和市场价值却有保障得多。《狗魅Sylvia》、《艺术》、《偷心》、《糊涂戏班》在上海都是一票难求的剧目。对于票房佳绩,李胜英认为“外来和尚”不是唯一原因:“话剧观众口味其实很挑剔,不会盲从国外,而要看剧目本身好坏。”如果编导演的二度创作不够成功,同样会面临市场的冷淡。而国外剧本的获奖情况也只能作参考:“西方人的价值观念和我们不同,他们的获奖剧本东方人并不一定能够接受。”“我挑选国外剧目的标准,首先是可看性,其次是艺术性,最后是哲理性。”
李胜英认为,《怀疑》的剧情本身并不具市场性,但引进该剧,对于比较东西方戏剧文化还是有意义的。而北京媒体则指出,尽管美国的普利策奖和托尼戏剧奖都很注重戏剧作品的思想性和深度,但《怀疑》中关于美国1960年代的种族、宗教问题以及骚扰男童等社会现象,都和中国有着很大的文化隔阂。有文章提到:“有谁愿意一晚上坐在剧场里听一个心理扭曲的老修女在那里捕风捉影瞎怀疑呢?”
“引进剧本,其实还是无奈之举,原创不足,才不得不引进。”话剧中心市场部的吴嘉说。实际上,话剧中心每年引进的剧本只占演剧总量的30%。“反映我们自己当代生活的作品,才应是我们国家戏剧演出的主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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